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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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逐亦可在朝堂上多一份倚仗。”

    他条陈缕析,说得头头是道。

    “看似陈明利弊,不过都是用以遮掩你情种本质的幌子!”

    天子打断,直直砸下一封折子。容濯没有躲,那折子从他面上滑下来,落入他的手中。

    展开绢帛,容濯指尖轻颤。

    天子身侧的内宦打眼一瞧,是那一份在皇太子前往匈奴翌日陛下就已拟好的赐婚圣旨-

    “朕闻储副之重,天下系命,壶闱之修,弘于内室;今皇太子濯,年已及室,宜择淑媛。咨尔赵国容氏女灼玉,毓自名族,柔嘉维则,行符图史。是用命尔为皇太子妃。

    “尔其恪恭中馈,虔奉祠尝;助宣阴教,以成麟趾。

    “钦哉!”

    元裕十五年六月,天子为表赵国灼玉翁主助朝廷揪出叛贼余孽、离间匈奴王庭之功,封其为皇太子妃,并定于秋七月完婚。

    曾喧嚣一时的妖之谶说、文姜之流言,皆在翁主匈奴一行之后化为乌有,太子妃人选乃民心之所向,街头巷尾津津乐道,传为佳话。

    “臣女叩谢圣恩。”

    长安赵邸。

    灼玉恭谨叩拜,双手高举过头顶,接下黄门手中圣旨。

    宣旨的黄门离去前回望一眼那道婉嫕有仪的清姿,女郎亭亭玉立,华服加身,行止之间流露着浑然天成的贵族气韵,那并非权势富贵堆积而成的威压,而是自脊骨中生出的傲然坚定,令人不自觉侧目。

    但天子的使臣才走,灼玉放下圣旨,像只大猫瘫坐锦席上。

    她哀声道:“当太子妃听起来可真累啊,接个旨都要沐浴更衣以待,这步摇冠可真沉!”

    玄色袍角下一双玉白的手伸过来,温柔替她摘了发冠。

    “从今往后,妹妹可就是我太子宫的女主人了。”

    他替灼玉揉按肩头,微凉的指尖拂过耳垂,激得她敏感地缩肩,抖了抖肩头把他的手抖落。

    “想得美,还有事没完呢!”

    不好,要横生枝节了。

    容濯指尖微微一顿,才落定的心又被她悬至半空。

    他柔情似水的眼眸中有了一丝危险的晦暗,话语幽幽:“妹妹想反悔,还是认为有何处不妥?”

    灼玉眼波流转,隔着镜子与他对视,挑衅扬眉。

    “不妥,非常不妥。”

    是不妥,而不是悔了。容濯漆黑的眼眸复归温柔。

    话里的危险意味也化成了温柔的水,听得灼玉耳根子都酥了:“那么妹妹是觉得哪一处不妥。”

    灼玉喜欢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故意道:“你猜。”

    “是觉得孤不够深情?”

    灼玉摇头,从妖姬谶说到匈奴,他从来坚定不移,深情已毋庸置疑,深情到连她想用这理由来捉弄他都显得自己在吹毛求疵。

    “那——”

    容濯低声耳语,几乎含着她的耳垂说话,目光透过铜镜望着她,比平日直接四目相对多了一点距离感和陌生,因而也更具有侵略性。

    “是认为孤不够会侍奉人?不能让妹妹屡登极乐?”

    “……”

    灼玉与他隔镜对视,容濯目光倏然喑沉,充满黏稠的暗示。

    她的脸登时红了。

    他可太会侍奉人了!昨夜他在她睡着时到来,一言不发就动手动脚,她被快意激醒。醒来那一刻容濯手一探,她失声尖叫。

    眼下她脚趾、手指甚至头发丝都还在打颤,她羞得不敢回想,捂住耳朵道:“不是不是!都不是!”

    灼玉抬手按下镜子,避免再看到镜子里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眸,她背对着他,正襟危坐。

    “我们谈一谈聘礼吧。”

    “是该谈谈。”

    容濯绕到在她对面坐下,郑重地递给灼玉一块令牌,是皇太子的令牌,等同于皇太子印玺。

    “容氏第五代子孙容濯,愿以皇太子之权势为聘,求娶赵国翁主容蓁。结发为夫妻,两心不相疑,此后共生共存,孤所有之一切亦为太子妃所有,绝不藏私。”

    他语气郑重,灼玉接过令牌:“你家祖宗要被你气活了!”

    看着令牌,她想起了前世。

    前世容濯把令牌和她托付给陈媪,因为误会而走向悲剧。此事成了灼玉的心结,认为这是他不够信任、不够深情的表现,如今经历许多事,她已能独当一面。

    再一回想才知非也。

    前世他是见她太稚嫩,担心她无法保护自己,因而要把她托付给别人,可现在不同,她已然成了足以令他引以为傲的存在。

    这块令牌承载着他的赞许和情意,也是他未曾言明的赔罪。

    灼玉没戳破,在滦河荒村重逢之后,他们都没戳破前世的事,大抵是彼此都有些近乡情怯。

    她收了令牌,但仍是摇头,妩媚眸子精明乖觉。

    “阿兄,还是不够哦。”

    “还不够?”

    容濯宠溺而无奈地笑了:“太子之权再不够的话,恐怕孤可就得行大逆不道之事了。”

    灼玉忙捂住他的嘴,低道:“说什么呢你,不要命了。”

    他们极度信任彼此,连大逆不道的笑话他都毫不避讳地与她说,可灼玉没他这股疯劲,也深知他这个疯子搞不好真做得出。

    她也不再卖关子了,道:“为人夫君者,要备聘礼方彰显求娶诚意。可为人兄长者,亦需为妹妹置办嫁妆,方彰显器重。莫非你想两份并作一份?容濯,你这奸商!”

    她嗔怨地瞪他。

    容濯亦定睛看了她很久很久,看得她头皮发麻。

    “看什么!你个大奸商——”

    她的怨怼被堵住。

    太突然了,容濯忽地像狼一样,把她压在下方,狂热地吻住她,唇舌强势地侵入纠缠,索取着她的呼吸,掠夺她的神思。

    吻不足以宣泄他此刻欣喜。

    妹妹借索要嫁妆委婉地给他递了台阶,终于又承认他们的兄妹之情,宽恕他的强占之举。

    容濯额头抵着她,如同疯狂祈求神灵眷顾宽恕的罪人,哑声道:“阿蓁,再唤我一声阿兄吧。”

    灼玉还有些说不出口,当初刚重生得知身世时她死活唤不出那声阿兄,只不过那时是羞耻,现在除了羞耻,还有近乡情怯。

    她生硬地扭过头:“嫁妆?”

    容濯笑了,温柔哄着:“好,给你备。礼钱三百万币,仆婢二十二,驷马安车一乘,丝绸百匹,另汤沐邑、东海煮盐场……”

    “得了得了!”灼玉打断他,“说得一套一套的,好似多疼爱妹妹,到头来都进了你的太子宫!”

    容濯轻蹭她额头,哄人的话说得格外缱绻:“但孤给太子妃的聘礼、给吾妹的嫁妆,包括孤和太子宫,皆为妹妹一人之私有物。”

    灼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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