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挽长发定终身: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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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玉道:“别听他胡言乱语,你这便调兵去苍城。若遇叛军,知道该怎么做吗?”

    岳正阳颔首,神色坚毅,道:“大将军放心,必定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陈良玉果断摇了摇头,道:“若叛军攻过来,本帅令你尽快疏散苍城守军,西岭的军士认得你,这件事于你而言不难。”

    岳正阳一时没明白陈良玉的意思。

    “疏散守军,那不成逃兵了?”

    陈良玉煞有介事,道:“一场仗有一场仗的取胜之法,苍城地势盘错,得把叛军引到城外再打。叛军此次偷袭是为丢失的军械,这批军械正是诱饵,待叛军押运军械出城,景明助你在西城门包抄,便可一网打尽。”

    岳正阳茅塞顿开,“末将受教了。”

    当晚,叛军夜袭苍城,岳正阳将兵械库周遭守军尽数疏散。叛军不费什么力,便将兵器连夜运往城外,朝西走,起初还以为有埋伏,直至出城也只遇到了零星几个兵卒。正当叛军以为城内守卫空虚、捡了大便宜时,城外山坳突然出现骑兵包抄。

    长弓如满月,将逃路围成铜墙铁壁。

    前来夜袭的叛军小头目只看了一眼山坳骑兵肩头的鹰头甲,便认出这是北境陈良玉麾下的鹰头军。

    陈良玉也盯上这批军械了?

    中了她的计!

    景明立一杆长枪在前,喊道:“尔等叛贼,缴械不杀!”

    不多时,两千叛军的兵刃便相继丢在脚下,降了。

    景明将他们的兵刃连同从城里运出来那批尽数收缴了,马车拉着,他没敢从苍城城中借道,打算自城外绕行一段路往肃州去。

    他叫底下一士卒去唤岳正阳,令苍城守军把捆了的降军押解,待天亮交给城阳伯岳惇处置。

    车马绕过苍城,往北行不远,岳正阳便快马追了上来。

    他方才想明白今夜是怎么一回事,喘嘘摸了把后脑勺,下马攥住景明的马辔头,央求道:“景将军,你带我一起回北境吧,我爹会打死我的!”

    还不待景明回答,城中已亮起火把,星火伴着马蹄声直通向城门外。

    “逆子!”

    一浑厚声音,字正腔圆。

    岳正阳浑身一凛,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后颈,“爹。”

    城阳伯岳惇驱马绕过岳正阳,拦下景明,身后兵卒紧跟着拔刀围上来。

    岳惇道:“景副将,这么做事不厚道吧?”

    时至日旦,城廓的墙垣与屋脊顶都积了霜,群山在浓云下若隐若现。

    陈良玉恐有疏失,披了厚重的氅衣在祁连道隘口等景明的消息。远远地,见背了军旗的信卒一人一马往肃州急奔,便知道这批兵械叫人拦下了。

    等闲人景明应付得来,能连人带兵叫人扣下,只能是城阳伯岳惇亲自来了。

    她翻身上马,赶往苍城。

    苍城城楼上的油毡火把在日旦的风中明灭不定,城门外的石板路泛着寒凉的光,城中传来阵阵呜咽,似流水,又似长风。

    陈良玉进城未遭阻拦。

    玉狮子前蹄踏进城门口,抬眼便见甬道陈列一张粗条凳,岳正阳被剥去盔甲,浑身只剩单衣,人趴在那,口齿勒着布条,手脚被粗麻绳牢牢捆在条凳上。一士卒竖了根碗口粗细的军杖,朝岳正阳臀部一杖一杖打下去。

    原来朦胧听到的呜咽声并非流水、长风,是从岳正阳喉咙里发出来的。

    “住手!”陈良玉勒马,喝止杖刑。

    岳正阳疼得前额渗出汗丝,死咬着牙,余光瞥见一抹缎子白,他认出那是陈良玉的坐骑,眼神半分可怜,半分幽怨。

    陈良玉经过他瞧了一眼,血还没洇透里衣,想必还没落下几杖。

    幸好无碍。

    岳惇叫人搬来一张四方桌,两把坐椅。

    就这样搭就一个简易的谈判桌。

    桌上一壶暖茶、一碟点心也没有,毫无待客之道。

    陈良玉与岳惇各据一椅,对席而坐。

    景明站到陈良玉身后。陈良玉道:“怎么不拦着?”

    景明道:“拦了,拦好一阵子,非要打拦不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子打儿子,顺理成章天经地义。

    岳惇哼一声,道:“先别管那个逆子了,大将军,你借兵械不成,也不好明抢吧?要不是老夫我高瞻远瞩,料定叛军今夜夜袭,提前等在这候着,这批兵器就落在你的腰包了?”

    陈良玉道:“城阳伯这话本帅可不爱听,什么叫明抢?”

    “不是明抢是什么?”

    陈良玉问道:“你缴获这批兵器,上奏朝廷了吗?可有记册?”

    岳惇语滞:“老夫还没来得及上报!”

    “没上报再好不过,免得城阳伯还要再写报损的折子。”

    “西岭又是叛军,又是瘟疫,事有轻重缓急,这不就先将这批兵器在苍城搁置几日吗?这一纵一放,反倒成了你陈良玉的囊中之物了?不管怎么说,兵器不可能叫大将军带走。”

    陈良玉道:“你缴获的兵器没守住,被偷了。眼下这批是景明从叛军手中截获的,既然是我北境的骑卒征缮所得,合该归本帅!本帅带走理所应当。”

    “兵械库被偷,还不是你教唆那逆子引开守军在先?”

    “是本帅令岳六公子疏散兵械库守军。可你兵器丢了,结果摆在面前。”

    “你还讲不讲道理?”

    “本帅哪里说得没道理?”

    岳惇缓了好几口气,仰天长叹,“天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城阳伯,本帅也不容易。”

    “你又不容易了?”

    陈良玉坐端了,摆出一副讲道理的姿态,“城阳伯,你也说事有轻重缓急,北雍四十万大军压境,没这几车兵械,难不成让北境将士赤手空拳与人搏杀?”

    岳惇也想到了,按理说几车兵械劳不动陈良玉亲自出马,甚至平日里劳不动景明,如今北境兵马大元帅与鹰头军为了这些器物前后脚都到了苍城,只怕北境的战势险峻,他也实在不好按着不给。

    可方才话说太满,他一时找不到台阶下。

    陈良玉忙补一句:“今日抢城阳伯一个功劳,不是送了两千叛军给你?账也算平了罢?”

    岳惇指着岳正阳,道:“账怎么平?那逆子挨顿军杖,怎么算?”

    岳正阳的脸不知是冻的,还是痛的,涨得通红。

    陈良玉故作诧异,道:“你是亲爹吗?打这么重。”

    岳惇道:“继续打!”

    说话间,岳正阳又挨一杖,脖子青筋梗起。

    陈良玉立掌,“等等。”

    “丢了一库兵械,打死他也是依军法处置!今儿就算老夫处理家事,大将军非师非长,老子教训儿子也要管不成?”

    “怎么就非师非长了?前些时候,城阳伯还与本帅说岳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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