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重回神坛[快穿]: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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弊,来与天子叫板?

    中兴天朝,不是一蹴而就之事。

    从整顿吏治到重定黄册,而后还有整饬军屯、开放海禁诸此种种。陈正德自认自己手段已经足够小心温和,不该叫旁人起疑心才对。

    谁知如今才是一个开始,就生出了这许多事端来。

    他对上江逾白,是有愧的。

    因为是他向陛下举荐的江逾白。

    从陈正德第一眼在会试中看见江逾白起,他就觉得江逾白这个人不像是表面上那样温润无锋芒,后来实际相处,也的确如陈正德所设想。

    这样一柄青锋剑,斩黄册,丈田亩是个极佳的人选。

    “他们胆敢这样步步紧逼陛下,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且安心,陛下口含天宪,这科场舞弊,不出三年必然翻案。”

    江逾白听着陈正德这些为君父开脱之辞,面上没什么变化。

    本朝开国二百余年,早已到了摇摇欲坠之际。先帝的三十年不视朝,更是让整个政治中枢近乎停摆。

    陈正德是那个意图力挽天倾之人,新君也是,他也是。

    只是改革从来都难,仅仅是一个丈量田亩的起势,便足矣开罪文官集团的士绅、武将集团的勋贵,叫朝中人人自危。

    这就和东家查账一样,查完了发现假冒错漏之处,是不是要找出罪魁祸首?

    这满朝可都是祸首。

    就算为官清廉些的,就能保证自己宗族当中之人也都如自己一般吗?

    陈正德口中的“他们”便指的是这些人。

    对于陈正德所言“翻案”,江逾白面上露出几分动容神色来。

    “明见,此去岭南,我皆以打点过,路上解差也会宽容一二。你不必挂心族人。”陈正德也没忘记江逾白的族人们,可以说是从上到下,从己身到他身,都考虑到了。

    江逾白面上的动容之色更甚,拱手行礼:“江某在此谢过大人。”

    “何须言谢,你我虽年岁相去甚远,可却是同道中人。我哪里能舍得明见你这样的明珠蒙尘三年之久?”

    “时不我待,分秒都是金贵的。只你全须全尾到了岭南,便可执此令牌,明察暗访,探探海禁之泽。”陈正德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放入了青年手中。

    江逾白垂首看去,上头刻着官印,样式精美。

    泽,古义有水之意,也有恩德利惠之意。

    海禁之泽,就是在意指那些因着海禁受益,所以无论如何也不愿开海之人了。

    江逾白没有推拒,却不是因为当初接下出京丈田那般的理由了。而是单纯的,这枚令牌于他而言有大用处。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

    自然便到了升华的环节。

    “虽鹏翅之偶垂,岂鸿肩之就息?”【3】

    君子之交间,诗词勉励常常传为佳话,载入史册。

    陈正德拍了拍青年人的肩,说出这一句,同样也是想成全一段佳话。可他说完之后,却又觉得这句说与不说好似没什么必要,因为江逾白没有意志消沉,没有悲愤难当,更没有满心愤慨。

    甚至刚刚从鬼门关边被拉回来,都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

    陈正德平心而论,要换作是自己,寒窗苦读数十载,一朝入仕途不过两载,便遭逢大难牵累族人,再怎么想着长风破浪会有时,也还是心气难平的。

    这才是君子该有之风骨。

    处变不惊,宠辱偕忘。

    殊不知首辅心里这样想江逾白,江逾白也是这样想他的。

    青年收起了那枚令牌,陈正德对他说了这样多,他同样也有一句:“大人,汝非相,实乃摄也。”【4】

    宰相之制早已被废止,国有大小事皆由天子定夺,所谓内阁首辅,手中也不过只有建议的权柄。

    陈正德为着中兴天朝,手中权柄已然是越抓越多,越抓越紧。

    陈正德微怔,仿佛堪破了什么,却只道:“愿得此身长报国。”【5】

    江逾白得到了一个自己意料之中且满意的答案,面上露出来了一点笑:“与君同愿。如今朝中少有可用之人,若那海寇归顺,陛下同大人也能多几分助力。”

    “正是这个理,只望交涉顺利才好……”

    陈正德笑笑,此次招安乃是天子允准的,他心中成算是足量的。

    他不再说这事,转而叮嘱道:“沿海一带多有流寇,陛下交代的事情固然重要,可人才难得,你也同样重要,保重自己,万事小心。”

    一老一少还在里间对谈,有人已经渐渐靠近了这边的牢房。

    “江郎。”

    声音很熟悉,江逾白扭过了头,看见牢房外一个面容秀丽,温婉端庄的少女步步近前,和这阴森森的周遭环境判若两个世界。

    江逾白识得这女子。

    这是他的未婚妻,户部侍郎的嫡女,夏姯。【6】——

    作者有话说:——

    【1】“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出自李康《运命论》)

    【2】“人体欲得劳动,但不当使极耳,动摇则俗气得消,血脉流通,病不得生,户枢不朽也。”出自华佗。

    【3】“虽鹏翅之偶垂,岂鸿肩之就息?”出自刘禹锡《问大钧赋》

    【4】“吾非相,实乃摄也。”出自张居正。

    【5】“愿得此身长报国。”出自戴叔伦《塞上曲二首·其二》

    【6】夏姯,音同“光”,意美丽。

    第98章 旧识 江逾白是浙江绍兴府人,……

    江逾白是浙江绍兴府人, 夏姯也是,不过她自幼长在京城,不曾回过故土。

    所以二人虽是同地生人,却并非青梅竹马。

    两人有婚约, 还是江逾白会试前。

    他是白身士子, 门第连个寒门都算不上。

    那时因为已然连中四元, 颇受士林看重。刚巧夏姯的父亲回乡巡查,江氏族长一合计, 便帮还没得官身的江逾白先筹谋了一二。

    夏姯就是这部分政治资源的代表。

    文官官场上的联姻是很讲究的, 通常分为两种,年轻官员同即将致仕的官员之间的联姻, 以及未入官场的士子同官员之间的联姻。

    除此之外,其余类型的文官官场联姻多少都有遭受非议。最常见的就是:你二人官职相差无几,年岁也相仿,联姻莫不是有结党营私之嫌疑?

    江逾白和夏姯虽有定亲, 但见面并不多, 寥寥无几, 今日才是第三次。

    此前偶有尺素寄情, 但字里行间也无非是客套而已。

    他们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至少在江逾白的视角是这样的。他对夏姯只是当做寻常人看待, 更亲近一些的都没有。

    毕竟两人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江逾白的性子,说好听了, 是处事周到, 说不好听就是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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