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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140-150(第15/18页)
感到万分难以忍受,没有想到一路披荆斩棘,好不容易捱到今天,还是要听别人重提那段往事,当即大声骂道,“你也知道我们公子已是陛下亲封的武靖侯,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说话?”
“孙副将何必动怒。”对话到此处,江望渡总算认了出来,这跪在地上的小厮是从小在江望川身边侍奉的人。他侧头看着对方扬起头颅看向自己,继续振振有词,“虽然前几年陛下就下旨收回了您在兵马司的官职,但您到底统领北城多年,小的难道记错了不……”
他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身体突然整个飞起来,重重地摔在不远处的石墩子上,口吐鲜血,愣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往起爬。
江望渡收回腿,看着他不受控制地浑身战栗、一直往后躲的样子,也笑了笑:“记性不错,我的确做过北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但是想必这位小哥应该也记得,那阵子我的脾气可没有现在这么好。”
当初谢英刚当上太子,他也尚且没看透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切切实实有过一阵得势张狂的时候,称一句纨绔子弟并不夸张。
江望渡蹲下去拍拍他的脸:“这才是为难,听懂了吗?”
话罢,他径自起身,带着孙复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那人心有不甘,踉跄着站起来,想拦住他的去路。
孙复见对方口鼻流血,惨得不能更惨,心情颇好地走上前去,准备再给这人一脚,谁知江望渡却再次拦住了他,像是打定主意要自己出马,语气很轻:“刚刚是看在父亲马上要过七十大寿的面子上,再敢来一次,我会杀了你。”
那人听到这话浑身一颤,在原地僵立片刻,到底还是让开了。
江望渡对孙复道:“走吧。”
第149章 嫁娶 钟昭嫁不了我没事,我可以嫁给他……
江望渡回江家时已到戌时, 天基本黑透,但祠堂却灯火通明。
此刻周围没有外人,江明自然不需要装瘸, 闭着眼睛给台上供奉着的先人上香, 斜后方不远处跪着同样一脸肃穆的江望川。
听见后面传来两人的脚步声, 江明头都没有回,平平淡淡道:“今日叫你过来是父子叙话,连你娘我都先让她去歇着了,怎么唯独你非要带一个下人过来?”
“父亲这话说得有意思,您跟大哥派去拦我的人, 指名道姓地叫我身边的人为孙副将, 怎么现在又成下人了?”江望渡在江明身后一空着的垫子处跪下,语气并没有什么波澜,“难道父亲平日在战场上, 也视陈叔叔为下人吗?”
江明同他一样有两个副将,一个前几年战死, 尸体送回京城安葬;另一个姓陈,已经回家安度晚年。听到这颇为嘲讽的话,江明还没说什么, 江望川就先直起了腰。
他回头瞧了一眼, 只在门外看见了自觉没往里进的孙复, 却没看到自己的小厮, 不由得将头转向江望渡,开口问:“王潭呢?”
“兄长放心。”王潭就是刚刚挨了他一脚的小厮, 江望渡闻言笑笑,回答道,“死不了。”
“这是镇国公府, 父亲在此。”江望川显然记得在西南的时候,自己在这个弟弟手里受过的气,当即站起身来,怒声质问道,“你当这是你自己家里,你……”
江明忽然道:“住口。”
江望川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方才言语有失,竟直接把江望渡从家的范畴划了出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抿着唇退到了一边。
“给你祖父母上柱香。”江明把身位让出来,对江望渡道,“上完后我们来聊聊你的婚姻大事。”
“父亲!”此言一出,不等江望渡应答,江望川便有些急切地出声提醒道,“还有外人在,接下来的话怕是不方便让他听。”
孙复一开始过来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还很气定神闲,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待到底,看看江明和江望川想说些什么。但时间一长,他站在门口四下打量,发现江明确实将这附近的差役和府兵都调到了别处,除了自己只有祠堂里的江家父子三人,便有些底气不足。
不过江望渡没有下令,他还是硬撑着没走,即使听到这话也只是吞了吞口水,守在原地没动。
事情到了这份田地,江明终于缓慢地转头看向江望渡:“你已是武靖侯,陛下御赐了一座府邸下来,难道我会将你强扣下来?”
江望渡给祖父母上完香,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江望川一眼。
江望川哪知道在江望渡经历过的上辈子,自己真的曾经派人将他按下,见此一幕登时嗤道:“二弟如今执掌西北军,在京城登记在册的府兵有好几百,你看我,是觉得我对你有什么办法吗?”
“父亲想与我谈什么婚姻大事,还是早些说了吧。”江望渡收回视线,挥手让孙复退下,随即垂下眼道,“尽管孩儿也不知道,您为何对不举之人谈这个。”
“差不多得了,先前在宫宴上的时候,你便没少借着这个由头装疯卖傻,在陛下面前口无遮拦,在我这里也要如此?”江明皱眉,“我也不怕告诉你一句实话,近日我常派人去你在外面的宅子处走动,你夜里一次都没回去过。”
听人提到那场皇帝半开玩笑要将钟昭许配给他的赐婚,江望渡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从前他跟钟昭虽然也有一些传言,但是江明从未信过,更没有理会过。
直到上次宫宴上,他在他们看似剑拔弩张的言谈中窥出不对,又不见江望渡孤枕,这才在生辰前夕,命他立刻回来一趟。
江望渡问道:“那又如何?”
“阴阳调和,男女婚嫁,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跟一个男人厮混,居然有脸问我那又如何?”江明的脸黑如锅底,“你大嫂的母家有一姑娘刚及笄,我已经与她家商议得大差不差了,这些日子你是老老实实待在镇国公府也好,还是回你自己住的地方也罢,横竖钟昭那里,你永远别想去了。”
“原来父亲非要让我回来,是想给我说亲的。”江望渡的脸色也沉了下去,径直从地上站起来道,“请恕孩儿不能从命。”
江望川闭嘴了半天,听到这里,抱臂站在一边凉飕飕道:“父亲已经发了话,你敢不娶?”
江望渡面无表情:“不娶。”
“婚姻一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如此,你自然也应该如此,你胆敢忤逆长辈,纵然是新贵宠臣也是说不过去的。”江望川冷笑道,“还是说在二弟心里,只有你那个情郎,没有父母?”
“……”自永元三十二年起,江望渡就搬出了镇国公府,凡事自然不肯听他们的摆布,江望川说出那话后,便做好了会被怒到极点的江望渡一句话顶回来的准备,谁知道这一次,江望渡还真没立刻开口,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
良久,他才道:“我娘已被休弃下堂,不知兄长说的是何人?”
江望川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一脸怒色:“江望渡,你——”
“等等,我想起来了。”江望渡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只直勾勾地盯着江望川的眼睛,活生生逼得对方猛然后退了一步,“是那个明明出身书香门第,整日吃斋念佛,却无半点慈悲心肠,动辄打骂下人,稍有不顺就将人拖出去打死的镇国公府主母,合该下地狱的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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