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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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不管你是谁,从我阿兄身上下来!!”

    她素来伶牙俐齿,一句话却说得磕磕绊绊,双唇都在打颤。

    容濯微微蹙眉。

    他不由迟疑,凝眸看着她:“灼灼,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灼玉接连后退几步,身子贴在屏风上,恨不能与屏风融为一体。

    即便知道她猜测荒谬,但容濯的话难道不更荒谬?

    她哭丧着脸,手屈成爪紧紧扣着屏风:“我、我十四五岁回到赵国,这几年里我就没有碰过男子的手,我哪里来的夫君,哪里来的孩子?我阿兄素来不近女色,亦未定亲。这位鬼——不,这位大仙,您应是寻错人了……”

    容濯定定看着她。

    她也在看着她。

    漫长的沉默过后,容濯后背倚着案角,身子后仰,抬手遮住双眸,忽地低声笑了起来。灼玉看不见他神色,不知道他是在苦笑还是在哭。

    她窝囊地贴着屏风,不敢出声打断他,偶尔偷偷觑向他。

    她其实也不断定阿兄是中了邪还是疯了,可他的话实在太荒唐,她无法理解,更不愿接受兄妹变夫妻的事,只有用中邪来解释并粉饰。

    容濯兀自仰面笑了会,落下手,眸中漫上哀伤。

    “是我错了。”

    他望着灼玉,被他眼中安静的哀伤戳中软肋,灼玉紧绷的身子稍放松,双手合十,像对待诈尸的老祖宗一样,好声好气地道:“没、没关系,认错了也没关系,再找下一家就是了。”

    容濯复又苦笑。

    他对她对望着,无奈道:“阿蓁,你忘了。”

    在他一无所知之时,她记得前世的一切,总算他想起来了,她却悉数忘了前世关于他的一切。

    从前听人感慨「阴差阳错」,他嗤之以鼻,这不过是无病呻吟的话,世上真有谁会非一人不可?

    如今方知此话有多残酷。

    没了曾以夫妻身份缠绵的记忆,她可以坦然和他做兄妹。

    但他不可以。

    他已然没有回头路。

    容濯徐徐走向她,温柔握住她的手,重新唤她阿蓁:“有关夫妻和孩子的话仅是一场逼真的梦境,就当阿兄没说过。但是阿蓁,你只是忘了,却不是傻了。别再装了,你知道我还是我,我不曾中邪。”

    灼玉不知如何回应他的话,只猛地抽回手。

    容濯没有再捉回她的手,俯下身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往内殿走:“地上凉。”

    灼玉蹬了蹬,没能从他怀里下来,诧道:“容濯,你疯了?!”

    容濯把她放在榻上,开始解自己外衣,平静温柔的外表下看不出丝毫的疯狂,哄她的话却堪称疯狂:“是疯了,喜欢上自己妹妹之时我便开始疯了,如今已无可救药。”

    他揽着她入了罗帐-

    夜色已深,栖鸾殿中灯火依旧煌煌,亮如白昼。

    灼玉背靠着床榻里侧侧卧,手紧揪着身下的被褥,气息平稳,但肩头一刻也不松地紧紧绷着。

    荒唐,这一切都太荒唐。

    从阿兄送来嫁衣直到如今,就像做了个荒唐无边的梦。

    身上还残存着他淡雅的气息,是阿兄留下的,仅一个漫长的拥抱就让他在她身上留下了属于他的气息,仿佛她已和他融为一体。

    灼玉往上揪住被角遮住身子,想用锦衾掩盖他留下的气息。

    “睡不着?”

    身后传来容濯温柔的询问。

    他手在她后背轻顺,揽着她腰捎一带就把她转了过来。

    灼玉茫然地望着他,他神色冷静,并不像是短暂失去理智的样子,她闭上了眼,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恍惚地低喃道:“嗯,我睡不着。”

    怎么可能睡得着?

    容濯极沉稳有耐心,柔声问她:“要我哄一哄么?”

    此刻的他温柔平和,全无方才将她衣衫褪去,用力揉入怀中似要融为一人的偏执,还像一位温柔的兄长。

    灼玉受不了他这样平和,仿佛一切习以为常、理所应当,她反问他:“阿兄认为这样合适么?”

    “有何不妥。”

    容濯在她背后耐心轻拍,“从前你我便是如此。”

    无论在做兄妹之时,还是被她遗忘的过去,她都常要他哄她入睡,容濯轻叹:“阿蓁,你原本就已习惯了我,往后会再次习惯的。”

    “不,我怎么会习惯?”

    灼玉挪开他轻顺她后背的手,苦笑着往后退:“我唤了你那么久的阿兄,一直把你视为亲兄长……你虽非我亲兄长,却等同于亲兄长,我怎会习惯于亲兄长同塌而眠?”

    她起初极力维持平和,说到后面头皮都因为羞耻而阵阵发麻。

    容濯长眸微掀,平静得看不出一丝疯狂:“既非亲兄妹,又谈何悖伦?何况即便算上幼时,你也只唤了我五年的兄长。阿蓁,往后我们还会有许多个五年,足够你习惯我。”

    他手掌捧着她脸颊,拇指温柔触抚她紧绷的嘴角,指腹轻拂而过,似要抚平她嘴角的怒意。

    如同对待最珍视的宝物,怕太用力弄疼她,但也不甘心放开。

    阿兄的暧昧让人错乱无所适从,灼玉万般无力,道:“阿兄,我不习惯,我真的不习惯。你先回去,有什么我们明日再说,好不好?”

    容濯安静捧着她的脸端详,清明的眸光已然洞穿了她想耍滑头的心思,但仍纵容她:“听你的。”

    灼玉背过身。

    今夜一切让她错乱,若说方才的一惊一乍是为了躲避阿兄那些暧昧的话和行径,如今冷静下来,她竟越发怀疑阿兄是不是在上林苑吐血之后受了什么刺激,否则怎如此疯狂?

    他明明是个疏离又清雅人。

    灼玉寻思着是要给他寻个驱邪的方士还是寻个太医。

    腰间忽地落上来一只修长的手——灼玉头皮又一阵发麻,容濯竟*还没有走!他揽着她腰肢把她拖过去,拉过她一半被子盖在他身上。

    “混蛋!”

    灼玉连迂回的心思都没了。

    她克制不住羞恼,用力地掰开腰间的手:“别给我装傻,我是让你回你的太子宫,有事明日再说!”

    容濯闭上眼,似乎已很是疲倦,手利落反握住她腕子,稍一收力让她后背嵌入他的怀里。

    寝衣单薄,乍然贴上去仿佛他胸腔的心在敲打她的蝴蝶骨。

    灼玉僵硬地扭动身子,他压在她腰间的手还有收紧的趋势,她顿时紧张:“你想干嘛?”

    容濯轻笑:“与你睡觉。”

    灼玉被这话击得眩晕了一瞬,半晌,才憋出一句话:“禽兽!你若想要女人——”

    他用手捂住她的嘴。

    “别胡说。”

    容濯圈着怀中的妹妹的犹如圈着至宝,自哂地笑了下:“我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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