骤雨将歇: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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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知韫又早读书,5岁读小一,14岁读中四,17岁读大学,21岁读研,23岁就硕士毕业进入家族集团工作。

    人生仿佛被按下快进键,一路快进快进快进。

    陈宥仪17岁转到道格书院读中四,进入学校击剑社团,得知他这个人的存在,彼时22岁的他已经在麻省理工读研。

    击剑社团内部有太多太多梁知韫的照片和影像记录,他还专门为社团录制了一套《击剑初学者基础训练教程》,通用于花剑、佩剑、重剑3个剑种,作为社团的内部训练教材沿用至今。

    陈宥仪中学三年不知道把这套击剑初学者教材反复看了多少遍,耳濡目染+慕强心理+外貌协会终生会员,逐渐被视频中的男人吸引,成为他的万千梦女之一。

    在她读中五那年,梁知韫作为杰出校友,被学校请回来做演讲。

    演讲结束后,他回击剑社团短暂停留,和社团里的师弟师妹们切磋剑术。

    那是陈宥仪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梁知韫本尊。

    她剑术那么烂,当然轮不到她上去和男神师兄切磋剑术,只是坐在低下的众多社员中当气氛组NPC。

    这个NPC精神暗恋他好多年,大四这年中了七星彩,居然能在北极圈和他连上wifi。

    眼睛失明的男神师兄,此时正处在最脆弱的人生低谷期。

    陈宥仪能不能趁他病,一举攻下他的心,脱掉无名NPC的马甲上位,那就要看她能不能从这一跤中醒过来了。

    阿门。

    哈利路亚。

    阿弥陀佛。

    唇微微翕动,她稍稍转回视线,伸出手去:“你要的衣服。”

    “放那儿吧。”梁知韫下巴懒懒一抬,眼睛往沙发前的茶几瞥去。

    陈宥仪顺他的意思,弯腰将东西放下。

    她没想在这儿逗留太久,起身便轻声作别:“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梁知韫叫住她。

    她不解看她,清凌凌的眼睛在问,怎么了?

    梁知韫不疾不徐地朝她走去:“还需要帮个忙。”

    陈宥仪望着他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隐隐不安,呼吸收紧:“什么?”

    梁知韫站定脚步,低眸看她:“帮我换一下衣服,妹妹。”

    第 26 章   Chapter26

    换衣服?

    陈宥仪瞠目,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看她一副惊诧的模样,梁知韫扬了扬眉:“没看到吗?我衬衣脏了。”

    她当然看到了,在他第一次转身让她不要说话时,她就看到了他身上那一大片的咖啡渍。

    只是,这人未免也太无理取闹。

    陈宥仪想趁暗恋的中学男神睡觉,调戏一下他,为自己谋点小福利,她有贼心也有贼胆,就是没想到会被当事人抓个正着。

    脑子当场死机,整个人僵在那里,连心猿意马的痴汉笑也尴尬地凝固在脸上,表情混合着震惊、紧张、不可思议,怎么看怎么滑稽。

    梁知韫嘴唇微张,直接咬着她的手指头说话:“你趁我睡觉,拿手指头碰我嘴唇干吗?你在性骚扰我吗?”

    “我没有性骚扰你!”

    陈宥仪急忙反驳,声音因慌乱显得有些尖锐。

    男人口腔中湿热的气流在她的手指头上打转,说话时她的手指头还能感觉到男人舌头软滑的触感,弄得她全身发麻,脑子更是一团乱麻,简直要窒息了!

    总之,哪里有老鼠洞,在线等,挺急的!

    可现实是,老鼠洞没有,梁知韫也没有打算轻易放过她这只采花贼。

    根本不需要用眼睛看,光听她混乱的呼吸声和慌张的说话声就能笃定她此刻的狼狈,并且,他很享受她此刻的狼狈。

    咬着她侵犯自己的手指头就是不放,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进一步逼问:“没有性骚扰我,那你拿手指头碰我嘴唇干吗?零下十度帮我打蚊子吗?”

    “哎哟,我真的没有性骚扰你啦!”

    他说话时湿热的气流与舌头若有若无的碰触,这些都让陈宥仪手指头上的感官变得极其敏感,也极具挑逗意味,双颊熊熊燃烧,心脏狂跳不止,内心翻涌着羞涩、窘迫、还有一点点甜蜜的悸动。

    此等艳福,她真的不能再享受下去,她真的怕自己会把这个冰湖当成寒冰床,扑倒失明的男人,强迫他在冰面上和自己一起修炼《玉女心经》。

    试着从男人的两排金齿银牙间抽出手指头。

    梁知韫的金齿银牙一使劲,更紧地咬住她的手指头,半点不给她脱身的机会。

    “啊,你把我咬疼了!”

    “你松口!”

    “你不嫌我手脏啊!”

    陈宥仪的手指头受到来自他牙齿的999+物理暴击,脑中的《玉女心经》一哄而散,脸蛋疼到拧巴成一团,上面一片凄风苦雨。

    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刚才那些被她钓起来的鱼——手指头被男人的牙齿牢牢“钳住”,任凭她如何使劲扑腾,始终无法挣脱他的挟制。

    梁知韫咬她手咬得正开心,听到她说手脏,这才想起她的手今天干了很多活,虽然一直戴着手套。

    谢天谢地,总算不再捉弄她,松开两排金齿银牙放她一条生路。

    陈宥仪飞快抽回手指头,逃命似地坐回到小板凳上,低头查看受伤的手指头,上面赫然有他留下的浅浅牙痕,瘪着嘴捂住手指头,像个受了天大委屈、不敢怒也不敢言的小媳妇儿。

    梁知韫的身体从椅背上坐直一些,摘下墨镜收起来,神态轻松写意。

    发现自己被小师妹性骚扰后,他貌似还挺享受。

    陈宥仪幽怨地斜睨他,忍气吞声地问:“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梁知韫轻轻挑眉,慵懒高贵地说:“我压根就没睡着,一直醒着。咖啡喝多了,睡不着。”

    陈宥仪听完简直要气炸了,悲愤地怒瞪他:“那我叫了你两声,你怎么都不应我!”

    合着自己刚才被他“钓鱼执法”,像傻子一样一头栽进他的渔网,被他反调戏了!

    谁说他只是干坐着没有冰钓?

    她冰钓钓的是鱼,他冰钓钓的是她!

    不同于某人的悲愤,梁知韫悠然自得地勾起嘴角说:“我好不容易酝酿出一点睡意,不想应你的话,省得又要从头开始酝酿睡意。呵,幸好我没有应你的话,后面才能抓到你趁我睡着,偷偷对我干坏事。”

    “我没有对你干坏事。”

    陈宥仪嘴上死撑着,她对于自己偷香窃玉被抓到后的自救策略就是——咬死不承认。

    梁知韫听着她倔强又心虚的声音,心里好笑极了,挑拨她的神经说:“不然你拿手指头碰我嘴唇干吗?偷偷碰男人嘴唇是你羞于启齿的癖好吗?”

    陈宥仪对他的冷嘲热讽不予理会,默默拿起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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