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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20-30(第11/35页)
新岁伊始,正旦才过,赵国收到来自长安的诏书,诏书中说,太后如今代皇后掌管后宫,深觉枯燥,望诸侯各国派上几位的公子翁主相伴。
名为相伴,实为质子。
赵国只有两位公子和两位翁主,长公子容铎执掌兵权,自不能荒废军务。二公子曾为皇子,去了长安处境尴尬不说,也易被有心之人用来大做文章,来传召的黄门提点赵王:
“灼玉翁主最合适不过,一来满长安皆知翁主是君上最宠爱的女儿,地位堪比两位公子。二来,皇太子还在赵国时,与翁主兄妹情深,有太子宫照拂,君上大可放心。”
赵王不舍女儿,按下不表,但容铎将此消息告知了灼玉。
即便知道这可能是容濯在给她下套,为了大局着想,灼玉也不得不主动接下这一差事。
二月初,她说服了父王,告别父王君母,踏上了去长安的路。
途中恰好遇到了故友容顷。
再次成了同路人,两人相视一笑,于同一日抵长安。
抵京次日,众王侯子弟齐聚长乐宫,除灼玉和容顷还有齐国三公子、楚国二公子等。灼玉是其中唯一一位的翁主,但无人认为她分量不足。
拜见过太后,过了会侍从通传:“皇太子到——”
约莫是刚下朝,皇太子身上还穿着朝服,玄衣庄重,为挺拔的青年添了贵气锋芒,与太后请安后,那人徐徐回神。那一道和煦但意味深长的目光越过众人,径直望向了灼玉。
灼玉呆滞须臾,顿时手足无措,躲到了容顷的身后。
容濯和煦目光墨色微浓。
第23章
容濯对灼玉的回避一笑置之,转身与其余公子寒暄。
灼玉趁机越过容顷打量他。
阿兄身穿一袭玄色绣金深衣,束白玉冠,在赵国年节祭礼时他也偶尔会穿玄衣,但从前穿玄色时,他更像被玄色织锦包裹的白玉,如今是被玄木锦盒盛放的宝剑,仿佛这身皇太子制式的华服就该穿在他身上。
将近一年后再一见面,她果真感受到了身世带来的陌生。
除此之外还有君臣之别。
“煦之,别来无恙。”
容濯声音一出,灼玉像只地鼠猛一下缩回容顷身后。
容顷无奈笑笑。
他也想让她躲在身后,可面前的人是储君,容顷之好恭敬叩拜见礼,他身后躲着的灼玉也不得不一道。
“臣拜见太子殿下。”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灼玉方敛裙屈膝,前方伸来一道玄色袖摆,她的手肘被他把住了,行礼的动作也被止住了。
容濯扶了她一把,淡道:“都是自己人,阿蓁、煦之不必多礼。”
容顷收了礼节退到一边,灼玉深思恍惚,也跟着退到一边。
边上赵阶与楚国公子小声说:“不愧是患难之交,一前一后下跪,连叩问都异口同声。我怎么瞧着都像是一对回门的小两口呢!”
声音极小,但容濯听到了,冷冷扫了赵阶一眼。
赵阶识相地闭嘴。
容濯微微一笑,径直朝灼玉走了几步,负着手停在她面前,含笑道:“近一年不见,阿蓁又长高了。”
不止长高了,原本清稚的眉眼也似含苞的芍药绽放,倏然变得秾丽,面对长开了的妹妹,容濯本该陌生,却生出莫名的熟悉感。
看着她妩媚眉眼,深埋着的熟悉感蠢蠢欲动,几欲破土。
容濯指间轻轻地动了动。
灼玉头都不敢抬,生怕自己露出来逾越君臣的亲近目光,让上头那位重礼的田太后不悦。她不住说着恭谨客套话,以示对皇储的敬重。
很快出了长乐宫,灼玉刻意落在人后,抻了抻胳膊。
头顶传来微带戏谑的声音。
“生分了?”
灼玉抬起头,望入那双似笑非笑的眼,气息滞了半晌。
“回殿下,臣女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容濯负着手,意味不明地低笑,他不追究她刻意的恭敬,“我邀了几位公子前去太子宫用膳赏景,阿蓁也一道吧。”
灼玉仍恪守分寸:“臣女遵命。”
容濯皱着眉,负在身后的手握成拳头又慢慢地松了开。
这样客套,属实不习惯。
他抬起手想叩她的脑门,怕吓着妹妹又缓缓收了回。
待会再收拾她,他想。
众人刚要往太子宫方向去,天子身边的内宦刘弗小跑过来:“殿下,陛下传您去宣室殿议事。”
容濯无奈一笑,估摸着不会耽搁太久,便让太子宫的属官领着他们几人先随处闲逛,稍后再至太子宫。
走前他含笑的目光在灼玉身上停了瞬,暗示很明显。
灼玉低下头继续装傻。
她或许在顾及君臣之礼,容濯没计较,他都明示了,他们的兄妹之情总足够她见他一面吧?
容濯并不担心她跑掉。
他在宣室殿逗留片刻后折返,其余几国公子都还等着。
至于他那好妹妹——
她跑了。
以他们兄妹默契,她很清楚他走前那一眼是想让她留下。
但她仍不默契地跑了-
回王邸之后灼玉一直以为容濯会派人来给她送信吓唬她,他从前就时常这样做,对外绝对兄友妹恭,一回王邸训兔子一样地训她。
可这次灼玉忐忑又希冀地等了好几日,什么都没等到。
她心里便放松又失落。
如今容濯身份变了,行事风格自然也变了,不过保持生分也好,就不会逾越君臣间的分寸,内心说不出缘由的担忧也会淡一些——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一道声音在告诉她,一旦他们不再是兄妹,她不仅会失去一个阿兄,还将面临重蹈覆辙的麻烦。
夜已深,灼玉起身吩咐守在外头的护卫缙云和缙武:“王邸戒备森严,你们不必时时守着,去休憩吧。”
缙云缙武退下了。
缙云矫健的黑色身影离开赵王邸,来到一处殿宇中。
“回殿下,翁主头几日忐忑、紧张,而后失落。但这两日倒是无比平和,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
太子宫里,容濯在千枝白花灯架前逐个剪烛芯。他侧身而立,如玉侧颜被灯烛映得柔和但神色不明,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重担?”
亲王兄回了赵国,他这个无名无实的阿兄就成了负担么?
兄妹不见面的一年里,他总算压下了怪梦,及那些怪异的情愫。
但此刻容濯看着摇曳生姿的烛火,想到妹妹明媚的眸子。他一怔,又生出那日在长乐宫一样既似曾相识又陌生的感触。比一年前的情愫更复杂、更怪异,像心中埋了根线。
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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