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金鱼: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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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译白还没走,是在等葛朝越出来。

    他觉得这个时候让葛思宁一个人呆着,是件很残忍的事情。哪怕只是五分钟。

    悲伤过度的人一般不太想说话,但是江译白也有过和葛朝越一样的顾虑,所以在离开校门之前,他问过葛思宁类似的问题。

    而葛思宁只是摇头,既不问他为什么来接自己放学,也不说自己情绪崩溃的原因。

    江译白庆幸自己带了纸巾,擦干净她的泪痕以后又顺手用纸巾捏住她的鼻子让她用力,他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葛思宁很不好意思地覆上他的手背,瓮声瓮气地拒绝:“……我自己来。”

    他重复了一遍:“真的没人欺负你?”

    “没有。”

    葛思宁无法将这些事情定义成欺负,尽管她为此受伤了。

    回去的路上,江译白一直在想该怎么和她谈一谈。即便不能开导,至少要知道原因——葛思宁上一次哭成这样,还是十五岁那年第一次见面,她和葛朝越打架的时候。

    而那时候的导火索,于当时心智未熟的葛思宁来说具有巨大的打击性。

    那么这次呢,她又是为了什么而伤心?

    江译白冷不丁地想到葛朝越杞人忧天的阴谋论。

    还有他在校门口抱着葛思宁时,被巡视学生放学的老师走过来盘问的场景。

    “你们两!哪个班的!?居然敢在学校门口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葛思宁解释说这是她哥哥,江译白还出示了自己的学生证。

    老师狐疑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咳嗽一声,嘴硬道:“那你们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就非得在放学高峰期,当着那么多学生和家长的面,这……样?”

    葛思宁阴沉着脸不说话,是江译白握着她的手善后:“知道了老师,我们这就走。”

    “下次注意点啊!”

    如此草木皆兵,可见早恋问题已成为高中老师的一大困扰。

    江译白不知道,葛思宁的眼泪是否和这个困扰有关。

    如果是的话,他想,他应该会跟着葛朝越去提人。

    他在思考的时候,葛思宁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尖看。

    他们站得很近,影子都融到了一起,仿佛亲密无间。

    可是不久前真正体验过亲密无间的葛思宁,已经无法满足于这种精神胜利法了。

    她想自己现在看上去应该很可怜。

    其实她的心情已经没那么糟糕了,哭过一场以后,整个人都好像被掏空了。困惑也好,悲伤也好,理智也好,都被哭走了。葛思宁现在像一个空心人,情绪暂时失调了,只有内心最渴望的想法在跳动。

    像心情不好时只想休息或者吃点甜食一样,很纯粹的,只想做那么一件事。

    一件做了肯定能让自己开心的事。

    她开口的时机和江译白撞一块了,她抬头朝江译白靠近了一步的时候,江译白刚好开口:“思宁……”

    如果是平时,葛思宁肯定会让他先说。

    但是今天她不想那么礼貌。

    她想霸道,想随心所欲。

    “哥哥。”她抽了抽鼻子,哭过的声音还沙哑着。

    江译白听得心凹下去一块,同时又控制不住地皱眉。

    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把她弄哭了?

    葛思宁说:“我能不能再抱抱你。”

    如果讲礼貌的话,她应该问“你能不能再抱抱我”。

    但是现在的葛思宁不想隐藏了,她只想进攻。

    并非向他请求,而是直接索取。

    江译白虽然有过半秒的愣怔,但是很快同意,他觉得这是正常的、理所当然的。

    妹妹伤心的时候,哥哥向她敞开怀抱不是应该的吗?

    所以他也朝葛思宁走了一步,向她张开双臂。

    葛思宁俯首埋进去,额头抵在他贴身的毛衣上。

    健康且精硕的身体在室外也保持着炙热的体温,葛思宁像是怕冷的小动物一样,找到了可以避难的温暖洞穴,她的双手穿过外套内侧绕到后面,直接搂住了江译白。

    这比在校门口时更加亲密,也更加暧昧。

    她却“浑然不觉”,似幼兽朝信赖之人敞开肚皮,让自己进入他的臂弯。

    江译白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葛思宁是这样信任他,依赖他,将他视作亲人。

    他心里掀起一阵涟漪,在葛思宁从他身上获得暖意一样,他也在葛思宁这里得到了被需要的满足感。

    他满腹柔情地说:“没事的,思宁,你想哭就哭出来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话音刚落,怀里就传来轻轻的躁动。

    她似乎是不想再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于是换了个姿势,贴他更紧密。

    江译白不知道该拿她这个倔强的性格如何是好,但是他心里又同时为她的坚强而感到骄傲。

    “冷静下来了?”

    她闷闷地回:“嗯。”

    江译白张张嘴,原本想问的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

    “你冷不冷?”

    他抬头看了下泛着光芒的门口,念叨了一句:“葛朝越怎么这么久。”

    葛思宁却误以为他嫌她粘人,报复性地箍紧,勒得江译白“啊”了一声。

    哪怕看不清表情,他也知道她在发泄。

    江译白捏了下葛思宁的手臂,笑道:“抱那么紧干什么?我又不会跑。”

    这可不好说。葛思宁心想,如果你知道我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哪一种的话……如果,你知道的话。

    你会逃跑吗?还是接受我?

    临近新春的冬夜,人们心里的期待根本撼动不了天气分毫。

    雪说下就下,没有任何征兆,但好在只是微小的一场,落在肩上很快了却无痕。

    江译白问:“我们进去吧?”

    葛思宁果断拒绝:“不要。”

    “我帮你打掩护,你爸妈应该不会追问。”

    “不要。”

    她怕的已经不是这个了。

    见葛思宁抵触,江译白便没再提,心里催促着葛朝越快一点。

    他垂眸,一下就看到她头顶那个小小的发旋,在情景平静下来以后,他终于慢半拍地感受到具体的葛思宁。

    既不是认知中那个只到他胸口的妹妹,也不是那个哭到把鼻涕吃进嘴里的可怜虫。

    虽然她的心灵依旧不够坚固,成长的脚步还不够迅速,但她的性别体征却在猛烈地发育,且逐渐趋向完整。

    思及此,江译白轻轻吸了口气,想收回一点领地。

    可这是时候葛思宁突然又吸了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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