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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 90-100(第11/13页)
这个理由也是真的,出自本心的。
程萧疏停下步伐,忽然回头看他——应亦骛也连忙收回步子,听他一字一句道:“你要来岭南,可以直接随行,不必伪装为俳优。”
应亦骛怔怔案上的纸,认真看起来,应亦骛看她书屋里有写着汉字的书,她时常坐在此处翻看,且巫女平素与自己说话也是用的官话,以为她认得汉字,于是并没有多做解释。
“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巫女狐疑地看着他。
“怎会?”应亦骛睁大眼睛,他分明是在夸赞夷族蛊术和控蛊精妙的巫女。或者是他诗中哪处触犯了他们夷族人的禁忌,叫她觉得被辱?
巫女冷哼一声,放下手上的诗:“这么说来,你这个奴仆懂的倒是不少。”
她不太懂那三人之间弯弯绕绕的关系,只是当时应亦骛一身奴仆打扮,她便认为他是奴仆。应亦骛却笑着答:“那可是穆王殿下,我若目不识丁,胸无点墨,岂配做他的奴仆。”
巫女看他一眼,终是受不了这些奇怪的汉人:“有病。”
说完话后,却是转身出了竹楼,须臾后又捧着几本书上来了:“你可认得这些字?”
应亦骛略为扫视一眼,入目都是汉文,他自然都认得,再看巫女一脸审视,他方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原来这人根本不识汉文!那她整日里究竟在翻看些什么啊?
他颔首:“嗯,都认得。”
“你将这些说与我听。”巫女在他面前坐下,厉声警示他:“我见你是个老实的汉人,才叫你说与我听的,若你敢欺我瞒我半个字,叫我察觉,我都要你性命。”地看着他,又低下头去,“我以为你不想见我。”但从来只是猜测,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事实,故而终是将话完整地说了出来:“我也无颜见你。”
“回了豳都,你可以时常入宫。”程萧疏微微抬手,又收了回去:“长天……他需要教导,也需要父亲。走吧。”
——
将老妪交由巫女后,她用两个木盒中的两只蛊彻底为程萧疏解去了蛊毒,而后在他们离去前,又悄无声息地拉走了应亦骛。
“这个送你。”她将一个木盒交给应亦骛。
“这是何物?”应亦骛不解地问。
“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死心塌地的东西,母蛊红色,子蛊黑色,将子蛊种在你要他死心塌地的人那里。都在里头。”巫女塞给他,摆摆手:“我每次用你试蛊后都会为你解蛊,你的身体只要稍作调养就会好起来,这对蛊算作你为我写诗的谢礼。”
应亦骛原本还要退却,但想到若将此物赠予程萧疏,对他来说或许会有用处,终究收下:“多谢你,我也会向郡主提起善待夷族子民一事。”
巫女冷哼一声:“说到做到罢。”
她转身消失在了竹林里。
一直试急这两步。”
面前的人无比真实,鲜活着,存在着。
程萧疏一时不知该是哭是笑,这样看起来便是神游天外的模样,程萧年看出他的出神,伸手在他额上一敲:“你真是,又想些什么?”
痛。
痛也是真的,这认知让他开心起来,他扯动嘴角,而后不住大笑,欢愉到胸口也发疼,程萧年拿看痴傻孩儿的眼神看着他,“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大笑过后,他的眼角已有泪花,程萧疏又问:“今年是母亲几岁寿辰?”
程萧年面色大变:“好你个程小蜧,你是真傻了啊?母亲五十六岁的寿辰你都不记得?”
五十六……是了,隆永二年,母亲若还在人世,便是五十六岁。
程萧年摸了摸他额头,又上下打量过他,发觉似乎没什么异常,叹一口气,拉着他离开了园子。
程萧疏问他:“你和听白哥哥可有成婚?”
程萧年笑笑,并没有明确回答:“他啊,别说了,还要好久才能来陪我呢。”
说着已经将他带到宴厅,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年见了他便喊:“五叔,你又去做什么了?我写的新诗你也不读,新学的刀法你也不来看!”
程萧疏站在原地,居然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回应,也懵然。见那少年更加不满:“五叔,你说话呀,干愣着干什么?”
是赤寰。程萧疏见他面容尤其熟悉,方才反应过来,终于将他抱住,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
“哼哼!”面对这忽然的动作,程赤寰立即得意起来,打蛇顺竿上,“那可不是?我是要为你出头的!还有啊,我耶耶和娘念着你好久,说一直没见到你人,现在可以放心了,五叔你这样不叫人省心,干脆以后改口叫我哥哥,我还给你抓鸟。”
“我这就去找他们。”程萧疏松开手,好像自然便得知兄嫂在何处,无需去想,也无需仆从指引,穿廊过堂去寻他们,路过庭院里,见一只红鸢身姿昂扬地站在笼里,正是垂天,只可惜腿上绑住的记了名的小环不知何时丢掉。
怎么就丢了?程萧疏皱紧眉,垂天朝他叫了两声,他没忍住逗弄它一会儿,直至被兄长唤回神:“小蜧回府了?”
程萧疏不知怎么说,转头又呆呆地盯着许久没有见到的大哥,程萧庐无奈问:“下人到处都找不到你,叫我和你大嫂好生心急。”
唐意何瞥他一眼,笑着摇头:“又去寰宇房了,是不是?”
程萧疏有些茫然,却见她指着自己肩头被鸟抓起的金线,夫妇二人忍俊不禁,催着他去换身衣裳,再去寿宴上,免得父母见着更加不乐。
他依他们所言换了身衣袍,踏着六合靴出来了,谁见了不叹一声好一个翩翩少年郎,俊朗潇洒,举世无双?再出院中天色已经墨黑,赶到宴厅时,父母面色果然不虞。
“程小蜧。”李清妙问他:“你迟来这样久,该怎么罚?”
他父亲偏在这时添油加醋,就希望母亲能好好治治他:“定是又去与他那些飞禽为伍了,整日在外厮混,依我看就该好好跪一跪祠堂。”
程萧疏张口要辩解,先听得一道女声俏皮说:“我也有些迟了,只比小蜧先到一步而已,还请父母高抬贵手,不要罚我们两姐弟?”
他循声望去,程萧昕朝他一笑,招手唤道:“小蜧,来姐姐身边坐。”
有了这样的理由,他就不怕父母惩罚了,程萧疏顺理成章在程萧昕身边坐下。
宴上一家人其乐融融,大哥和二姐对坐饮酒谈心,大嫂问三哥聊着唐家事务,程赤寰趴在祖父祖母身边撒娇讨赏,请求再换一个夫子,程萧疏环视四周,终于觉着有些不对劲,问道:“四姐呢?”
“她一向不爱着家,在外野惯了,估计很晚才能来。”父亲帮她解释后,程萧疏还想说些什么,想,四姐的确野惯了,可是自己呢?总觉得应该还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只是话还没到嘴边,便已忘却。
他被哥哥姐姐们环绕,同他们一起聊天玩乐,与父母侄儿叙话,说了好多好多独自经历的事,这样美好,这样真切……他终于又回了家。
这场生辰宴格外漫长,众人仿佛都精力无穷,始终没有困意,唯有程萧疏中途靠着姐姐睡过去一回,又被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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