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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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

    定陶翁主迟疑了下:“他们说……想与梁国共御盗匪。”

    “荒唐!”梁王如何听不出盗匪隐喻的是朝廷,“这是让我与朝廷作对!寡人何曾私下为田党在定陶大开水路?即便有,也是底下小吏所为,届时交由朝廷惩处便是!”

    可定陶翁主依旧担忧。

    “皇太子在东平陵时,曾用一份假证据诱齐国三公子犯下不敬储君之过,齐王为了功过相抵,忍痛分出盐铁治理权。女儿怕皇太子查到这份证据,届时小题大做。”

    梁王面色不由沉重。

    近日皇太子隐晦的敲打暗示的确让他如乌云压顶。

    “那商贾的东家是何人?”

    定陶翁主犹豫道:“那东家来自吴楚之地,家中产盐铁,产业丰厚,因而唯恐怀璧其罪。”

    梁王听出这暗示的是吴国,诧然:“吴国为何在此时拉拢寡人?之前灼玉翁主与公子顷的婚事也莫名其妙就解了,莫非两件事有关联?”

    定陶翁主谨慎地压低声:“皇太子与灼玉翁主有私情,要挟吴国解了婚约!那日玥翁主与灼玉翁主争执曾偶然提过,被女儿听到了。”

    其实不是她听到的,是有人暗中偷听并传给了她。

    “难怪皇太子如此宠爱那个丫头!”梁王大为震撼,“他们虽非亲兄妹,但也当了数年兄妹,私下竟做出这等事,这简直是荒唐!”

    定陶翁主又道:“是啊。刺客定是查知他们的私情,为了报复皇太子才要行刺翁主,罔顾人伦的是皇太子,可为何伤的却是我儿!”

    她说着不由气恼:“阿宁许是早已从阿玥那里察觉他们的私情,才会舍命保护翁主。否则若灼玉翁主出事,皇太子定会怪罪阿宁甚至梁国,这孩子……他不是替灼玉翁主挡剑,是在替梁国挡灾啊!”

    想起外孙,梁王老泪纵横,定陶翁主走后,梁王独坐许久,突然掀了漆案,但很快压下怒火。

    定陶翁主出了王宫,径直去见了那名商贾:“话我已然带到,我的儿媳何时能送归侯府?”

    商贾道:“玥翁主一切无恙,但需得再等一等。”-

    自从得知容玥有孕的消息,分明有孕的不是灼玉,可容濯不知是哪根筋抽了,片刻不让灼玉离眼。

    二人不便在一处时,他派暗卫严防死守,把她困在水上别业不得出去,其余时候则恨不得把她装在袖中随身带着,譬如此刻。

    因容濯稍后需在官驿同梁王议事,无暇回别业,又不放心让她离开视线太久,干脆把她带去官驿。

    他接见梁王之前,将灼玉藏在屏风后,像幼时他曾哄她那般,在她手中塞了个泥塑瓦狗。

    “阿蓁,待会不能出声哦。”

    灼玉从前很喜欢被他当小孩子哄,每每此时就会从温柔的阿兄身上获得缺失的母爱。

    但有肌肤之亲之后他再这般对她,便极有罔顾人伦的意味。

    她浑身不自在,在屏后把玩着泥塑玩偶,边听容濯与属官议事,他们似乎查到账册,记有定陶漕吏收受田党商贾贿赂的明细。

    而容濯想利用账册使梁王松口让朝廷在定陶置水官干涉漕运。

    灼玉嗤笑。

    陛下派皇太子代天子巡狩,名曰助各国扫清田党余孽,彰皇室威严,实则是派储君来打劫。

    但这次奸商容濯失算了。

    梁王一来,还不待容濯发难就率先下跪请罪。

    “老臣有罪……”

    “孤竟不知,叔祖何罪之有?”

    容濯声音冷淡,像天子在十二道玉旒之后的目光。

    梁王支支吾吾,好似极惶恐:“臣日前得知,底下有小吏私下与田党在漕运上提供便利,原本担心打草惊蛇,派人暗中查办此事。却因外孙病势沉溺于哀痛,这两日才查出个结果,老臣无颜面见殿下。”

    容濯指尖百无聊赖地轻叩竹简:“孤的人今日亦查到了。叔祖也恰好今日来见孤,甚巧。”

    梁王又是连声请罪。

    “回殿下,这账册的消息是臣命底下之人透露给您的人的,臣担心亲自呈上的话,殿下恐认为臣有所隐瞒,便让您的人先查。”

    容濯和悦一笑:“叔祖言重了,即便您亲自上呈,孤也不会怀疑叔祖私下隐瞒。且叔祖日理万机,但总有鞭长不及之处,会受底下小吏蒙蔽亦在常理之中。”他顺势提出让朝廷在定陶置水官,美其名曰——

    “替叔祖分忧。”

    梁王答应了。

    然而因梁国自行检举在前,又搬出了傅宁救翁主的事,容濯即便可以派朝廷的人干涉漕运,也只能是辅助敦促,不能全权接手。

    “不够啊。”

    梁王走之后,容濯轻叹。

    “定陶城北控汴水,乃糟粮命脉,东扼泗水,乃吴楚北上必经之路。父皇要我夺得漕运掌控权,置均输官,如此才算事成。”

    他倒在席上,把玩着着灼玉身后的头发,一圈圈绕在指尖。

    “孤的太子之位虽无人可威胁,但不能立功,便无法求父皇赐婚。阿蓁,孤该如何是好?”

    灼玉将长发从他指尖扯回来:“那我祝殿下落空。”

    “真是狠心。”容濯笑着把她拎起来,按到屏后的妆镜前,执起玳瑁梳为她梳发。并与她谈起自己的谋算:“或许该查一查梁国武库,若有逾制之物,这一切便好办了。”

    灼玉看向镜中一派光风霁月,却在盘算如何盘剥旁人的青年,禁不住腹诽:强盗。

    容濯心有所感,抬眸隔着镜子与她对视,看着镜中的一对壁人,他满意地笑了:“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举世无双,堪称良缘。”

    灼玉面无表情地听着。

    容濯叹了声,指尖按住她的嘴角上提,让她嘴角有了微笑的弧度,再看镜中时才稍满意。

    “这般才更似佳偶,你苦着个脸,好似孤是昏君。”

    难道他还不是么?

    灼玉冷眼扯了扯嘴角,唇畔撇出个嗤讽的微笑-

    梁王回去后惴惴不安。

    女儿那日的告诫成了真,若非他主动将账册呈上,恐怕皇太子还要给他套个欺君之罪。

    今日是靠着外孙救翁主命悬一线的事暂时躲过去,明日呢?

    这夜梁王辗转难眠,翌日,守在官驿附近的眼线告知,称皇太子率先派门客去了睢阳。

    梁王思来想去,可他近年规规矩矩,没有什么把柄落在睢阳啊。

    门客道:“君上是否忘了二十年前,您壮志勃勃之时在睢阳武库中备下的辎重武器?”

    “对啊!”梁王想起此事,在殿中走来走去,“寡人当年……也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后来过了天命之年,没了那心思,竟是忘了!”

    那里头可有不少逾制的武器,被皇太子逮着不得狮子大开口!

    梁王要赶在皇太子之前赶回睢阳,被门客拦住:“皇太子代天子巡狩,礼同天子,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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