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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 80-90(第8/14页)
,”应亦骛跪在他身前,诚心叩首:“实不相瞒,我此来是为求医。”
“诶?”灵阳子说:“你进殿时我听过,只觉有些内虚,并无什么外疾,我却是治不好的。”
听出他在装糊涂,应亦骛只再度叩首:“我是为……穆王而来。”
“穆王?”灵阳子懒懒打个哈欠:“你同他有什么干系呢?”
应亦骛一时答不出话,灵阳子也不再开口,静待他的回声。
程萧疏山,只能战战兢兢地去摸索别的地方,春日多雨,一点冰凉又落在他脸上。
宫殿之中,程萧疏并未服药,只是先令医师为谢燮陵检查身体,太医如实相报,程萧疏望向谢燮陵,谢燮陵方才意识到自己如今的样子不雅,赧然遮住面容说先去更衣。
倚云山顶,应亦骛终于看到夜色中的点点微光,他长舒一口气,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滚在灵云子面前,又递上灵阳子给他的信物。
宫殿之中,谢燮陵已恢复成原先的模样,再度来到程萧疏殿中解释完来龙去脉,不过言语间省去了自己途中的艰辛,只说灵云子慈悲。程萧疏却知道倚云山有多险陡,又有太医相报在前,他盯着那瓶药,终究不禁动容:“……谢燮陵,你何至于为我如此?”
谢燮陵度怔住。
好在他心思灵巧,很快便反应过来,斟酌着语气询问道:“请问殿下是否曾下令,不准臣等探望世子生父?”
程萧疏的手不由自主收紧:“他又病了?”,何必再折腾他?不如叫他安安静静来,舍去一条腿无病无灾走,落得个清净。”
四周寂静无声,白光照入三清殿内,面前皱纹横错的老人面露一丝悲悯。
应亦骛一时失声:“……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程萧疏还小自己些,这怎么可能?什么叫做没几年好活……他现今不是还好好的么?不是还在宫中么?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灵阳子,嗓音破碎:“他还不到而立之年、这怎么会?”
灵阳子却断言道:“他生来便是为了走这一遭,现事已毕,他理应离去,本就活不过而立。你本是有福之人,却也受他命格所累,积郁成疾,平白减去不少寿数,人各有命,何苦还要为他来这一遭?”
尘埃落定。
第八十六章:
“便是此处了?”谢燮陵问身旁的侍从。
“正是。”
他仰头望去,山势陡峻,层层相叠,清脆的绿障覆满山体,高耸入云,再要睁眼去看,便只能见到缭绕的云雾,只有一道狭隘的石梯往上通去,尽头也消失在白茫茫中,全然望不尽。
此处正是倚云山,也是得道高人灵云子所居之所。
春日多雨,周围潮湿难言,隐约听得虫鸣四起。谢燮陵推开侍从为他执起的伞,道:“我去求见灵云真人,你们就在此处等候罢。”
他问过太医,已知程萧疏的情况……此番出宫,来到倚云峰,便是为此。
昔年他祖父曾与灵云子交好礼退下。
出殿之后,谢燮陵方才说出第一句话:“表哥既如此不想见我,下次来前可差人知会,我定不会故意惹表哥不快。”
“你误会了。”程萧疏答:“我并无此意。只是你我身份有别,理应如此。”
他们侧头对视一眼,很快又错开,只剩一人的目光又悄然落在本想直说,可见他神色身形,一时有些于心不忍,周旋了好久,直到应亦骛心下了然,主动问他,他方才开口:“我今日见过穆王殿下了。”
应亦骛的眼神黯然,但还是问:“可是穆王有何吩咐?”
自然不会有,徐涂温问他:“你等了他七年,就这样离去,难道往后不会后悔?”
应亦骛手上仍旧整理着书籍,仿佛当真已经释怀:“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与他并无关系。”
徐涂温眉头紧皱:“一厢情愿?你竟是这么想的……”
“徐二兄,我不敢对穆王抱非分之想,”应亦骛背过声去,音调越发低:“你回去罢。”
徐涂温深吸一口气:“就算你对殿下没那意思,也不管世子了么?”事已至此,他怕这人听不懂,只好直白说明:“世子在你与殿下和离后数月才出生,你们若没有一个名正言顺,叫他日后如何为人?”
提及应长天,应亦骛越发觉得开口艰难,但片刻后,还是答,为族中幼子求得仙药一粒,果然灵验。既然程萧疏药石罔效,无人能顾他身体周全,那今日谢燮陵便来此处,只求能侥幸求得一粒药,解去对方苦楚。
侍从道花,恶心胸闷。就算只是简单的呼吸也难受无比。料是此处太高,身体未曾适应,但谢燮陵硬是将这百般反应强压下来。
……他想到那个在荥阳救他一命的男子,那时他就坐在马上向自己伸手,面上还有血迹。饶是如此,却也叫人终身难忘。
当初听从家族之命嫁于怀王,已是抱憾终身,如今他终于可以为谢燮陵而做些什么。
血水顺着雨水流入眼中,又被应亦骛拂去。
双腿不住发颤发抖,在新一次的跪拜中,他脑中忽然浮现出好多年前的一个月夜。他也是跪着的,有人风尘仆仆赶来,救他于水火之中,再被他无悲无喜地拒绝、推开。
应亦骛闭上眼睛,又在下一瞬睁开。
悔恨太多,说不尽,也永远无法弥补。他只求自己还能为他做些什么。用尽他的微薄之力。哪怕能减去他一丝一毫的苦楚,他都情愿赴死。
越向上攀爬,耳边的风声越大。人在着渺茫的天地之间,犹如一只飞鸟,微小到全然看不见,还要任风摆弄飘摇在山中。
谢燮陵呼吸愈发艰难,被打湿垂落的发丝上也已经染上一层白霜,双手双膝更是支撑不住,险些向一旁倒去,但终是咬牙坚持了下去。
应亦骛仰头看去,几乎失尽力气。
好在还有雨,好在还有寒冷,可以提醒他自己如今在做些什么,可以让他不至于晕眩。
在风声之间,在山水之间,在俯仰之间。他忽然忍不住想,程萧疏,那时你的腿也是那样疼吗?北地也是那样寒冷吗?
这样的想法一出,他几乎更疼,只觉得心脏都要碎掉。
从前他何等固执,何等伤人,何等愚蠢?
那么如今,他就是何等后悔,何等难过。
不知去了多久,只是等雨停雾散,已是黄昏时分。
山下的侍从面面相觑,只生怕他出什么意外,却也不敢轻易有所动作,前去查看,只得耐心等待。
意识到快要登顶时,谢燮陵已然筋疲力竭。
他长舒一口气,终于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来,向上爬去。
应该已经不远了吧?
应亦骛的双手已经磨破,双膝想来也是如此。他自那场大病之后,身体便大不如前,现在能到此处,全凭一番意念,几乎连半步都不能再挪动。
额头不知何时已结痂,应亦骛不欲停歇,却实在没有气力。好不容易挪动半步,却忽然见身旁爬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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