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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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的吧?你还好意思气我!你看看,你的心都脏成什么样了你——”

    她的话卡在嘴边。

    容濯并未理会她的一惊一乍,温柔拾起被她踢飞的丝履和罗袜,走到榻边,温和的声音不容置疑。

    “坐好。”

    灼玉这才幡然醒悟:“你原是要给我穿鞋袜?我……”

    呜,她又在恶意揣度他了!

    怪她,今夜被阿兄一改守礼作风的来访吓得接连胡乱出招,眼下灼玉已彻底没了理,更没有底气像前几日一样怀疑他对她的心思。

    她现在只怕阿兄不高兴。

    灼玉乖乖地坐下。

    容濯默然在她跟前蹲下了身,她也默契地递出脚。

    等他握住她的脚踝要给她穿丝履的时候,她才想起她已不是三五岁的小孩,即便她不迂腐,不觉得女子的玉足只能给最亲近的人看,外人看了一眼就是失了礼数和贞洁。

    但是哪有已十八岁的妹妹让兄长捧足穿鞋袜的?

    她怯怯地往回收,并轻声推拒:“我自己可以——啊呀……”

    脚往回收的时候,容濯修剪平整的指甲划过她足底。

    灼玉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脚底和耳根,敏感到禁不起任何刺激,平日她自己洗沐时偶尔碰到都会一颤。

    更何况是别人碰?

    还是让她倍加紧张的人。

    霎时如被虫蚁蛰咬,灼玉身子猛一颤,到嘴边的推拒化为妩媚颤吟,娇娇颤颤,婉转动人。

    她几乎连坐都坐不稳了,猛地抬手捂住嘴,把话都咽了回去。

    容濯方捉住她赤裸的脚要套上罗袜,被她这一声乱了平静,眸色微沉,手下意识不松反收紧。

    那些怪梦中,与另一个他欢好的女郎亦是如此敏感。

    “怕痒?”

    他的指腹不自觉轻揉摩挲,微凉的手和她踩在地上发凉的足底相触,才停顿了短短瞬间,两人肌肤上残存的凉意散去,皆染上暖意。

    也不知是谁的体温传给了谁。

    灼玉怔了下,要抽回脚,但容濯似乎未反应过来。

    他本想松了开,但停顿一霎又笃定地继续手上给她套上罗袜,细致温柔,不紧不慢,无半分狎昵。

    但对于他们兄妹还是越了分寸,灼玉想推开他,可凭着她与阿兄的默契,她几乎能想到她推开之后他定会反问她:“容蓁,究竟是谁心里脏?”

    一直以来她和容濯的兄妹情都既默契又相互较劲,不愿再给他递话柄,她只能佯装自在地忍着。

    掌心的玉足紧绷地蜷起趾头,容濯又想起某一个梦。

    鬼使神差地,他说。

    “这里,还少了一样东西。”

    灼玉不明就里地看着她脚踝,罗袜、丝履,都还在呢。

    容濯没有回应她的问话,用食指和拇指圈紧她纤细的脚踝,像是在丈量,等灼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然温柔地替她穿好丝履。

    “好了。”

    容濯负着手往外走去。

    穿好了衣衫鞋袜,接下来他恐怕要开始质问她了。

    灼玉乖乖地跟在他身后绕过漆屏,暗暗怪自己太沉不住气,接连两回口出狂言,现在没了理,只能等着他兴师问罪,再乖乖地认罪讨扰。

    容濯却未有留下的意思,径直朝殿外走去,“睡吧,不必担心今日会传出流言,我会处理。”

    灼玉不敢信,这就放了她?

    她目送着阿兄清濯玉立的身影隐入幽凉夜色中,直到缙云折返通传,灼玉才相信他是真放过了她。

    回想阿兄的温柔和她的一惊一乍,灼玉突生懊悔。

    哪怕阿兄对她真有别的心思,可在她的安危面前,他又怎么会因她和容顷假扮过夫妻而勃然大怒呢?-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官道上,车内灯烛明亮,容濯澹然端坐着,垂眸凝着空空如也的手心。

    武由的话交错回响。

    “翁主聪颖,小的才提出贼首厌恶夺人妻子的行径,翁主已先挽住公子顷的胳膊唤夫君。”

    “小的会深信不疑也是因此,公子顷虽羞赧,但翁主实在自然。其余人也都以为他们是对新婚夫妇。”

    “翁主还深暗离间之道,那夜故意散着发立在窗前,引来了二当家,却不直皆诱人咬钩,而借助对夫婿的担忧让二当家打消忌惮。”

    “公子顷待翁主?他看翁主的目光充满欣赏,应是有几分情愫的。翁主看谁都含情脉脉,小人实在是看不出态度,但大抵不排斥公子顷。”

    一句句话像一根根利刺,直直扎入耳边,渗入心里。

    有些情绪在妹妹面前无法表露,会让她越发惧怕他,能以理智勉强压抑,独处时理智彻底失效。

    容濯仰面重重地靠上车壁,烛火摇曳,马车上的光影动荡,长睫打在眼下的暗影随光影变幻时浅时深。

    忽而他睁眼,攥紧空无一物的手,墨沉眸子垂下,似要把明媚烛光逐一摄走,尽数占为己有。

    回到太子宫,容濯在绢帛上写写画画,吩咐祝安。

    “去寻一个匠人。”

    第28章

    茶肆中,容顷独坐静待,看似从容,实则茶杯中的茶凉了都不曾察觉,直到雅间的门被从外推开。

    容顷的脸倏然红了。

    “翁主——”

    但他看到的是不是那双明媚清澈的眼,而是一双清俊但疏离的眸子。

    “殿下?”

    容顷照例要行礼,*被容濯拦住了,他伸手扶住他:“都是好友,亦是同门,私下不必讲究所谓君臣之礼。”

    容顷仍是浅行一礼,视线朝他身后望去,容濯从容坐下,温声道:“阿蓁此时见你不合适。孤与吾妹彼此信任,有何要事与孤说亦是一样。”

    容顷亦坐下,即便灼玉未来,容顷亦郑重地致歉,“昨日臣与翁主之事被搬出来,说到底是臣让她受扰了。”

    容濯缓缓笑道:“阿蓁说她与你清清白白,因而不在意虚假的流言。煦之何必把过责归到自己身上?”

    清清白白。

    这几个字让容顷目光黯下。

    他解释道:“赵意看似不正经,其实并非不知轻重之人,臣昨日问过赵阶,他们捉到的女贼并未提及此事,赵意许是私下问到且并故意瞒着——否则一旦告知赵阶与靳逐,殿下便会彻底压下此事,他便无法散播流言了。”

    这些容濯早已知晓,他只问容顷:“那么赵意为何如此?”

    容顷面露愧色,道:“月前长兄曾有意安排臣与田相次女田妧相看,而此前某次我曾偶然撞见赵意与田妧私会,二人应当有私情,赵意大抵是想借当众传播臣与灼玉翁主的流言破坏议亲。”

    容濯没说话,指尖叩击桌面。

    在她的兄长面前,容顷越发内疚:“是因臣之私事殃及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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