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平城: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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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时还带着一股子傲气,直到瞧见拓跋祎身后站着的拓跋年,浑身傲气霎时间偃旗息鼓。

    “……阿兄。”

    他讪讪地唤道。

    “……我没有你这个弟弟。”拓跋年别开了眼,不欲多看他。

    “阿兄,当晚之事,是小弟错了!”

    拓跋际‘扑腾’一下跪倒在地,“小弟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阿兄要……是我的错,也不该、不该听信朝中谗言……”

    端坐上首的拓跋祎敛了眉,微微侧身,却见拓跋年表情已然有些动容。

    拓跋年是个心软且情深义重的孩子,此事也因事关国储之争,拓跋聿下令严惩谗言之人,但归根结底还是会对拓跋际网开一面。

    这时候,拓跋年的态度就很重要了。

    心地善良温和的人从来惹人好感,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拓跋年被这三言两语就给诓了去。

    “长生,你──”

    “听信朝中谗言?”不等拓跋祎开口,拓跋年带着哭腔的声音就已从身后传了来:“我与你,虽不是一母同胞,也是自幼长在一个屋檐下的情分!”

    “阿娘忙不过来,你们几个都是我带大的,我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父母手足!”

    “你听信谗言,执意要争,骗我饮酒、取我调令,我不怪你……”

    拓跋年眸中满是痛心,唇瓣惨白,眼瞳中的诘问刺得人生疼:“可你……竟然要杀我?”

    “什……阿兄!”

    拓跋际原还沉浸在愧疚悔恨之中,听闻此言却是如遭雷击,“阿兄何出此言!小弟是瞒着阿兄想掌控高车部不假,可小弟绝无暗害阿兄之心!”

    “阿兄若不信……”他也是急了,自发冠上拔下束冠用的簪子,指着自己喉咙:

    “小弟朝这儿来一下,阿兄大可把心剖出来看看,若有害阿兄性命的心,小弟生生世世堕入畜生道!”

    “你如今做这事,已经够你生生世世入畜生道了。”

    拓跋祎似笑非笑地凉声说道。

    “是……可是我真没想害死阿兄!”拓跋际颓丧跌在地上,挣扎辩道:“事已至此,我知我罪无可赦,偏生在这事上争什么?!”

    倏地他恍然:“难不成是那几个步六孤家的旧部,他们……他们对阿兄你做了什么?”

    这……

    拓跋祎和拓跋年相视一眼,这话也确有几分道理。

    “你的事情,到平城去和陛下解释吧。”

    拓跋祎令手下人将他押了下去,令传那几个来问话,一面又道:“长生,你觉着……”

    “我不知道,姑母,”拓跋年叹了口气,觉得很是疲惫,“我想回阿娘身边……阿际闹出这种事,剩下两个妹妹……我也不敢全然信她们了……”

    “这事情再闹下去,阿娘得多伤心……哎……”

    “先等这事情处理完了,你与我一同回平城,王妃那头……我去信让姨母先去劝慰罢……”

    拓跋年闷闷地点点头,算是认了拓跋祎这番打算。

    ……

    “你是说,那些刁民跑到魏国的地界里,不愿做我齐人?”

    建康宫内,萧泽被皇帝口中的酒气熏得几欲作呕。

    这朝堂,饮酒的饮酒,行散的行散,就没几个清正的人了么?!

    萧泽压下反胃,撑起一个温文和煦的笑,“回陛下,都是些刁民,被魏国的野狐迷了眼,您何必在意这些呢?”

    拓跋聿以狐谶为始改革法度,江南少野狐,又因狐处幽明之间,多为士大夫所不喜,萧泽以此讥之,也是为平息皇帝那近乎脆弱到可笑的内心。

    “唔……哼、野狐子……”

    “是,野狐子。”

    “梁、梁王,那野狐子……好、好看么?”他嘴角浮着轻慢的笑,鬼迷日眼,面上酡红,“素闻……是,是那位京兆侯好看,还是……那个女国主好看?”

    萧泽嘴角抽了抽,他忽得想起自己个儿从前围攻洛阳时,劝降冯初说的折辱之言。

    倘若当时的齐国皇帝是眼前这人,就是为了折辱冯初,他都决计说不出那种话来。

    “不过是北地胡虏,能有多好看。”

    “胡扯!”

    青瓷酒盏重重地磕在案上,金陵春自青瓷中泼荡而出,将案前沾得狼藉。

    “若不好看,怎引得……引得这些人……趋之若鹜……”

    萧泽捏着佛珠的手在袖中抖了抖,腹诽其蠢货。

    还能为何?魏国自改革法度以来,政治清明,百姓长治久安,南北无战事,又通商贾互市,两边百姓但凡长了眼都晓得哪边日子更舒服些!

    “……陛下,说的是。”

    萧泽拨弄着佛珠,眼眸中含着清光,极其包容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帝王,眼前人过于荒诞,他却想看着他继续荒诞下去。

    “朕……哼……你去替朕求娶,如何?”

    萧泽佯装愣怔:“求娶?谁?”

    “北地的那位魏国国主……还有冯、嗝……如此……南北一统,岂不、不美哉?”

    可真敢想。

    萧泽轻笑,掩饰掉所有不屑,看似在同他讲道理:“陛下这可让臣为难了,不灭其国,焉能让这二人,辞楼下殿呢?”

    “那、那就、灭、灭了她们、对,灭了魏国──朕要下旨、现在就下旨──”

    “陛下饮醉了,不该拿军国大事儿戏的……”

    “朕才没有儿戏!”

    他说到激动处,还抽出佩剑,寒光烁烁,比划着要架在萧泽脖子上,“怎么?梁王你要抗旨不遵么──”

    “陛下!”

    萧泽话还未落,皇帝的剑就已经朝他砍了过来。

    侧身一避,刀锋刮擦着他的衣襟,深深地斫在桌案上。

    年轻的帝王欲将其拔出来,却是拔了半天都没带出来,最后恼羞成怒,连案带盘盏,一应打了个天翻地覆。

    如此犹嫌不足,还朝着他拳打脚踢而来,边打边嚷嚷:

    “你──遵不遵旨?!”

    萧泽也不避让,由着他打,只苦了那些听闻动静来劝架的宫人,好好一座建康宫,如此乱哄哄。

    萧泽眼中赤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臣,遵旨便是……”

    额间吻地,清光眼眸终归暗。

    第108章 改姓

    当世事太苦闷,连情事都成了发泄。

    她绞缠着她,不许她离了去,眼眸通红,分明已然脆弱,分明欢愉已极,分明再继续下去,情事会变成折磨。

    “好聿儿,再下去,我怕会伤到你,听话可好?”

    拓跋聿只是一昧地环着冯初的脖颈,偏了半个头去,不搭话。

    显然是不愿意就此听她话,好好将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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