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权臣的逃婢: 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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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沈将军离去时,叫属下给您带话。”

    “说。”

    “他说,明姑娘生前便颠沛流离,四海为家,如今,他不忍迁动明姑娘的坟茔,让她再受颠簸之苦,就安葬在京城,叫您……切莫再去搅扰她。”

    裴霄雲手上的动作一滞,步摇上仅剩的两颗珍珠磕在桌角,滚到了地上……

    他望着越滚越远的珍珠,眼前泛起虚影,再回过神时,珍珠都不知滚去了何处。

    他答应沈明述,不动她的坟茔。

    第二日,便下令礼部派人重修皇陵,地点就定在安葬明滢的那片山上。

    他不会打扰她,但他会护着她,给她最好的。

    重修皇陵的旨意一下,朝堂虽一片哗然,可谁人不知,如今世家皇室接连倒台,先帝无子嗣与手足,裴霄雲早晚要荣登九五。

    改朝换代,重修一座皇陵,也算是天经地义。

    可皇陵中第一位躺着的女人,虽说是靖安侯的妹妹,但终归不是裴霄雲的正妻,甚至连个妾都不是,怎配入皇陵。

    几月后,裴霄雲顺利登上皇位,第一件事本想册封明滢为后,可朝臣极力反对,争执不休。

    甚至连他幼时唯一的恩师,早已致仕的崔元崔太傅也递折子规劝他三思而行。

    他刚登上帝位,急需同一名门贵女联姻,稳固权利,怎能把后位许给一个早已死了的庶民。

    裴霄雲心意已决,连夜驳了数道折子回去,亲自写下册封诏书。

    他不怕沈明述知道后会斥他,斥他也没关系,他就想把皇后之位许给她。

    这封诏书,他写得很慢,每落下一笔,仿佛都能看见她的样子。

    他什么都知道了,她从一开始就盼着跟他相守一生,她口中的不在意、那些牵强的祝贺,都是假的。

    是他把她推远,才有了之后那些恩怨。

    这些事,他到现在才知道。

    晚了吗?好像真的晚了。

    “阿滢,不要不情愿,这是我想给你的。”

    他好似知道她不情愿,一边说服自己,也在一边说服她。

    诏书写到一半,他伏在书案上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到她朝他走来,神情愤懑,一把撕毁了诏书。

    她还是说,不愿跟他,他给的这些东西,她都不稀罕。

    天明破晓,他忽地惊醒,诏书还在他身下压着。

    他望着那一个个字,若有所思。

    等到礼部侍郎进来拿诏书了,他将东西卷起,丢进卷轴框内,揉着生痛的额:“没事了,朕改主意了,下去吧。”

    他若强行封她为后,他怕她夜夜入他的梦,说些怨恨他的话。

    他力排众议,执意将一个庶民葬在新修的皇陵,将那些说她身份卑微,配不上太庙供奉的官员贬的贬,降的降,日子长了,也没人再敢不要命地来劝诫他。

    继位后,他裁世家、劝农桑、薄赋徭,新修律令大典,重设科举制度,亲自练兵以备西北御敌。

    一年的时间,朝堂焕然一新,井然有序。

    可每到夜半时分,他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大殿内,那一团团浓重的墨影如要将他吞噬。

    窗外飞雪,宫道朱墙清白一片。

    灯烬无声,厚重的白雪压断枝桠,清脆的声响孤寂且漫长。

    这是她走后的第一年。

    —

    西北,黄沙飞扬,朔风漫天。

    偌大的草原一望无垠,两匹骏马在草场飞驰,女子青丝随风颤动,轻装挽袖,衣袂翩跹,驭马如乘风。

    “驾!”

    马围着草场转了几圈,停在空荡的草坪上,明滢擦了擦汗,翻身下马。

    隆冬时节,骑了两圈马,浑身都发热,一丝也不觉得冷。

    到西北的这一年,她适应得很快,学会了骑马,还跟着哥哥学了些傍身的功夫,前段时间还与哥哥联手,在街头制服了一个欺负老弱病残的恶霸。

    她刚下马,沈明述练完兵便过来了,看着天不好,恐怕是要下雪。

    “阿滢,要下雪了,今日有人过寿,营帐内吃羊肉锅子,你们快些,晚了就没有了。”

    明滢从前不爱吃羊肉锅子,是到了西北才爱上的。

    一群人围在篝火前,吃着热腾腾的羊肉,望着苍穹上的点点星子,就算朔风刺骨,刮在心上,也是热的。

    明滢朝着远处大喊,风声将话音传遍四野:“阿瑶,我们去吃羊肉锅子了!”

    她到了西北安定半年,便和从前在苏州的故友沈瑶取得了联系。

    那个时候,沈瑶被她身边那个男人骗光了钱,便受了她的邀请来西北过日子。

    她们俩照样把从前的香料铺在西北开了起来,有空闲时,便会来草场骑马,每日快哉至极。

    西北都是哥哥的兵马,在这里能很安全地生活,可从前那个名字不能再用,她照旧对外称姓沈,是当红香料铺花容轩的老板,无人有疑。

    酣畅淋漓地吃完一顿羊肉锅子,雪果真下了起来。

    夜里安寝时,右小腿隐隐作痛,她便拿了温热后的药酒擦拭。

    这是一年前,从白马寺逃脱时,不幸被毒蛇咬到的伤口,那老大夫说恢复不当会有后遗症,往后每逢天冷,小腿肚便会抽痛。

    那个夏日的夜晚,她从不愿回想。

    很多故人,也了无踪迹,不知身在何方。

    假死之局天衣无缝,她真的做好了打算,在西北这片天地,生活一辈子。

    次日一早,打开花容轩的门,客流蜂拥而至。

    “沈老板,我等你们这的玉容膏都等了三日了,你可得先做我的生意!”

    “我也是,这三日怎么没开门啊,我等得花都谢了。”

    玉容膏是花容轩的招牌香料,明滢与沈瑶研制了半年,才配出来的香粉,抹在身上是一股清幽的冷梅香,水洗不褪,经久不散,是女客们的最爱。

    “都有都有!前几日缺了香料,我们亲自去码头补货了。”明滢将新货搬出来,让顾客进店自行挑选。

    有女客道:“沈老板真细心,补货还要亲力亲为,你们家的香粉我才买得放心。”

    明滢在拨算盘结账,笑道:“用在身上的香包之类的还能叫伙计去接货,用在脸上的东西最重要,我可不敢怠慢呢。”

    她这话说的实诚,不像其他店的老板弄虚作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再加上东西确实是好,也不轻易抬价,为人又和善会做生意,只要一开门,三五日的货物都会被一抢而空。

    除了女客,每日亦有不少为家中女眷挑选礼物的男客。

    有对胭脂水粉一知半解的男客问她该挑哪种胭脂送给自家娘子。

    明滢不动声色,观察他的年龄,这男子大概三十岁左右,她猜他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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