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挽长发定终身: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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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差个良师,人都送到北境大营了,本帅如何管不得?”

    “老夫是说过这话,可你不没收吗?”

    “我没收吗?”

    “你说收了吗?”

    “我说不收了吗?”

    “你收不收?”

    “我收了。本帅没说不收。”

    ……

    岳惇兀自拍掌大笑几声,“哈哈哈哈哈,行,绳子解开。”

    几个士卒一拥而上,前前后后,七手八脚地解开岳正阳身上的麻绳,将人从条凳上扶起来,往他身上披衣裳。

    军杖的分量不轻,即便没照实打,也免不掉落伤。

    岳正阳哆哆嗦嗦把衣裳、盔甲穿戴规整了,瘸着步,跛脚走过来。

    岳惇道:“快,磕头拜师。”

    一听“拜师”,岳正阳满腔幽怨如烟云散,倏忽消逝,“得蒙恩师允纳,受学生三拜。”

    他长揖及地,跪地三叩。

    陈良玉跨前半步,一只手将岳正阳搀起,“回到肃州,叫匠人铸一柄好剑给你,切记习武之人,以忠骨铸剑胆,守山河,护苍生。你可能做到?”

    岳正阳喉结滚了滚,道:“学生谨记,武辈之人,守山河,护苍生,马革裹尸虽死不悔!”

    岳惇抚掌,仰首朗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甚好。六礼束脩回头补上,送去肃州宣平侯府。”

    陈良玉道:“城阳伯,那这几车兵械?”

    “拿走!大将军要就都拿走,几车兵刃有甚稀罕?”岳惇道:“耽搁这些时辰,老夫也要回大营去了,巡按御史微服私访,去晚了,云杉郡那边要给老夫惹麻烦。”

    陈良玉正巧问了一句:“城阳伯,本帅身边那位女医,名朱影,可还在西岭大营?”

    岳惇道:“对,就这个叫朱影的,老夫差她南下采买治疫药材,她去而不返,挟持宫里的叶太医,在云杉郡的山洞里藏了许多患上瘟疫的人。各处毡房已然不够用了,云杉郡郡守征了一处僻静民宅安置病者。若非她是你举荐的医者,又配成了桃花疫的药方,此番谁也保不住她的脑袋!”——

    作者有话说:大将军是官职

    大帅是战时出征挂帅

    关于自称“本将”还是“本帅”,主要是看那段时间她打不打仗,一般发布军令给下属的时候称“本帅”,对同僚称“本将”,有时候说习惯了就懒得改。

    感谢顾及的深水!

    自从知道深水要加更我压力好大,欠好多章了,能不能番外点菜还账,让我写谁的番外都行。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第120章

    云杉郡的疫患被麻布缠绕头部的官兵从山洞里救出来, 到山下的古村庄安置。这座山村从里到外透着古怪。村子终年笼罩在山谷的雾气里,死气沉沉,听不到一声鸡鸣、狗吠的活泛声响。

    村民尽是些古稀老人。

    清早山雾裹着潮气漫进来,老人们脚步拖沓着聚成松散的堆, 目光空洞地走到村口已沤坏了的老槐树下, 夜时再走回去。他们不说话,瞳孔映着同样浑浊的雾色, 步子挪得极慢, 行尸走肉一般在山雾里游动。

    这座山村是西岭远近闻名的瓦罐村。

    凶年饥岁, 食不果腹, 便将家中上了年纪的老人背上山, 留些干粮, 任其自生自灭。究其根由, 还是因土地兼并之患炽盛,百姓失田。

    自朝廷追究田亩税银, 各地官员、豪绅纷纷还田,粮食不那么拮据的人家便会上山将老人再次接回家。每日到村口盼着那道接人的身影, 成为了村里老人唯一的牵念。

    官兵强行闯入征用民宅打破了村子一贯的邪乎怪谲。

    兵卒手握刀枪围了村子,把在村口游荡的老人撵回去, 将村西头的几间草房腾挪出来,赶进去许多皮肤上有桃花状溃烂伤口的人,拿来锁链,在门外上了锁。

    云杉郡郡府的官差来回搬运着干柴,干透的荆棘条一捆捆、一层层堆叠起来。

    村口的老槐树下搭建一间毡棚, 作为医署。医棚里两个女医,一个身着青衫太医官服,脸上缝合伤口的痕迹, 另一人一袭黑衣、头纱覆面。

    二人互相不理睬、却又极其默契地抓药熬药。

    官差头子从医棚外进了又出,出了又进,胸腔里的闷气令他忍不住站在门外向里头正低头嗅药草的青衫女子催促,“叶太医,已宽了您好几日期限,如若今夜子时那些人疫毒还不见好转,小的也只能奉命行事了。”

    青衫女医抬了抬脸,看向熬药的黑衣女子,没吱声,又继续埋头在一堆看起来像木屑、草根的药材里细嗅、挑选,偶尔往泛黄的药方纸上写下几个字。

    药锅滚过半个时辰,汤水沥到木桶里,官差头子喊了两个人进来,提着木桶往柴火墙里头的茅草屋里去。

    黑衣女人跟在提药桶的官差身后,转身回望一眼,似乎对青衫女医笑了笑。

    待她一走,青衫女医放下拾药的簸箕冲向官差头子,一张口,却连嘶哑的声音都发不出。

    她拼命比画,官差头子却拼命逃窜。

    她在山洞里与患上瘟疫的人待了那么久,虽不见皮肤有溃烂迹象,可谁知身上带不带病,是个人都要躲着点。她一急,官差头子也更急了,一追一赶,官差头子绕着老槐树躲,吓得吱哇乱叫。

    “停下!你别追,有话好好说!别追了!”

    青衫女医单手扶着树干喘息,五指几乎要抠进粗糙的树皮。

    官差头子舒了一口气,“叶太医,您要说什么?”

    青衫女医狠劲摇头,嗓子似是叫什么堵了,一丁点声音也漏不出来,她不知这次的药效会停留几日,只好张大嘴巴,念出口型:“我不是叶蔚妧,”指了指茅草屋内的黑纱身影,“她是。”

    官差头子离得远,看不清她的嘴形,只能从手势中理解她意思,“叶太医,您别着急,小的知道您是被毒哑的,可朱影大夫是陈良玉陈大将军举荐的,还信誓旦旦说自己有治疫良方,治疫事大,要处置她也得等过些日子。”

    青衫女医无力地摆摆手,口型分明在说:“我是朱影!”她扣下一块老树皮,在地上写一行字,将各自的身份写清楚,又添一行,写罢又指了指茅草屋。

    “让她出来,换我进去。”

    她往后退行十余步,让官差头子走近了看。

    官差头子看过之后说的话更令她绝望。

    “俺一个大老粗,就只会划拉自个儿名字,叶太医,您写这么些字,我认不得。”

    隔绝疫患的几间屋子外围已筑起一道带刺的荆棘墙,干柴上撒满易燃的硫磺。官差还在不断地往那里堆柴,成捆的荆棘拖拽在地上,字迹很快被跑动的官差踩掉了。

    朱影头痛得闭了闭眼。

    山雾还压在绵延的茅草屋顶上,像一块浸透了死气的肮脏裹尸布。

    前些时日,山洞中多人病情一夜之间加重,溃烂的皮肤不再结痂,生了疮,捂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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