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她盯上我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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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出浅淡的白。事情的走向的确是她没有想到的,她的本意只是想借这一赌探探墨拂歌的性格,几分敢赌,又敢压上几分筹码,而此刻自己却丢掉了主动权,思索着对方给出的筹码。祭司一答,可以万金难求,也可以一文不值。纵然如此,这个赌注依旧如此诱人。

    沉吟半晌,叶晨晚终于开口,“祭司的赌注如此昂贵,我又要给出什么,祭司才算不亏呢?”

    桌面上的象牙骨骰丹砂朱红点数各异,如同世人各自的命途。雅间外人声嘈杂,赌桌上的各自压上筹码,欲望膨胀烧至滚沸。而雅间内一片沉寂四目相对,冥冥之中叶晨晚却知晓,这一场赌博,压上了太多未可知的命数。

    墨拂歌缓缓开口,嗓音一如平日清冷,似碎雪拂棂,却蛊惑着让人不禁沉浸其中。她垂眸看向骰子,就像此般俯视着苍生命数。

    “北地而来的郡主,我要你的,一个允诺。”

    【作者有话说】

    那么谁会赢呢?【下注】

    38答案

    ◎只是觉得即使输给郡主,也可以接受。◎

    象牙骨骰在檀木盅里摇动,叮咚作响,牵动心弦。

    在漫长的摇动后,叶晨晚终于缓缓揭开了木盅——三枚骨骰,整整齐齐都是鲜红的六点,鲜艳得刺目。

    “三个大。”这个结果连叶晨晚自己也没有预料到,“看来是我赢了,祭司大人。”

    “恭喜。”墨拂歌则要从容许多,看见这个结果也只是微掀起眼帘,“如此看来我赌运的确不佳,并不适合坐上赌桌。”

    纤长手指随意捻起一枚骰子在手中把玩,感受着平面上凹陷的触感,她良久注视着墨拂歌平静的神色,“这赌局的输赢是否也在祭司的预料之中?”

    “怎会?”墨拂歌摇头,“我说过,如果我答应一场赌注,只代表输赢都是我接受的结局。所以”她微抬起眼眸,原本深色的眼瞳在灯火的映照下泛开莹润的透亮,“只是觉得即使输给郡主,我也可以接受。”

    叶晨晚望着她眼中的光,只觉得心间一滞。同样是好整以暇的神态,让她觉得自己尽管赢得了这场赌注,却似乎还是输家。

    墨拂歌看出了她的迟疑与纠结,只饶有趣味地注视着她的反应,“郡主想好问什么问题了吗?”言罢还继续补充,“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务必考虑清楚。”

    “”她脑海中闪过无数个问题,最后只依靠直觉抓住了所有蹊跷之处的源头,“三个月前的那场宫宴,你坐在我身边,是不是有意?”

    墨拂歌的眉头少有的因为诧异而上挑,显然没有预料到对方会问出这个问题,“郡主不想问问别的更重要的问题吗?”

    “比如?”叶晨晚起身走到墨拂歌身边俯下身与她对视,语句里颇有些赌气的意味,“我如果问现在这挣破头的皇位到底花落谁家,祭司也会给我答案吗?”

    白檀木的浅淡香味让墨拂歌眼睫轻垂,这个动作显得她此刻的神情温驯而无害,俯瞰下去只能看见她莹白纤薄的颌骨与弧线纤细的脖颈,“我当然可以告诉郡主答案,可是这个问题如果只看结果未免太无趣,我更希望你自己去见证这个过程。”

    唇瓣上浅淡的温度让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叶晨晚指尖在她唇上轻轻一点。雅间外的扶风楼仍然人声鼎沸,一副人间繁华乡的模样,全然不知这小小的雅间内在讨论何等惊动朝野的话题。

    “所以这个问题就不在祭司允许的范围内了?那不若就回答我一开始的问题吧,我想好了。”

    “”墨拂歌注视叶晨晚良久,最终开口,“选择坐在郡主身边,一是因为不想与皇后多有牵扯,二则的确是因为这个位置旁边是郡主本人。你的推断,可以说并没有错。”

    “为什么?”她下意识地立刻追问。

    墨拂歌却只是摇了摇头,须臾间又换上那副从容神态,“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郡主。”

    “”叶晨晚看着墨拂歌的眼神明显复杂了许多,她的推断并没有错,正是自那场宫宴之后,她与墨拂歌之间的牵扯就越来越深。

    如果墨拂歌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是有所图谋,那她究竟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

    是和折棠一样的东西吗——她本能地如此猜测,可又想不出自己和折棠究竟有什么相似之处值得墨拂歌关注。

    可再一看对方那讳莫如深的模样,很显然也是从她的嘴里问不出东西的。

    墨拂歌重新将散落的骰子放至檀木盅里,“郡主,无论一开始见面时我抱有何种的目的,如果不是你想见我的话,此时此刻我们不会在这个房间里。”

    当然,墨拂歌还是她自己用折棠引过来的,虽然现在看来她颇有些薪柴边玩火的胆量,引来的是无法控制的危险。

    “祭司大人天人之姿,我等自然也未能免俗,想见一面应当也算人之常情。”叶晨晚嘴角的笑容此刻显得招牌许多,笑意未达眼底。

    “只是想见一面么?”叶晨晚的语句里罕见地带了些不满的情绪,墨拂歌自然听得出,她淡淡反问,永远都是无波无澜的平静。

    “我想日后应当还有许多机会,不必急于一时。”叶晨晚一旋身,已经坐在了墨拂歌身边的位置,两个人相隔不过咫尺。

    “那最好不过。”墨拂歌不动声色地往旁边坐了一点,“只是今日来见郡主,还有一事相求。”

    叶晨晚微有诧异,大约是没想到她也会有求于人,“祭司既然才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也当有所回报。但说无妨。”

    “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我欠了燕矜一份人情。”墨拂歌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她向我讨要一只猎鹰,可墨临地处江南,哪里能寻到精心饲养,训练有素的猎鹰?郡主自北地来,想来应该是比我更有法子弄到一只猎鹰的。再过些时日,就是燕矜的生辰,郡主可以直接把猎鹰当做生辰礼物赠给她,如此,郡主也不用纠结生辰上究竟送什么礼物,我也正好还了她的人情。”

    北地位于边塞,的确多有训练猎鹰帮忙侦查或是捕猎的传统,托些关系去寻一只训练有素的猎鹰诚然不算一件难事。

    “这倒是不难,焘阳也有不少训鹰人,挑一只上好的猎鹰送给燕矜便是。”叶晨晚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墨拂歌语句中的关键词,“只是,祭司欠下的人情——”脑海中迅速回忆起春狩时与燕矜的交谈,“可是春狩时欠下的?”

    “”这一点倒是出乎墨拂歌的预料,她一只手扶住了额头,甚是无语,“她都同你说了?”

    她就知道,燕矜在这种事上,嘴上总是把不住门。

    “祭司大人对我的关注,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叶晨晚斜倚在桌边,在此刻凑得更近颇有些步步紧逼的意味。“如此看来,倒是要感谢祭司的救命之恩了。”

    “郡主不过是受了些皮外轻伤,哪里能算救命之恩。只是听说了一些春狩的风声所以多派了点人盯着,碰巧发现了郡主跌下山崖,所以告诉燕矜让她帮忙带队搜救罢了。”墨拂歌垂眸,将神色敛得平静,单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破绽。

    而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却仍与她对视,“差点葬身虎口也在祭司的预料之中?”

    墨拂歌难得露出无奈神情,“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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