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被爱后死遁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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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安宁,一直到将近天明,灯火快要烧尽。

    “小蜧。”李清妙将他召来,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轻轻叹气,说:“你该回去了。”

    程萧疏不明所以,反问:“我不是正在家中?”

    “傻小子,”程萧年摆摆手:“来一遭就全忘了?快点出府,回你该去的地方。”

    “我回哪里去?”程萧疏有些生气,更多是莫名其妙:“这里就是我的家,我还能去哪里?”

    “唉。”程萧庐摸摸他的头:“本来该是重逢的,但现在又不算是了……总之我们还会再见,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他自小就吃软不吃硬,有程萧庐开了这个头,一时大嫂还有二姐和父亲都来哄他,叫他快些离开。

    程萧疏则更迷茫不定,脑中只剩下一片混沌,“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你要好好待三郎。”姐姐跟他说。

    三郎是谁?

    “还要顾惜身体。”大哥大嫂又补充道。

    他向来很顾惜身体啊,为何要这样说?

    “好好珍惜你的寿命,别灰心丧气动不动就不活了,也代我照顾好你那个不靠谱的四姐姐和丧夫的白哥。”他三哥忙道,话语一连串地冒出来。

    ……

    像是来不及了一样,程赤寰也快速说:“不要什么事都憋在心底!傻子五叔!”

    程萧疏仓皇望向父母,却见他们朝自己笑着,至于其他复杂的神情,已快要看不真切,就好像他已快忘记他们的模样,渐渐朦胧成一片。眼前一片热气,还有湿气。齐齐涌上,最终他们只一齐道:“走吧。”

    程萧疏猛然惊醒,天光大明。

    环顾四周,此处不是长公主府,不是年少时的富贵居所,也不在苦寒艰难的北地,更不在蛰伏的岭南——这里是他的寝殿。

    身上还压着一个重量,低低地哭着,抽咽声极其微弱地传来。

    程萧疏知道他是谁。

    大概是那梦太真切,他总觉得很暖,这样的温度,足以让他抬起手,轻轻去抚摸那人的发丝。

    抚摸的动作终于令应亦骛抬起眼来,双眼却是已哭得不成样子,还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确认他是否是真的醒来。

    这桃子一样红肿的眼,真是。程萧疏没忍住低低笑出声来:“哭什么。”

    其实哭也好,民间的人常说,眼泪能将心底的沉郁烦闷都排出,人才能白头到老。只不过应亦骛这种哭法,到底伤身。若有机会,程萧疏倒想没有任何心情便能流出泪水。

    “你在穆国公府忽然昏迷,一连三日。”应亦骛确认他真的醒过来后,努力调整呼吸,可是语气还是那样急:“我以为你……”

    他没说出口,或许也说不出口。但反应更迅速,情绪忽然上涌,一时间,他如多年前一般抑制不住,鼻尖酸涩难言,骤然又呜咽出声,居然起身抱住了程萧疏,以此来做最后的确定。

    猝不及防被抱拥,程萧疏怔愣住,听着他的哭声越发哀恸,恍若经历了什么绝不能承受之事,偏生手臂还不住收紧,仿佛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将他拥住,哪怕其实程萧疏随时都可以挣脱。

    感受着他肩头的抽动,好似有什么东西找到了落点。程萧疏默然拥住他。

    第九十九章:

    殿内烛火好似让周围都暖下来。

    因为他的动作,好像彼此都有了倚靠,应亦骛将整张脸都埋入他怀中,仍然说不出话。这样的依赖太久没有拥有过,应亦骛尚且小心翼翼,只怕稍纵即逝,程萧疏更有些无所适从,但当真正感受到来自彼此的温度后,终是都没有办法再无法无动于衷。

    相拥只会更紧。

    他偶然想到在岭南从军那半年里,岭南将士所唱的民歌。

    入山看见藤缠树,出山看见树缠藤,藤生树死缠到死,树生藤死死也缠。

    “无事的。”程萧疏说:“我还好好的。”

    他想伸手拍拍应亦骛的背做安慰,应亦骛却摇头,抽泣连连,声音也闷在他怀中:“不要……不要。”仿佛程萧疏在强迫他松手一般。

    程萧疏无法,只得压低声音好声好气同他说:“你抬眼看看,我还活着,好好的。”

    他方才缓缓抬起头,抚到程萧疏手背的手指又紧紧收起,全然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的模样。

    不知道盯了多久,他才迟钝地点点头:“是,是我莽撞了。”

    可是这时他又收手了。说话间,仿佛自觉一般,应亦骛已经抽出手要从他身边离开,一切又要复原到先前的位置。他们要分开。要就此下去,归于沉寂。程萧疏抓住他的手,问:“没有旁的要对我说么?”

    应亦骛被这句话问住了,他下意识摇头,什么也不敢说,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说。

    可在对上程萧疏目光的一瞬,心中紧绷的弦仿佛骤然断裂。那样的眼中,似乎有期待,也有宽恕。他还在等他,他却又险些懦弱踌躇不前。

    应亦骛嘴唇微微张合,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反握住程萧疏的手,整个人都微微发颤。

    他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能得这样一个人的真心,得这样一个人的爱恋,得这样一个人的接纳,不知春秋几度,不知日月流转几回,至今依旧情真意切,不变不渝。

    他由衷觉得,他应亦骛,是天下最幸运的人。

    “我想你。”他终于能开口,这就是他现在最想说的话:“我心爱你。”

    不容程萧疏回答,这次他不再埋下头,而是直视着程萧疏,念念道:“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又总没机会,也总说不出口。”

    悲伤?欢喜?庆幸?这些情绪无论如何也收不回身体中,其实他的性情并未有太大的变化,他还是应亦骛。

    但应亦骛多了一种东西,所谓决心。且是对程萧疏的决心,坚定向他的决心。

    “我从前只想要功名,接娘出府,从没想过别的,更不知道你会突然出现。”他想,今天他可以说出口了。“最初我只当你是一时起意,并不敢当作一回事,即便察觉到你有真心,我也不敢轻易交付。”

    应亦骛怔怔地望着他:“程萧疏,我生来只有那些东西,没有任何退路,我怎么敢……”

    他怎么敢把一个拥有很多的人,对于他的真心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知晓喜爱有多不可靠,幼时父亲也是喜爱娘亲的,但他可以今日喜欢娘亲,明日就喜欢他人。他那时怎么敢?他怎么敢全身心地去爱慕程萧疏?怎么敢拿出自己仅有的一切来做出回应?

    “后来我知道,你应当会爱我很久。才敢去接受那一切。”应亦骛说:“你将我拉到玉床上睡下,同我说那些事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好,只希望自己是有些用处的,他也努力在接受他的身份,想要与程萧疏白首偕老。

    “我们最初和离的时候,我想,是应该这样的,我与你本就不相配,配不上你那样的感情,也配不上你那样的人,我也不该心存妄念。”

    可是他却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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