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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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从指尖流入剑上,手中三尺青峰不再死气沉沉。

    她的剑术还是回到赵国之后容濯教的,他本想教她琴棋书画,奈何她在这上头毫无天赋,容濯屡战屡败,最后无奈选择教她剑术,总算是寻回了成就感。因而灼玉的剑招凌厉利落。

    长剑渐成虚影,她纤柔身影变化飞快,化为灼眼的红,与剑影和成了一红一白两道,彼此纠缠。

    容濯半垂眼帘,专注的目光落在琴弦和指尖,余光和神思则被引到纠缠不休的两道红与白。

    他长睫轻压,指尖不自觉施了力,眼底也多了几分晦暗。

    他的琴声陡然变得激昂。

    灼玉剑势也越凌厉,腰间环佩叮当作响,和在厚重古朴的琴音中,如雷鸣里混入鸟雀清啼。

    身形翩若惊鸿,看似游刃有余,灼玉的心中却开始暗骂。

    她还以为他容濯是甘当绿叶,没想到他奏到一半故意挑高调子,她骑虎难下,只能跟着他的节奏。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累死了!

    王八蛋容濯!

    容濯的琴调越高、越快,灼玉就越是气恼,借着手中长剑的遮掩,恼怒的视线直勾勾地盯向容濯。

    容濯似心有所感,抬起眼帘。

    兄妹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灼玉挑衅地朝他扬眉。

    她很快就要不老实了。

    容濯不回应她的挑衅,长指翻飞,琴音起得更高,灼玉手中长剑不得已配合地变得杀气逼人。可是忽而,她眸中掠过恶意,剑以疲倦的力度落下,与容濯的琴音彻底相悖。

    容濯嘴角轻轻扬起。

    他的琴音起得更高,明晃晃地逼她去迎合他的节奏。

    可灼玉偏偏不是听话的人。

    她的剑招更为和缓。

    灼玉的剑招越发无力,琴音越发高亢,可竟无端默契。生动重现了荆轲气势汹汹、孤注一掷地朝秦王刺去,最终遗憾扑空的一幕。

    众宾的心皆被提到高处被陡然扔下、揪紧。振奋的心绪之中漫开揪心的遗憾,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庄漪喃喃道:“或许当年荆轲就是这样的心情……”

    钱灵嗤道:“荆轲是否这样我不知道,我觉得他们是在暗中较劲,我还是头回见琴师与舞姬较劲的。”

    旁人也都在议论这是默契之下的巧思,还是在较劲。

    但容濯提至高处的琴音却倏然平缓,追随着灼玉剑招的节奏和力度。琴调和剑势开始彼此契合。

    有琴声相和,灼玉剑招中的杀气变为近乎悲悯的平和,似一波又一波漫上再退下,但永不停歇的江潮。

    如同那位扬名千古的刺客传给后人的精神,生生不息。

    一曲毕,灼玉旋动的裙摆也平静下来,她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收了剑势,长剑负在身后,同皇太子和晋阳长公主的方向欠身:“让诸位见笑了。”

    四下静默瞬息,随后众宾无不击掌喝彩:“妙!妙哉!”

    钱灵还未从遗憾和壮烈的情绪中回转,她身侧的庄漪亦看得走神,不觉低喃:“如此默契,竟像是话本中所说的神交……”随即意识到这话多不合适,即便没有血缘关系,这样的话放在这对昔日的兄妹身上也太过无礼。

    庄漪连忙捂住嘴。

    钱灵察觉到表姊的突兀,望了过去。只见表姊神色恍然,似意犹未尽,又似黯然神伤。

    前方,晋阳长公主慢悠悠抬手,拍了拍掌:“不愧是一道长大的兄妹,一琴一剑配合得当真是极妙!”

    她抬手召阿莺去灼玉身侧:“这舞姬就给了你吧。”

    灼玉不卑不亢地受了。

    她无意与这位晋阳长公主多相处,随即告辞离去。

    走前打算跟容濯道别并道谢,但一道快得模糊的虚影拦住了容濯:“表兄的琴艺越发进益了!”

    是钱灵。

    适才阿漪似乎失落的神情落入她眼中,钱灵不能坐视不理,拦住容濯问东问西,且警惕地看向灼玉。

    那位明艳恣意的翁主却朝她露出感激的笑容,仿佛她是救苦救难的仙人,随后提着裙摆起身,领着舞姬阿莺,施施然地离去了。

    步履起初从容,仿佛也想同昔日王兄叙旧,只是碍于人多不得已才离开,可一离了容濯的视线范围,她的脚下便快得像赶着投胎似的。

    等容濯摆脱钱灵问候,一转头,妹妹已溜之大吉。

    又一次,再一次。

    和她刚回赵国时一样-

    灼玉从不怕容濯责罚,可现在不是兄妹了,血脉削弱了尴尬,君臣之别又加剧尴尬,她难以想象与成了皇太子的容濯单独相处会多难为情。

    出了长公主府,容顷的侍者过来拦住了她,称容顷让她在从前他们见过面的那一处琴馆等她。

    灼玉正想寻个地方躲避容濯,躲避杂乱的心绪,再合适不过了。

    她让缙云带阿莺回去,自己在缙武护送下去了琴馆。

    还是上次那处雅间。

    因和容顷是患难之交,灼玉毫无仪态地踹门而入。

    竹帘后有一道影影绰绰的身影,端方清正。她叹了口气:“我是在躲人,阿顷怎也提前离席了?”

    容顷没回应,灼玉起身往里间走,手拂开竹帘的一瞬间,她闯入一汪幽深不见底的沉静碧潭。

    灼玉登时如遭雷击。

    “阿……”

    容濯端坐于琴台前,玉白的衣摆逶迤在织锦筵席上,锦席华美纹饰衬得他一身素衣格外清雅。

    可他的眼神却不怎么温雅。

    那一双眸子静静地望着她,似乎是一道寂静的深渊。

    陌生的压迫感混入过往的兄妹情中,灼玉那声几乎出于本能的“阿兄”被她生生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胆怯客气的那一句:“太子殿下……”

    容濯没说话,起身朝她走来,步履似闲庭信步。

    他到她面前站定了。

    几年前初次在船上抱住他的时候,她发顶才到他锁骨,如今她已到了他下巴往上一指节处。

    他平稳温和的一呼一吸都清晰落入了灼玉的耳际。

    她站姿不觉变得规矩老实。

    他不说话,灼玉这个臣子之女只得先出声:“殿下——”

    嘣!

    她额上突然被*弹了下。

    不算重,但这么大的女郎被人弹脑门怪屈辱的,灼玉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容濯:“你有病——”

    她下意识暴跳,随后想起彼此的身份后气势骤降,不自觉低下声,窝囊道:“……您为何弹臣女?”

    容濯漆黑的眼眸依旧凝着她。

    他又朝着她徐徐抬起手,指尖悬停在她的额上。不再弹她脑门,也不说话,就静静看她。

    天啊……

    灼玉简直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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