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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 80-90(第13/14页)
神龙不见尾,更难寻得。求来求去,便有人想到了他这个曾在穆国公府中生活过一年且尚在人世的存在,动用人脉,最终也托乔煊柳的福求到了他这里。
其实似乎已经很陌生了,到底他不是从小就在穆国公府长成,只与程萧疏有一年的婚姻,又过去这么多年。但实际上,只要一闭眼,他就能想到当初的一切。
挂在一旁的双鲤玉下吐彩穗,放在桌上的万象镇纸程萧疏不在的时间,他是他最大的寄托。
应长天不明所以,似乎在思考。
思考。应亦骛闭目:“我来之前,华娘同我说过了,你曾想杀他,是吗?”
应长天方才知道症结所在,却不想承认,也知道自己决不能在此时承认,只答:“父亲在说什么,我根本不懂。”
“你非要我叫人来对峙?”应亦骛摇摇头,只觉得荒谬至极,他又看看面前不过年纪尚小的孩童,像是质问,也像是喃喃自语:“你竟然……如此。”
如此行事,如此为人。
他自叹两声,转过头要离去,但应长天很快叫住他:“父亲。”
应亦骛只摇头,心中反复问着这两个字。
左胸一阵剧痛,应亦骛以手撑住,强行忍痛:“若你再有意伤他,先将我杀了吧。”应亦骛说:“你要伤他,我便不是你父亲,你只当我们没关系便是。”
第九十章:
夜里,程萧疏从榻上醒来。
自入京到近来,他终于将朝局把控在手,此后诸事不必再像先前那样详细过问,自然也无需宵衣旰食,只待底下人将事务都处理完毕,呈交他敲定就是。
如此情形,他长久以来紧绷的头脑总算稍稍松懈,难得睡了个好觉,望着香炉中袅袅上升的烟雾,嗅到淡淡的果木香,一时间神思恍惚,竟好似回到少年时。
……若真在年少时,前夜他必定玩了个痛快,现在指不定还有人守在他身边。哥哥?大嫂?母亲?姐姐?父亲?或是他的小侄子。
然而风吹动帷幔,唯有昏暗烛火下依旧富丽堂皇的宫殿,恭敬的内侍齐齐侯在一旁,等待着他的苏醒。
内侍见他望着香炉若有所思,凑上前询问:“殿下可要起身?”
程萧疏颔首,一干人上前来为他更衣,他一向对起居不甚在意,底下人摸不准他心思,每日伺候都战战兢兢,所以他只当这人是来邀功的,随口道:“香不错。”
内侍都是人精,自然也不敢随意邀功,当即便道:“奴才也是受东明宫中人提醒……”
东明宫是谢燮陵如今所居宫殿,那就是他的意思了。宫中就这样几个主子,程萧疏自然也没扣个行事不慎的帽子下去,更何况就算谢燮陵有试探之意,他也并不想就这一点敲打,只微微颔首,出去内间,内侍又小步跟上来,声音愈发小心地禀报:“殿下,世子的生父还跪在殿外。”
应该是程萧若下来,应亦骛仍旧不解,看着默默流泪的母亲和垂头的妹微笑,诚恳道:“多谢舅舅。”
与一干臣子议事过后,程萧疏到达定祥殿,周遭过分安静,连鸟雀起飞时扇翅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内侍为他打开门,他踏入殿中,却见一盏灯火燃着,消瘦了几分的应长天坐于案前,提笔不紧不慢,抬眼见他后,便来行礼。
内侍将饭食放在应长天面前,程萧疏并不理会他的问安,走到案前垂头看去,一篇端端正正的自省书跃然于纸上,让程萧疏忍不住想发笑。
“你的自省书,写得虚情假意,冠冕堂皇。”程萧疏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凭借这个,就像出去么?白日做梦。”
第二日时,穆王欲废世子的消息已传遍朝野,有人已按捺不住,上书为世子求情,程萧疏只一概不理,一个臣子也不见,下朝后直奔太皇太后宫中,恰逢谢燮陵。
看他模样,应当是在等自己,程萧疏上前问安,谢燮陵方才问:“表哥去给姑祖母请安?”
程萧疏颔首:“你等我?”
谢燮陵叹气:“是啊,我养的一只鸟病了,也请过医师,但怎样都不见好,表哥能不能帮我看看?”
程萧疏虽然早不再养鸟,对这事却还很熟稔,许多养鸟人在这点上都不及他,他颔首:“好。”
然而到谢燮陵殿中后,对方差人将那鸟取出,程萧疏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他的鸟,叫短尾。
他当初送了些不能独立生存的鸟去东市,剩余的猛禽全部放走,再看谢燮陵神色如常带进来的。殿内长久的安静,烛火燃烧声都清晰。直到程萧疏在案前坐下,道:“让他去见过世子了?”
“是。”内侍欲言又止,程萧疏却对这等姿态置若罔闻,并不细究,颔首:“平日准他自由出入宫中见世子,让他走吧。”
内侍连忙应下,出去通传。程萧疏则翻起书卷。
大约是自小跟在母亲身边的缘故,他对政事与用人有天然的敏锐和制衡之道,只是近三十年未认真读过圣人之书,和那些文臣对峙起来到底还是吃亏。尤其一想到过两日要朝会论事,其中不仅是关于他的家务事,诸如什么世子王妃,还要议接下半年的财务,他欲对北方用兵,计划十年内令大陈的版图扩至德宗时,那不仅是他母兄生前宏图中的一节,也是大陈应该有的目标,程萧疏实在头疼。
内侍劝阻不动应亦骛,更不敢打扰思虑中的穆王,直到半晌后,程萧疏察觉到端倪,方才问话,竟是将事情都猜了出来。
春末时节书后,问道:“世子如何了?”
“世子被训斥了一番。”华娘同他禀报,看守世子这件事正落在她身上,也应当由她禀报。
“训斥?”
“殿下恕罪。”华娘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告知应亦骛先前关于刺杀的事,程萧疏静静听着她的讲述,神思恍惚。
应长天是应亦骛当世最亲密的人了,若是从前,若是从前。他若得知应亦骛这样维护他,这样在意他,恐怕即便是叫他下一刻去死,他也如饮蜜糖,毕竟他所盼望、所求的,无非是对方的爱恋,哪怕一丝一毫。
那此时此刻呢?
……他望着殿外,规矩站立的侍从、守卫,目光伸得很远,直到他眼睛都看得累。可是却只感受到了平静,再没有任何波澜。
或许先前他仅剩的那点温情和希冀,也在那日宫墙下、伞下的雨里,被一起冲刷离去。
程萧疏忽然觉得,他可以见应亦骛了。
第二日应亦骛出现在他面前时,程萧疏仍然专注读书,直到内侍通传,他才睁开眼来,见到一个愈发清瘦的身影,如纸般苍白单薄。
他的手不自觉在书页上一停,而后随着应亦骛规矩行礼的动作彻底放开。程萧疏记得,这人总是很守礼法,昔日酷暑时节,他嫌闷热,最不爱折巾,只将满头发丝简单束起后便出门,其实应亦骛也热,但非说他那般过于放荡,程萧疏扯了他头上的幞头还要糟他生气恼怒。
如今他还是那样守规矩,却应当再也不会对他瞪上一眼,露出那样恼羞的神色。
不过……他也不会再想。
因为昔日为结发,今为君与臣。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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