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被爱后死遁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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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疏朝内侍掠了一眼,人精当即会意,上前将应亦骛扶起。应亦骛亦是恭敬地谢了,程萧疏又继续看书,问:“求见本宫,所为何事?”

    应亦骛已辞官,所以在自称上也有所变化,如此来听,身份更是遥不可及:“草民代世子向殿下请罪。”

    “世子生性顽劣怠懒,与你无关,不必自责。”程萧疏轻描淡写将此事揭过。

    应亦骛一时竟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吞咽下一众想说的话。他多希望周围能有些声音,哪怕是些无关紧要的响动也好,至少能让他的脑中不再自觉去想昔日。

    昔日他从来不会这样对自己说话,他知道一切都变了,是他咎由自取,也在每次面见程萧疏前都于心中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但苦涩、难过,以及懊恼,还是无可自抑地席卷上来,也连并他想说的话一齐被吞回。

    而后,也如他所愿,终于有了响动,却是程萧疏翻动书页的声音。值此之际,他心中怦然一声,有如木匣最终的落锁音,也是尘埃落地。

    应亦骛想,他是真的不在意了。

    大概也是意识到这一点,他终于可以努力将喉头的铁块吐出:“世子,确实是殿下血脉,草民从未……”背叛?说自己从未背叛,这样的话语未免过于无耻。他将程萧疏留在了那湖里,而后才去救他,现在又有怎样的颜面去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应亦骛终于难以启齿,只是勉力完成话语:“殿下可用任何手段查验,若有虚言,恳请殿下当即处死草民与世子,以正血脉。”

    听闻这一番说辞,程萧疏终于将手中的书放下。

    论事实,无论外界如何风言风语,应长天的长相就摆在那里,当初既然能让太皇太后一眼认出,因为那就是与他如出一辙的长相,已然是强力的说服。

    而只论心,他也从未真正觉得应亦骛与旁人一起过。他太清楚应亦骛的脾性,更知道自己当日若是透出哪怕半分欣喜,应亦骛都义无反顾会重新靠到他身边来。

    但那日他已猜出形势,自身尚且如浮萍难保……又岂会承认,岂会开口,他岂能真的让应亦骛卷入其中,生死难测?

    说来,也有几分天意弄人,程萧疏只得直白说:“本宫从未疑心过世子血脉。”

    应亦骛大抵没想到他会直接这样说,因为无论那时程萧疏是故意还是无意说出“野种”二字,到底还是说了的,总让他害怕。

    他不禁,刚铺开的花笺……香炉、研屏在侧。

    他一笔一画,尽数将自己记忆中的一切绘于纸上,展现出来,几乎如痴如醉。

    痴醉的并不是对画,而是对再不会返回的最美好的追忆。

    且倘若这画真能对程萧疏的思亲之情带来一丝一毫的抚慰……只是想到这点,他都快乐得要流泪。

    良久之后,他侧头不经意见烛火熄灭,正要唤人添上,才发觉东方已明,窗上浮了一层露珠,外头薄雾冥冥。再要提笔,手臂已是酸疼无比,连借力挥动的力气都没有。

    应亦骛只得悻悻放下笔,稍作休息,但不过太久后,他又回到了画卷前。

    如此反复三日后,那张长图终于完成。他满意地端详完毕,确认并无半点误处后,亲自将画送去了谷府,又叮嘱乔煊柳,切不可为人所知此图为他所作,音一落地,脑中原本有条有理的思绪都似纷纷沉入水底,散乱一团,程萧疏便一句话都不能再出口。

    他当然知道,那杯酒原本没有问题,是程萧若令徐涂温下的…觉到他的变化,又陷入缄默。他确实有意让事情传播,让世家与文臣去揣测真意,却不曾想到,应亦骛始终还在意着这点,会因此来求见他。

    但终究也没有说出更多的话来,又有内侍上来通报,程萧疏看出其扭捏,问:“怎么?”

    内侍连忙道:“太后担忧殿下处理政务辛劳,特地差人送来些点心,殿下看……”

    有人的身影明显更僵硬了。程萧疏只如往常一般道:“呈上来。”

    太后?

    即便已经太久没有与谢燮陵见面,但应亦骛仍然记得,初见他时,对方同程萧疏一边出现时的相称感与他自己的自惭形秽。

    他会是轻易比下去的,至少在谢燮陵面前是这样,他于程萧疏,会不会就像一处污点?

    ……是的,他是。他自己也是清楚地这样认为。

    思及此处,应亦骛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失去。终于无法再继续,他尽量让呼吸放平,如来时一般恭敬诚挚请退。

    而内侍也已经将那些精心制成的点心呈上,宫中虽有上百名厨子,但除苏娘本人外,能做出这番滋味的确实唯有一人。程萧疏看着自己喜爱的玉露团,因为要和一堆人周旋的烦闷不由缓解几分,举箸拈起一团,颔首:“退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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