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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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今日去寻容玥想提醒的事:“如今赵国的翁主嫁了梁王最疼爱的外孙,梁、赵与长安关系更为紧密,若我是吴国,定会先离间这三者。最合适的契入点就是同时与梁国和朝廷联系密切的赵国,可能是容玥,也可能是我。”

    容濯耐心听着,循循善诱:“选阿玥是因她是傅宁的妻子,傅宁是最像梁王发妻的孩子,比梁王其余孙子都得宠。但选妹妹是为何?”

    灼玉不假思索地答。

    “自因你我兄妹关系亲近,更因你我有私情——”

    她猛地住了口。

    两种相互矛盾的关系竟被她下意识地相提并论。顷刻间容濯的存在感越过了一切感官,从身上一处迅速蔓延,攀至脑海。

    她再也装不了了。

    因情潮余韵而混沌的脑子清醒,灼玉迟钝地醒神。

    他们两人方才,已经……

    荒唐,荒唐。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横亘在血肉中,她蓦地推开容濯,扯起锦衾裹住不着寸缕的身子。

    “走开!你走开!”

    “阿蓁?”

    容濯小心地拥住她,她抵触的模样让他有一瞬懊悔。

    或许不该迫得太紧。

    但他们曾经是夫妻,他如何愿意让曾经的妻子视自己为兄长?

    怔忪之后,他更笃定地拥住她,连人带被抱住她安抚:“是我鲁莽,但我不会放手,你我之间已成定局,妹妹何必再固守?”

    灼玉怔然看着他,眼眸中迅速溢了泪:“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到这一步。

    她几乎哽咽:“明明,你也还在唤我‘妹妹’的……”

    容濯倾身吻去她的眼泪:“阿蓁,凡世间男女,若想达*成独一无二的契合,便需走到这一步。无论你称我为阿兄亦或夫君,你我行事之时也与世间其余男女行事时并无任何不同,阿兄不过是个称谓。”

    “别说了!”

    灼玉无力地打断他,一直以来维系她心神,避免她不安的情感被彻底抽离,心口空落落的。

    容濯没停下:“你与我流着不同的血,何况你潜意识里你我之间已有私情,否则不会失口说出来,既如此,为何不肯与我试一试?”

    灼玉不肯再听,拉起被子遮脸,像丢失糖果的稚子坐着嚎啕大哭:“容濯,我不懂!就算你说再多,我也还是不会懂……”

    她不懂他为何偏执,也不懂她自己为何同样跨不过这道坎。

    容濯默然望她。

    “或许我清楚缘由。”

    灼玉愣愣放下了被子,面上泪痕交错,很是狼狈。

    “是什么?”

    容濯看了她好一会,眼中闪逝过许多情愫,终是敛眸道:“我不能说,你自己也早已忘了。”

    灼玉拿着被眼泪濡湿的锦衾,僵滞悬在半空。

    自从在长安戳破兄妹之情,他总是会说一些古怪的话,每一句话都很荒唐,像是得了失心疯。

    每每提及,他遗憾和哀伤溢于言表。起初她觉得他中邪了,后来觉得他疯了,如今依旧觉得不可思议,可次数多了,她不禁也错乱,莫非人真的有前世今生?

    灼玉呆坐许久都想不明白,心乱到极致反而平静稍许。

    容濯抬手去替她拭泪,温声问:“还是想哭么?”

    灼玉看了看锦衾上的湿痕,倔强咬牙将其仍在一旁。

    阿姊说过的,眼泪无用。

    二人身上都一片狼藉,容濯抱着她去了浴池,把她放入浴池中却还不离开。对上她愠怒戒备的目光,他温柔说:“得清一清。”

    尽管前世他们曾有过一个孩子,但眼下不合适。

    灼玉起初没懂。

    容濯叹了声,默不作声地分开,再往里细细清洗:“是这样。”

    她无力推开他,只得抬臂挡住眼。任他伸手为她清理,喉间隐忍着喘息道:“殿下答应过臣女,得到之后送我回赵国。”

    容濯稍一顿:“好。”-

    午后张王后派人传话,称赵王室的车队于明日启程。

    灼玉坚持要走,容濯只得送她去张王后所在驿馆。回到驿馆,灼玉不顾身上犹似嵌着异物的滞涩,将容濯晾在外头,倒头沉沉睡去。

    醒后,容玥身边的侍婢来了:“翁主,梁王在城郊园子里设践行宴为贵宾践行,玥翁主派奴婢来问您届时可会去赴宴?”

    那种宴会容濯也会去,甚至容顷也有可能在,灼玉原是推掉了的。但方才回官驿时君母不曾过问起她和容濯的事,反而问起她“崴了”的脚,她便猜到容玥替她瞒着。

    该来的质问总归要来。

    她道:“我会去。”

    践行宴定在定陶城郊的王室园林中,容濯身为至藩国巡狩的皇储,自然列席且居主位。

    灼玉环顾一圈不曾发觉容顷身影,悄然松了一口气。

    丝竹声起,小宴开席,梁王慷慨陈词答谢众宾。好一番礼尚往来过后,梁王随口以长辈关怀小辈的口吻问起灼玉的婚事。

    容濯淡淡看向容凌。

    容凌会意,兑现之前的交易,率先道:“叔祖有所不知,翁主与二弟的婚约已在数日前解除,只还是未来得及对外公开。”

    他随口编了一个理由,众人虽诧异,但见容濯和容凌表面依旧和平共处,即便好奇也不敢多猜。

    他们唱着自己的戏,灼玉则事不关己地饮着酒。

    坐在上首的容濯打着兄妹之情的幌子不时投过来关切的视线,灼玉始终没看他,起身离了席-

    梁王好武、善练兵,大昭遵循周礼四时田猎的传统,国中王侯设宴往往伴随着骑马、弋射、斗兽等冬日活动。定陶城郊这一处王室园林占地广阔,正好可供游猎。

    灼玉骑着马四下闲逛。

    很快她循着卫兵的指点在一处密林里寻到了容玥。

    容玥和她的新婚夫婿共乘一骑,二人正在追一只雪兔。

    容玥正在兴头上,见灼玉来了,心中还未想好要问些什么,索性先让她等一等。他们二人忙着追雪兔,灼玉慢悠悠地跟上,不觉走入远离人群的密林深处。

    猎到雪兔,容玥没理由再拖,同夫婿道:“我想跟阿蓁说几句女儿家的话,夫君能否回避?”

    傅宁笑笑:“二位自便。”

    四下再无外人,灼玉垂眸沉默,等着容玥发问。

    容玥也沉默了。

    打量灼玉半晌,她问:“是殿下逼迫你,还是你们暗通款曲?”

    灼玉垂头面对着一棵大树,脚尖踢着树根:“事已至此,是不是我自愿还重要么?”

    容玥看她这不痛不痒似的姿态,不解道:“我和殿下虽不如你和他亲厚,可也真心实意地把殿下当兄长,如今敬而远之地称为殿下仅是出于君臣之礼,但我内心依旧认为容濯还是我们二人的王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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