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能听见我心声: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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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等侍卫,是正三品武官。兵部的武选清吏司郎中也是正三品,却是这儿八经的文官,还是兵部核心的人事岗位,前途不可限量。

    盛世太平,文官晋升的天花板比武官高多了,编制也比武官多。鄂津这次转岗,表面看是平调,实则是从慢车道转成了快车道。

    最最重要的是,兵部的一把手是张广泗,是鄂尔泰生前不遗余力提拔起来的心腹。

    而鄂津是鄂尔泰的儿子。

    “皇上这不是防着我呢,是要亲自下场重整鄂党啊!”

    想到四年前鄂党和西林觉罗家的惨状,张廷玉声音发颤:“不行,我明日便去面圣,我要致仕,告老还乡。”

    恨不得四年前跟着鄂尔泰一起去了。

    若他那时候也去了,配享太庙,入祀贤良祠是板上钉钉的事,哪里还用额外操这份心。

    此一时彼一时,此时他只能选择告老还乡,老了老了还要携家带口地奔波,想留在京城也不能了。

    翌日,朝会上,乾隆瞧见张廷玉,亲切问候他的病情,张廷玉颤巍巍跪下叩谢皇恩,姿态放得很低。

    乾隆见他实在老迈,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在张廷玉又一次提出想要致仕,并且愿意告老还乡的时候,点头同意了。

    谁知张廷玉只是表面放低姿态,见他答应得痛快,也不知是老糊涂了,还是故意拿乔,居然当面要他保证,自己死后可以配享太庙。

    张廷玉与鄂尔泰一样,都是先帝留给他的辅政大臣,对朝廷的贡献不如鄂尔泰突出,但胜在勤勉忠心。

    鄂尔泰已然配享太庙,若将张廷玉踢出去,似乎不太合适。

    尽管心里不舒服,乾隆还是答应了。

    “皇上,臣老了,时日无多,求皇上明发谕旨,许臣配享太庙。”张廷玉人是跪着的,话却步步紧逼。

    口头承诺也不相信,居然逼迫他立字据。

    乾隆气笑了,示意李玉将人扶起,朗声说:“朕看爱卿的病还没好利索,脑子都不清醒,且回去养着吧。养不好,不必再来上朝。”

    没让侍卫将人赶出朝堂,都是他对先帝的孝心了。

    下朝之后,没去给太后请安,直奔翊坤宫。

    昨夜雨疏风骤,折腾到半夜才睡,鄂婉免了众妃嫔请安,却挡不住皇上过来消气。

    见她还没起身,他索性踢了靴子上床又来一次。

    鄂婉晕乎乎抓着皇上的腰带,娇嫩的肌肤被龙袍下摆的刺绣磨得生疼,忍了又忍才没叫出声,让院子中服侍的知道屋里正在发生什么。

    奈何事后弄脏了龙袍,还是没能瞒住。

    “婉儿,婉儿?”

    鄂婉日夜侍寝,此时早已精疲力尽,只想睡觉回血。奈何男人一早上朝,回来继续折腾,仍旧不知疲倦,非要拉着她说话。

    见她不理,就一直亲她,某处又被亲出火来,蠢蠢欲动。

    鄂婉不情不愿醒转,哑着声音回应,听他气人道:“大约是你从前把朕气狠了,朕每次生气,都想折腾你,看你难耐求饶。”

    这个习惯不能有,鄂婉立刻被吓得清醒了,问他出了什么事。

    乾隆也没避讳,把张廷玉倚老卖老在早朝上发疯的事说了,最后问:“你说朕该拿他怎么办?”

    留着继续党争不断,妨碍他下一步的动作。放人离开,就得立字据,被对方拿捏。

    鄂婉眨眨眼,伸手搂男人的脖子,想把脸蹭上去。男人却拿开她的手,把身上的龙袍脱了,才将人揽入怀中抱紧。

    原来他知道龙袍扎人啊,刚才故意那样对她……鄂婉气得捶他后背,男人得逞般地低笑,轻声赔罪哄人。

    等气氛好了,鄂婉才贴着他的心窝开口:“张廷玉谨慎一生,未必敢倚老卖老要挟皇上,多半是老糊涂了,皇上何苦跟他置气。”

    张廷玉是伯祖父的老对手了,鄂婉不了解前朝政事,在伯祖父病床前侍疾那段时间,倒是没少听他说起张廷玉。

    今日有资格上早朝的,哪一个不是人精,还有不少张党中人,他们对张廷玉的了解,恐怕比自己多得多。

    一生谨慎的人,忽然张扬起来,不是疯了,便是老了。

    所谓老小孩,便是这么来的。

    若皇上当真与他计较,只会让人觉得寡恩,不够体恤老臣。

    见男人静静听着,半天不言语,鄂婉又道:“来日他没了,皇上也要下旨给他配享太庙的哀荣,不如随了他的心愿,现在就给他好了。”

    早晚的事,现在办更显得皇上大度。

    乾隆一边听鄂婉说话,一边细品她的心声,只觉不可思议:“张廷玉是鄂尔泰的死对头,鄂党倒台之后,张党也没少给鄂党小鞋穿,你竟然肯为张廷玉求情?”

    党争太复杂,鄂婉压根儿没心情理会。据她所知,张党只针对鄂党中人,并没有为难西林觉罗家。

    而鄂婉想要维护的,从来不是鄂党,只有自己的家和亲人。

    原来是这样,乾隆低头亲吻鄂婉发顶,不等她回答,已然道:“罢了,就给他一道圣旨。”

    乾隆十四年冬,乾隆应张廷玉之请颁下手诏,并赐下御诗,许他死后配享太庙的恩典。

    “吾非尧舜谁皋契,汗简评论且听伊。”

    张廷玉念着御诗最后一句,额上冒汗:“皇上说他并非尧舜,我也不是皋、契那样的贤臣,就不必理会史书工笔了。”

    “父亲,你已然得到了想要的恩典,不如借此机会退下来,让身边的人都散了吧。”张若澄这些年在南书房行走,深知党争误国。

    鄂尔泰病逝之后,鄂党群龙无首,犹如一盘散沙。不管那些人如何鼓动,西林觉罗家的人只求自保,再不肯出头。

    如今父亲致仕,告老还乡,却将张党托付给得意门生,半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令张*若澄非常忧心。

    张廷玉抚过御诗的手,微微颤抖,声音苍老干涩:“张广泗回来了,鄂党就不会倒。鄂党不倒,张党如何能倒?鄂尔泰能平稳退下来,保住西林觉罗家,是因为他送进宫的人得力,拢得住皇上的心,拴住了皇上的手。不然你以为咱们这位皇上会轻易放过西林觉罗家的人?”

    “我不是没想过走鄂尔泰的路,平稳退下来,任张党自生自灭,只保住咱们张氏一族就算了。”

    张廷玉边说边摇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没有鄂尔泰的眼光,也没有他的成算。咱们送进宫的人比贵妃更像已故的哲悯皇贵妃,奈何皇上根本不买账。我若不在致仕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好,别说依附在我身边的人,便是我自己都难逃清算。”

    有了鄂党的教训,张若澄相信皇上会清算张党,却不信会连坐父亲和张家。

    不管他怎样劝说,都无法打消父亲对皇上的猜忌,到最后还被父亲安排了一个差事:“天冷了,我喘得厉害,你明日进宫替我向皇上谢恩吧。”

    张若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皇上给了您天大的恩典,您怎么能让我代替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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