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能听见我心声: 60-70

您现在阅读的是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乾隆能听见我心声》 60-70(第14/29页)

刚才还猜忌皇上,说皇上的心胸不如先帝宽广,总把自己置于社稷之前,怎么遇上事全变了?

    若皇上当真如父亲所说一般心胸狭窄,见他代父谢恩,恐怕会将来之不易的恩典收回吧。

    父亲老神在在盯着那首御诗,冷哼一声:“御诗里说得明白,配享太庙的恩典是先帝给的,并非当今,我为何要去谢恩,有你代替足够了。等我百年之后,自会去地底下给先帝磕头。”

    何止配享太庙,他这一生的荣宠都是先帝给的,到了当今这里,屁都不是。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当今在御诗里暗讽他德不配位,难道他还要腆脸进宫谢恩吗?

    翌日,张若澄战战兢兢进宫,好巧不巧在南书房门外遇见了鄂婉。

    今年是他进宫当差的第四个念头了,还是第一次在皇宫看见鄂婉。

    相比四年前,鄂婉身量高挑了一些,人也丰腴了,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举手投足仍然保持着少女时的灵动。

    张若澄家中也有姊妹,深知女子婚前婚后的变化,可鄂婉似乎在变化之外。

    她此时身披月白云锦斗篷,没有带兜帽,脸被兜帽上的风毛衬得欺霜赛雪。大约是走得急了,颊边透出淡粉,额上隐约见了薄汗。

    怀中抱着一大束红梅,兴冲冲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两个宫女,一个抱着素雅的松石绿釉梅瓶,另一个抱着富丽的娇黄釉刻云龙纹梅瓶,脸上带笑,喜气洋洋。

    鄂婉看见他,微微吃惊:“张大人来得好早。”

    张若澄慌忙收回打量的目光,垂眼给贵妃行礼,连声说着不敢。

    想起当年白塔上的画作,鄂婉笑起来,声音轻快:“我与大人也算旧相识,大人何必如此拘束。”

    低头看自己怀中红梅,含笑解释:“昨儿皇上说御花园里的早梅开花了,让我折几枝插瓶。我贪心折多了,便想着送一些来给皇上观赏。眼下宫门才开,时辰尚早,不想在这里遇见了大人。”

    巧妙解释了她为何出现在这里。

    “娘娘有心了。”

    张若澄心里装着事,笑起来有些勉强:“是臣来早了。”

    昔年在白塔上作画的少年郎何等鲜活明快,这才过去多少时间,人怎么就老气横秋成这样了。

    想到张廷玉请辞的事,鄂婉心中隐约明白了一些,笑着说:“皇上给了令尊配享太庙的恩典,想来张大人这么早进宫是奉了令尊而来。”

    得了恩典,自然要谢恩。

    昨日手诏和御诗一同送到张府,昨日便应该进宫谢恩,今日再来都算晚的。

    早听说贵妃得宠,不想竟连这些也知道,张若澄耷拉下肩膀,苦笑说:“家父年迈,每到冬日咳喘得厉害,今天特意让臣早些进宫替他向皇上谢恩。”

    鄂婉闻言敛起笑容,抱紧梅枝,抿了抿唇说:“张大人,配享太庙是多大的恩典,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令尊得此殊荣,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若不想半途而废,还得他老人家亲自来谢恩。由你代劳,恐怕不成。”

    贵妃最得圣宠,简在帝心,她都这样说了,张若澄怎敢不听。

    “婉婉,你怎么来了?”说话间,皇上也到了。

    鄂婉在家时,家里人都喊她婉儿,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明玉和傅恒,也都喊她婉儿。进宫之后,妃嫔之间都以位份相称。

    皇上私下里直呼她名字,在人前用位份。婉婉这个称呼,鄂婉也是第一次听见。

    想到自己是某个人的替身,而那个人的乳名可能叫婉婉,鄂婉心里便有些不痛快。

    抬眼看皇上,按规矩行礼,这才发现皇上身后跟着傅恒。

    鄂婉气不过,将怀中红梅一分为二,一份送给张若澄,一份塞进傅恒怀中,对张若澄说:“张大人不是落了东西在家里,要回去取吗?怎么还不走?”

    张若澄正在想找什么借口回家,见鄂婉给他递台阶,匆匆向她投去感激一瞥,抱着红梅告辞离开。

    尽管乾隆能听见鄂婉的心声,知道她在吃醋,可见她将满怀红梅都送了人,一枝也没留给他,心里还是酸酸的。

    他回头看傅恒,傅恒很有眼色地跟着告退。

    乾隆走近了,才看清鄂婉脑门上的细汗,摸了摸身上的荷包发现没带手绢,也顾不得心酸,赶紧领人进屋。

    走进书房,摸了她身上的帕子给她擦汗,不悦道:“去哪儿疯了,冬天跑出一身汗?”

    遣了屋里服侍的,亲自将熏笼挪得离她近些,解开外头的月白斗篷扔在椅背上,又要去解她前襟的盘扣。

    鄂婉抬眼,慌得去拍他手:“青天白日的皇上做什么?”

    还是在前朝的书房。

    乾隆不管,坚持解开旗装前襟的盘扣,探手进去摸了摸,见身上没出汗,又将盘扣一颗一颗系上。

    见他事无巨细关心自己,鄂婉堵在心口的郁气消散大半,开始反思自己刚才出格的举动。

    “皇上说得不错,御花园里的早梅开花了,臣妾再去折几枝回来给皇上赏玩。”

    说着要走,却被人抱回到熏笼边上,听他沉声说:“天寒地冻,乱跑什么,仔细染上风寒。”

    鄂婉心里还委屈呢,她一早巴巴跑去御花园折梅,却被他一声婉婉给喊没了。

    乾隆听完这段心声,也开始反思。

    他不应该为了在傅恒面前秀恩爱,就在她毫不知情的时候改变称呼,让她会错了意。

    “你不喜欢朕喊你婉婉?”乾隆拉起她的手问,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在吃醋时欺负她的习惯。

    鄂婉垂眼说:“婉婉不是臣妾的乳名,皇上在喊谁?”

    看着她郁郁寡欢的模样,乾隆心更软了:“宫里从来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里有这个婉字,你说朕在喊谁。”

    “……不是哲悯皇贵妃的乳名么?”

    见她终于问出了口,乾隆一颗心稳稳落地,有些急切地说:“不是!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

    原来不是么?鄂婉复又高兴起来,心平气和将那日在寿康宫发生的事讲给皇上听。

    鄂婉坐在圈椅里,眼巴巴看着他,乾隆失笑:“鄂尔泰送你进宫,只是为了让你做别人的替身吗?”

    想起伯祖父临终前留给她的遗言,鄂婉摇头:“伯祖父告诉我,别学任何人,做我自己。”

    乾隆就知道鄂尔泰老谋深算,美人计的核心在计,而不在美人。

    不想承认自己中计,乾隆巧妙地换了一种说法:“其实寒笙比你更像寒哲,她长得像,说话像,一举一动都很像。看见她,就像寒哲死而复生。”

    据鄂婉所知,寒笙在皇上御极之后便在咸福宫当差,到如今仍是宫女,并未侍寝。

    皇上凡事纵着她,更像是某种补偿,与男女情爱无关。

    “她们都说哲悯皇贵妃生前很得皇上宠爱,就像……就像臣妾这样。”说出这一句,藏在心底的钢针刺痛,鄂婉疼得蹙眉。

    强烈的情绪波动,总能影响乾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女巫文学,nw8.cc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