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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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王后问他灼玉的去处。

    祝安面露尴尬:“二位稍等,翁主身子不适,在阁楼歇息呢……容小的先通传一二。”

    他急匆匆地去了。

    祝安是容濯栽培的人,鲜少如此惊慌失措,张王后看着他慌乱的背影不觉浮露思忖。

    容玥亦觉得古怪。

    但她想着的更多是灼玉去侯府寻她的目的,王妹既然独自去侯府寻她,说不定就是想避开张王后说话,见张王后担忧灼玉,她顺势道:“我正好有些体己话要与阿蓁聊一聊,我跟上祝安去瞧瞧。”

    容玥往园子里走,刚靠近观景阁楼的门边,忽然听到二楼传来女子急促的长吟,似难耐又似愉悦。

    随后是男子隐忍克制的闷哼,及温柔的安抚。

    “阿蓁,可以出声的,享受此事乃人之常情,本无过错。”

    “滚出去!”

    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中伴随着别的声响。容玥已为人妇,如何不知道那是在做什么?

    “他们,他们……”

    他们两人,他们怎么会在……

    那是皇太子,又是曾经的王兄,容玥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几乎是逃走的。

    同一时刻,祝安来到了二楼阁楼入口处,暧昧而放肆的动静让他不敢置信里头的人是素来不近女色的容濯,缓了缓才出声。

    “翁主……玥翁主和张王后来访,属下称您身子不适在歇息,可要属下转告二位贵主先行回去?”

    阁中肆意的动静止住。

    灼玉倚坐在容濯怀里,迷蒙半阖的眸子倏地睁大。

    她扭头躲开容濯掠夺呼吸的唇舌,浑身凝定住,低着声央求他:“别……君母和容玥来了。”

    偏偏在这时来。

    偏又是君母。

    她无法想象被君母和王姊撞见她和昔日王兄这般情态,灼玉头发都因为羞而阵阵发麻,她习惯性地一头扎进了容濯怀里藏起来。

    容濯没有离开,但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我让祝安先送客。”

    他扬声吩咐,祝安领命离去。

    人走之后,容濯重新压下,灼玉混沌的神思稍清醒,她急喘一声,伸手推开他:“别再来了。”

    她想离开,容濯并不想留给她任何回避的余地,指缝更紧地嵌入她指间,让她分寸不余地感知其存在。

    他也极不舒坦,即便是在这冬日里额角亦渗出了薄汗。

    灼玉似一张弓紧绷着,贝齿咬唇,见她闭着眼秀眉紧蹙,容濯拂去她鬓边濡湿的乱发。

    “很难受么,我先离开?”

    灼玉没有回应。

    他轻声唤她:“妹妹?”

    这个最不该在此时被提及的称谓让灼玉抬手死死地捂住耳朵,却克制不住地猛颤,她急促喘了声:“别这样唤我,不要再这样。”

    “好。”

    容濯便不再唤妹妹,他安静地未动,固执地让她清晰感受着。

    许久后风声再起,江上涟漪阵阵,波澜起伏,船只浮浮沉沉,金簪缓摇,风声激荡,许久未停-

    荒唐。

    这一切实在太荒唐。

    在容玥的记忆中,容濯看似温润,实则很冷但,因而她对这位曾经的王兄敬畏大过于亲近。尽管他因为照顾过幼时的容蓁而与容蓁格外亲近,容玥仍然不觉得他是个有温度的兄长,他是云中冷月、竹上碎雪,男欢女爱之事放在容濯身上都太违和。

    可方才那道清越嗓音里失控的情慾激荡无比,几乎无法忽视。

    更荒唐的是,他和容蓁的情谊可是胜过同母兄妹啊。

    他们俩怎么能……

    容玥震惊得脚步不由虚浮。

    她平复了好一会才能佯装如常地回到张王后身边。

    张王后问:“阿蓁如何了?”

    容玥顿了顿,讷讷道:“她没什么大事,就是……她有些事要忙,让我先回来。这个容蓁真是,郎君还在府里等着我呢,她真是耽误人!”

    “君母我们走吧!”她佯装不悦,拉着张王后离去。

    她心里很慌,很怕君母追问,好在张王后不曾多问。

    只是在容玥不曾留意的时候,张王后的目光在容玥苍白面容上多停驻一瞬,眉头不觉凝起忧虑-

    “出去……”

    这是过去两个时辰里,灼玉对容濯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也是唯一得不到兑现的。

    灼玉靠着床柱,容濯抱着她伏在她身上,高挺鼻梁压得她身上软软凹下一块,闷得慌。

    灼玉捧住他脑袋往外推,但他的人和脑袋都很沉,而她手指都在颤,根本推不开,只好恨恨道:“容濯,我让你出去,你聋了么?”

    “出不去。”容濯嗓音带着懒意,听起像是在耍赖。

    灼玉想踹他,他聊起了天:“今日孤去了陈相别居,老狐狸吓得那盆蓬莱仙境都退了回去。”

    灼玉想回怼:干她屁事!

    容濯略带遗憾:“孤记得你很喜欢它,当初第一眼看到时许久挪不开眼,眸子亮晶晶的。”

    他为了引她搭腔竟开始胡言乱语,灼玉没有余力多想:“你少胡说,我压根没见过什么盆栽!”

    容濯笑笑,鼻尖喷出的温热气息似热风吹过山谷,吹得灼玉发痒,她再次推开他的脑袋。

    又没推开。

    容濯继续道:“孤此番来梁国不止是来此观礼,更是代天子在田党动荡后敲打诸侯各国,此番特地提及那盆蓬莱仙境便含着此意。”

    每每提到正事,灼玉总会认真去听,不觉嗤道:“陛下可真是心大,就不怕皇储遇刺。”

    餍足之后,容濯待她更添一分微妙的亲昵,脸埋在她身上时像个少年,低醇的声音稍显低落:“是啊,父皇他半点不担心孤,母后与孤疏远。也只有阿蓁会担心孤。”

    灼玉:“……”

    从前他除去不高兴或捉弄、吓唬之外,鲜少在她面前拿捏着太子的架子自称孤,但方才之后,他的每一句自称都成了“孤”。

    但经他缱绻的口吻说出,反而透出熟稔的自得。她被牵动着,一时忘了他们原本的禁忌关系。

    “灼灼不妨猜猜,孤如何能查到这等细枝末节之事?”

    容濯的话打乱她的思绪,灼玉思绪滞涩须臾,内心无端的慌乱促使她配合地掐断即将散发的思绪,没好气地接话:“不猜。”

    反正她不猜他也会说。容濯笑笑:“上次拜访陈相府上,有个人曾说过在吴王宫见过一位善制此种盆栽的名匠。那日见到陈相,孤偶然忆起此事,才猜到是吴国所赠。”

    尽管他提及的时间先后很错乱,但灼玉没深究。

    她道:“吴国已骑虎难下,或许不会因你的提点而悬崖勒马,他们只会倍加谨慎,并一错到底。”

    说到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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