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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 80-90(第11/14页)
这套,方才继续问:“诶,同谢六一并去么?”
“你又在想什么?”
“本朝摄政王和太后的风流痴缠,这类话本应当很好卖?”程萧若拍掌叫绝:“我马上让苏娘雇人去写。”
“我对他很是感激。”程萧疏平静道:“也唯有感激。”
程萧若收敛起笑容:“当真一点也没有?”
“没有。”
“若是如此,你们相扶到老岂不是更好?”程萧若头脑灵光,句句话往外冒,继续怂恿:“你对他没那意思,才不会伤心,他对你有意思,更伤不到你,还会对你好。平素又都在宫中,陪伴也合适,还能给后世留下些宫闱秘事,简直一举三得。”
——
自倚云峰回来过后,应亦骛便高烧不退,只是此次他的魇症似有消退,并未再在病中胡言乱语,反而睡容恬静缘分了。
但应亦骛好妹,还要张口请求,但应亦罗已经说话:“姨娘,我们不如实话告诉哥哥。”
什么实话?他需要知道什么?
文氏闭上眼睛,重重颔首,应亦罗对上应亦骛迷惑的眼,摇头似乎想要唤醒他,字字清晰,掷地金声:“哥哥,我知道你牵挂穆王殿下,想治好他的腿疾,但徐二兄和梁大人在你病中来过家中,他们都说穆王殿下已然无碍。”
应亦罗长叹一声,继而苦口婆心劝说道:“哥哥,穆王殿下并不需要你,你还不明白么?何必为了那点对于殿下来说微不足道的情意,将自己全然奉献?”
微不足道……是哦。应亦骛恍然大悟。他轻轻笑了下,竟然一个字也再说不出来。
原来,程萧疏并不需要他。应亦罗没有说错,很多人甘愿为他赴汤蹈火,自己的那点心意,实在来得太迟,太微小。
应亦罗听着他不再说话,以为自己的话起效,正想安抚他喝药睡下,凑近去看,却见到那张病容眼下流出一行泪痕,嘴唇却又微扬,不知是悲伤还是开怀的模样。
她一时间呐呐不能言:“哥哥……”
“我知道的。”应亦骛又笑得更明显了些,他颔首,说:“我知道穆王殿下不需要我。”
那两只眼睛垂下了,好似快闭上,但他语气还是那样坚持,小心翼翼说:“我不会再见他的,也不会再自作多情、自不量力,我只是想确定他平安,真的不会,让我回去吧?我会爱重我的身体……”
——
“殿下,心无二用。”面前的女孩端正严肃地提醒他。
应长天回过神来,提笔继续写字,徐光逅方才也随之提笔,待她回到专注状态后,荆祎方才故意反动纸张,弄出些细微的声响,引得应长天侧目看去。
荆祎朝应长天挤了挤右眼,示意他事情已经办妥,应长天方才觉得心静些许,落笔都顺畅好多。
太傅离开殿中后,内侍要送应长天回定祥殿中禁足,荆祎以陪伴殿下为由,跟在身后。
一个时辰后,两人出现在东市中。
“公子近来憋坏了吧?”荆祎问应长天。
“上回让你打听的那件事,如何了?”应长天只问。
“哦,”荆祎应一声,似乎有了头目,环顾四周,欲言又止。
“不必顾放缓步子,果然见程萧疏坐在案桌前,正看着他的课业。
“太傅说你写得不错。”程萧疏问他:“茶好喝么?”
应长天规规矩露疑惑。
应亦骛道:“放心……我只是因为世子一事,绝不会胡言乱语。”
夜深风静,定祥殿的门被缓缓打开,应长天察觉到周遭的变化,终于抬起头来。
他已被囚禁十日,起初还能保持冷静淡然处之,但至今日,这样的平静终究有了裂痕,应亦骛停在他面前。
应长天抬眼看着许久不见的父亲,已然察觉到他不在病中,心情好了些许,又问:“父亲来看我么?”
他以为会听到关怀,会听到肯定,或者会得到一个拥抱,不想等待他的话语是:“你做了什么?”
“什么?”应长天只作懵懂无知状,面对着那双眼睛的恳求和注视,他不由侧过脸,好似想明白了般辩解:“哦,孩儿近来在学业上有所怠慢,父亲责罚,也是应——”
“撒谎!”
他话未说完,却被直直打断,应亦骛直起身退开两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盯着这个由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这是他和程萧疏的孩子,曾经他唯一的希望,在抬头看向程萧疏,两人目光相对,看不到从前的温情、在意,应亦骛仓惶垂下头去。
于是程萧疏终是说:“当日在穆国公府外同你说的那些,不过少时气话,不必当真。”
应亦骛勾起嘴角,想如此,是否就可以尽力叫自己的声音听矩向他行礼,程萧疏并未让他起身,只不紧不慢传达命令:“幽居期间,世子擅自离宫。自今日起,任何人不准同世子交谈,不准为世子传讯,不准世子踏离定祥殿半步,不准为世子提供饭食,不准探望世子。”
一沓课业被扬起,因为用力极大,其中几张竟然砸到他脸上,应长天被打得猝不及防,低头都来不及。
“我看你头脑昏涨,整日不知所谓。”程萧疏道:“这世子之位,等你反省清醒再接着坐吧。”
他离去后,殿外很快传来杖责声,应长天兀自推开殿门,他知穆王要以儆效尤,只是不曾想到,门外受责的并非定祥殿的宫人守卫,而是他安排在东市茶坊里的人手……他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被何时带入宫中的。
应长天站在门内,外头是皮开肉绽声,灼灼日光,刚好停在他身前半步。
第八十九章:
“凭陵。”程萧疏开门见山,直接问:“突然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舅舅,”元凭陵并未斟酌太久,终是直接开口:“我听闻世子已两日未进食……”
程萧疏知道他是为了此事前来,起身亲自将他扶起。
元凭陵肖他姐姐多些,每每见到他,程萧疏鼻头都不自觉有些发酸。他很快别过目光,道:“世子顽劣不堪,我自有处罚。”
他话一落下,元凭陵就要跪倒在地继续求情,他是姐姐在世界上留下的唯一牵挂,程萧疏怎么可能视他苦苦哀求于无衷,只得闭目应下:“好了,稍后我会亲自探望,差人送去膳食。”
元凭陵方才露出似已经不在意,不过安静须臾,他又急切解释,更像是保证:“无事的,我绝不会再纠缠他,绝对不会……”
他只是想留在豳都,他只是想关注着他,只是想要他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他不会再出现的,真的不会,等程萧疏过了而立,他会自觉离开,他可以对天起誓。
文氏无法答话,只是噙着泪水摇头不愿松开他的手,应亦骛只乞求挣扎,坚持要起身回豳都,母子发出的动静很快叫人听闻,应亦罗带着三两个小厮上楼,乱中求稳吩咐道:“先将哥哥绑起来。”
应亦骛哪里能抵过那些小厮的力气,很快便被软缎缚住,应亦罗亲手给他喂下安神汤:“哥哥……喝药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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