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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 80-90(第10/14页)
:“小姨不必忧心,咱们书信联络。且往后我一有机会,便来探望父亲,终究再没旁的办法。”
他刚出父亲房中,嘱咐院中下人:“任何人再来拜访探望,都不准进,若有人敢悖逆,便说是穆王的意思。”
但这命令下得太迟,元凭陵已经到了府中:“我听说五舅夫病了,前来探望。”
元凭陵对此事很是关心,更怕是郁症,不待应长天回答,便问:“现下如何?”
“还在昏睡中。”应长天答:“明日小姨带他和我外祖母,去江南。”
“这样仓促?”元凭陵不禁皱眉。
“哪里仓促?”应长天却如释重负般:“他留在这里,才是真的会死。”
“长天。”元凭陵似乎不认可他的话:“虽然我并未亲眼所见,但也曾听母亲提起,五舅夫与五舅舅间并非毫无真情。”
应长天想,真情又不要紧。
元凭陵却接着说:“……我听闻朝臣有意为你父亲择一位王妃,大概从谢家主支中择选,旁的世族倒也有可能。”
话至此处,应长天平稳的神色终于有所改变,待元凭陵走后,他召来梧夜,又叮嘱几句。
是日,应亦骛的一众友人果然被拒之门外,众人眼神流转,看来看去,便也各自离去。
徐涂温不知原委,听自家小弟这样说,也只觉得应三此举触动到穆王,使得其回心转意,舒心许多,于是第二日便赶着写了奏折,问穆王何时迎娶王妃,好叫礼部早做打算。
清晨看着太傅考校过应长天的学问后,程萧疏看到的便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物事。
待他处理完大事,部分奏折被分去母亲当时的肱骨手下后,程萧疏总算得闲,叫人将徐涂温宣入宫中。
他一手撑额,一边翻开世子近来所作诗文、策论,只觉得头疼。为了当好晋。江,他在岭南时也曾学过这些,但还是不喜,正要关上不看,内侍悄然走上前来,“太后殿下令人送来安神汤和些点心,殿下看……”
“呈上来。”
程萧疏压下脾气,耐着性子决定再看看应长天的策论,他倒是想知晓这人究竟能写得多冠冕堂皇,能不能透出其本性,中途随手拈来一块巨胜奴,咬下一口后,滋味熟悉。
便忽然想到,当时因他喜好苏娘所做的点心,一次不过贪食两口,便被谢燮陵察觉到了,也不知中间有怎样的曲折弯绕,只是自那之后,他再请自己吃点心,都和苏娘做的没有什么区别。
还未思考太多,内侍又轻声禀报,道徐涂温已至殿外,程萧疏方才放下那半截巨胜奴,颔首示意。
省去那些麻烦的虚礼过后,程萧疏将策论合上,还未主动问他奏折一事,又听他开口:“臣还未恭喜殿下。”
程萧疏愈发不解,实在不知这位五表兄脑子里终究在想些什么,钻营得也奇怪:“恭喜什么?”
不想他的话却是将徐涂温问住了,好在对方很快又回答:“殿下的腿疾能治愈,是大陈之幸。”
程萧疏看着安神汤,漂浮的热气已经减去很多,他说:“直说罢,上那样的奏折究竟为何?”
徐涂温再心着些。”
应长天颔首:“我明了。”
荆祎方才将桌上水渍擦去,好奇道:“只是我仍然不明白,殿下既然明知在选穆王妃,却仍然让应大人离京?”
应长天看他一眼,并不回答。
选穆王妃?穆王还是能活到那日再说吧。他派梧夜去查,最终找到了白鹤观。灵阳子以为他为父求情,已向他全盘托出,而纵然父亲去向灵云子请求治疗腿疾,却也慢人一步,待三五年过去,局势稳定,人死之后,也无所谓谁是穆王妃了。
他不作声,荆祎也不觉得窘迫,当即又问:“不过听闻殿下那日去白鹤观见过灵阳子后,他便又出去云游了,现在已经寻不到踪影……”
应长天方才颔首,“江南那边可有来信?”
“说来也怪,按理说应该至少到了江州,但至今还未有回信。”荆祎道:“我差人再去问问?”
“不必了。”应长天道:“你我出来也有些时日,回去罢。”
待自侧门回到定祥殿中时,殿中安静得过分。应长天心知不对,回头示意荆祎离开,而后味方才蔓延开来,他说:“你替我去看看他,叫御医一同,不要声张。”
徐涂温再三权衡,终是赌了把穆王情深,询问道:“殿下若是放心不下,为何不亲自去探望?想必他若见了殿下尊容,也能快些痊愈。”
“不必了。”程萧疏道:“下去罢。”
一番恭维,却错了地方,徐涂温灰心丧气退下,出殿时又想到什么,悄然递了些碎银交予殿外值守的内侍,询问道:“我见殿下案牍劳累,好在有些点心解乏,可是尚食局知趣送来的?”
他给够了钱,内侍也满意,透出些无伤大雅的事来,压低声音答:“太后正是忧心殿下如此劳累,才差人送来这些。”
徐涂温一时有如醍醐灌顶,又说了些客套话,终是匆忙离宫,先往梁盼烛府里去了。
他走之后,程萧疏召来内侍:“传口谕。世子近来性情顽劣,怠惰非常,除进学外,幽居定祥殿三月,其间怡情养性,专注学业,不得外出。”
第八十八章:
夜间,他自缓缓水流、船破开水面的响动中睁开双眼。
“这是在哪?”应亦骛出声询问。
“骛儿,你醒了?”已是深夜,母亲却还未入眠,只守在他身边,亲自为他倒了水递来:“我们在去江州的船上。”
“江州?”应亦骛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喃喃低声。
“是,江州。”文氏轻声跟他说:“在江州稍作休整后,我们便下江南。”
“江南?”应亦骛总算清明起来,他摇摇头:“为何要下江南?不回豳都了么?”
“还想那地方做什么?”文氏连忙将他打住:“我们本就不是豳都人,现随你妹妹下了江南,就安稳过日子,不好么?况且你自小也向往江南,那处湖光山色,如诗如画,想来没人会不喜欢的。”
“不成的。”回想起灵云子的叮嘱,应亦骛却是挣动着起身:“娘,我要回去。”
言语间,他已将锦被揭开,赤脚踩下。船上潮湿,夜里又发冷,应亦骛又去拿外衣,摇头重复道:“不成,不成,我要回豳都。”
手被文氏紧紧抓住,应亦骛仓促间回头,只见母亲泪眼婆娑:“回去做什么?你二人已没有缘分,何必苦苦纠缠?”
啊,原来如此么?没有,他无法回头去看来路,只知自己周身越来越冷,被雨浸湿的衣裳黏在身上,抖嗦着继续跪拜,额头已经开始渗血。
雨丝打在他脸上,将血迹冲成淡红色,他却好像感受不到痛楚一拜,又是重重一叩。从未如此发自真心的、如此虔诚地叩首跪拜。
再往上攀爬,入目皆是一片苍翠,隐约听得鸟鸣涧流,雨并未因此停歇,越发无情。
谢燮陵终于有些不支,以手撑地做片刻喘息,他发丝凌乱,略有些头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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