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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 80-90(第7/14页)
时,对方正亲自收拾他那些诗书,一本本放入箱中,大有真的“一去不复返”的架势。
应亦骛停下动作,循声回头看他,声音不太大地同他寒暄。
徐涂温原音忽然自他身后响起:“你寻我。”
应亦骛被这道声音吓得一阵激灵,仓皇回头,嘴唇张合两下,却不觉沉迷看着眼前的人。
他早在豳都变换莫测的风云下得知了真相,从心如死灰到羞耻愤怒,再回到一片尘埃,不过一两日的事而已,轻叹一声:“哎,总是那样,一年四季都打不起精神来。”
“待过几日天气暖和些了,我陪外祖母出去走走。”程萧疏道。
他说话间,谢燮陵已亲力亲为,将小案上的书信都收好,太皇太后注意到他的动作,笑:“好好好,若你和阿陵愿意一并陪哀家,等端午之前,再去临风阁附近走走看看,那才好呢。”
她的心愿无非就是亲人陪同,程萧疏尽数应下:“小蜧都听祖母的。”
又闲聊几句后,太皇太后精神显然差了些,摇头赶人:“我这殿内热,就不留你们用膳了,一并走吧。”
虽然已是春季,但老年人身子骨弱,太皇太后又是高龄,受不得半分寒,故而殿内炭火还旺得很,程萧疏背后也确实出了层薄汗,并与谢燮陵一并行:“我想,他应该会处理好此事。”
“可他都未给世子改姓,也没有再纳妃的意思。”徐涂温道。
“他的心思,我揣测不来。”应亦骛阖目。
他不知道。他也不明白。
他只觉得,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隔得太远,他不敢,也没有那样的力气再走到他身边。
应亦骛走出廊下,将在笼中的九官交给徐涂温:“不过,还望徐兄你替我将此鸟归还穆王,不胜感激。”
可就在徐涂温将要接过九官时,笼中的鹩哥忽然醒转,侧过头对应亦骛念道:“微我无酒,以敖以游。我心匪鉴,不可以茹。”
应亦骛哑然许久,却未能将笼子递出,喃喃低语:“这又是谁教你的?”
九官端正姿态,继续颠倒随意念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我心匪鉴,不可以茹。
这意味太过明显,飞禽尚且如此,为人岂不知情深意重?徐涂温心中被这飞禽念得难受,不等应亦骛缩回手,他自己就先要转身了。
“这鸟,你还是自己还给穆王殿下罢。”
徐涂温不欲久留,匆匆离去,不想刚一打应亦骛书房中出来,转头便撞着一个人。
梁盼烛身后的小厮掌着灯,也没留意前头的人,被他撞得退开两步,两人对视一眼后,匆匆寒暄过后便各自离去。
可徐涂温走出几步,却是越想越不对劲,梁盼烛这老狐狸今天竟然这样急,究竟是为什么?他心中很是疑惑,没怎么思量便转身回去,却听得屋内梁盼烛兀自说:“数十位医师都说没得治了,若再无法子,那条腿指定是彻底废了。”
到此时,先前一直如死水一滩的应亦骛总算有了情绪,那等焦急,倒让徐涂温听着觉得如同已经痛到了他应亦骛自己身上一般:“那该如何是好?医师全然无法么?”
“亦骛。”梁盼烛按住他的肩,郑重道:“我们多年好友,你真诚说一句,你还想不想当穆王妃?”
此言一出,应亦骛的神色果然黯淡,他只摇头。急得梁盼烛没好气地叹息,连忙开口:“那你还想不想保住穆王殿下的腿?”
应亦骛不懂他为何明知故问,忙颔首:“自然!可是我有什么法子,我又不是医师……”
“你当然有法子。”梁盼烛侧头看向窗边,喊:“徐二兄,出来罢?有事要你办。”
——
程萧若已然在白鹤观外守了整整三日,侍卫来传消息时,说那老道仍旧在三清殿中呼呼大睡,将她气得不清。
那日离宫之后,她为着程萧疏没法子治愈的腿伤愁得睡不着觉,夜半将苏娘惊醒来,对方一边不耐烦地将她推下榻去,过半晌又叫她起身,说倒是想起一桩事。
新昌年间曾有一个为老不尊的道士到平康里来讨肉吃,恰好到苏娘这里,她见的人多了,当真从这脏兮兮的老道身上看出几分仙气来,便叫人给他端去一碗,老道吃过肉后,给她治好了幼时在教坊司里练舞所受的腰伤作为答谢,只说是白鹤观中人,扬长而去。
黑暗里,程萧若思索良久,“我是说怪不得你自打某日起便不喊腰疼了。”
苏娘没好气答:“你哪里就怪了?我死了你也不在乎。我那腰原本也和废了没什么两样,我看那老道是个能人,你不妨去找寻看看。”
后来程萧若也打听清楚了,此人号灵阳子,常年在外云游,不知踪影,好在她来的正是时候,灵阳子这几日恰好就在观中。
程萧若欣喜不已,亲自去白鹤观请他出手,不料那老道只呼呼大睡,怎样呼唤都不肯醒来,便是摆明了不愿意出手医治。程萧若深知奇人性怪,自己又有意求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直接将他绑去,但更着急,只怕拖得越久,越没有希望,急得天天在白鹤观外发脾气。
徐涂温便是这时来求见的,程萧若见他低眉敛眸,只问:“有什么事?”
徐涂温将旧事缓缓道来,他也是昨日与梁盼烛叙话后才知道有这么一桩旧事,最后道:“既然应亦骛对灵阳子有救命之恩,他若去请灵阳子,想来许还有机会。”
——
白鹤观现被程萧若围得内外不通,她只怕灵阳子找机会逃走,应亦骛在侍从的指引下,进入三清殿中。
救下灵阳子于他而言已是许久之前的事了,那会儿他还在承衍书院中苦读……总之若不是梁盼烛提醒,他几乎也已经忘记。
殿内奉三清祖师,也是因为程萧若有意驱散的缘故,此时殿中并无其余道人,只有一个衣袍褴褛的长胡子老道躺在地上,睡姿豪放,安详闲适。
应亦骛顿了顿,最终在他身边停下,唤道:“灵阳子。”
他正欲开口介绍自己,不想面前的老道竟然已睁开半只眼睛笑了笑,仿佛早早便知晓他会到来:“小书生,是你啊?”
他有些动容,艰难答:“你竟还记得我。”
老道士嘿嘿一笑,翻身坐起:“怎会不记得你?当初我给你算的,都实现了吧?”
旧事忽然被提及,应亦骛费过心神,方才想起。
当初为他医手腕时,灵阳子顺带看了看他的手掌,又问过他的八字,最后判道,说他有官运,十八岁时有一大劫,十九有一子,还有桩自幼时起纠缠缘分,兴许是良缘,兴许是孽缘。他苦读多年,那时对自己能入仕自然深信不疑,说到“缘分”与“一子”,也只能想起同他一起读书的乔煊柳,不曾想到他人,而如今想来……当真造化弄人。
应亦骛苦笑:“算是实现了。”
“哦——”灵阳子问他:“所以今日是来同我叙旧?知会我果然如此?”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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