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玫难驯: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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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径。偶尔还会点开置顶的聊天框,思索再三,试探着发送一两句。

    总归微信拉了黑,姜疏宁便以为双向都无法收到消息。隔周一次,渐渐变成了每日的碎碎念。

    再后来,傅西庭的身影消失在各大网页,他开始深入简出,消息越来越少,手账的内容渐渐变得稀缺。

    时间一长,再小的风声也会传出。

    江北商界大洗牌,城南宋家内部出现家主纷争,旧部认定宋家老三,新部簇拥宋家小公子。

    作为江北最有操纵力的傅西庭一脉太子党。

    以傅西庭为首,钟其淮唐忱与其余几家纷纷站队新家主,而傅老爷子却堂而皇之的站在了对立面。

    傅家内部就此彻底撕破脸。

    四九城向来水深,眼看风平浪静,可实则内里一团污垢。一次外出应酬,傅西庭的车刚行驶至半山腰,突如其来的小型卡车将轿车连连冲退数十米。

    那两年间姜疏宁回去过一次。

    就是得知这事之后。

    可惜高级病房外,保镖围得水泄不通,纪衡领着一众医生每天查三次房,根本没有机会能偷偷探望。

    出院那天,姜疏宁远远看了一眼。

    傅西庭的侧影清瘦高大,额角还缠着纱布,血迹渗透,一看就知道并未痊愈。

    保镖将他护在其中,直至走出医院。

    傅西庭站在了马路边。

    不知道他是在等待什么,只穿了件单薄的风衣,低垂眼睑,偶尔看看手机,也不走,就那样站了十几分钟。

    眼看郑恒在旁边催促,姜疏宁才反应慢半拍地举起相机,镜头对准傅西庭的脸。

    快门声响起时,他尤为敏锐地回了头。

    目光凛冽地穿过镜头,在姜疏宁心头钝钝的割。

    他瘦了好多。

    念头浮现,姜疏宁的眼神涣散了一秒。

    紧跟着,就意识到傅西庭看了过来,那双眼冰冷至极。

    愧疚与无措疯狂蔓延。

    姜疏宁的呼吸滞了一瞬,指尖掐紧了相机。

    姜疏宁不敢待太久,趁他没反应过来,一个侧身,避开傅西庭的视线躲在了墙边。恢复如常的呼吸轻轻颤抖,心脏因为紧张在剧烈跳动,连眼眶都因为久别再见而发红。

    那张照片被她洗了出来,妥帖地保存进了钱包。

    同样的另一张,是在临城凉亭中他们的合照,姜疏宁笑吟吟地看向镜头,傅西庭侧眸盯着她。

    眼底含笑。

    照片被保护的很好。

    只有边角起了一些毛边。

    再次离开江北,姜疏宁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不再执着于得过且过,开始将自己的生活填满。爬山游泳、煲汤做饭,去冰岛短住过四个月,又在春天来临的时候,从多伦多经过。

    她去的地方越来越多,取的景天南海北。

    发布在外网账号上的风景照,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游客。大抵是厚积薄发,临近年底的某一天,姜疏宁po出的冰川极光流星雨火出了摄影圈。

    来年的五月初五。

    姜疏宁人生中的第一场摄影展圆满落幕,名声四起,她如愿以偿的成为别人眼中的年轻前辈。

    而事到如今,她的作品被拍卖时,已经不再需要再被人刻意抬价,也能轻而易举地以高价售出,成为拍卖场的宠儿。

    在与傅西庭分别的第三年八月。

    姜疏宁拿到规格极高的艺术摄影奖,风头一再被拔高。在所有人猜测她接下来会怎样吸金时,姜疏宁一声不吭,转头申请了无国界记者团队中的摄影师职位,前往叙利亚。

    她像阵风一样。

    丝毫不贪恋当前的美名,反倒是见过真人的粉丝们,曾惊艳感叹:姜疏宁有双像猫一样神秘的眼睛。

    叙利亚的生活并不似从前那样闲适,多数时候战火四起,每天都有人在死去。在这里的小半年,姜疏宁的心态几乎发生了质的改变,所经历的一切令她变得勇敢自信。

    人一旦忙起来,时间总是转瞬即逝。

    整日被奔波挤压着大脑,根本没有时间能够去怀念谁,就在姜疏宁以为,随着时间流逝她会忘却一些事的时候。

    叙利亚发生了6.8级大地震。

    那一刻漫天尘土,四面八方的建筑迅速坍塌。

    姜疏宁为了保护一对姐弟,石板砸中腰背。虽然当即被无国界医生营救,但姜疏宁仍是受伤过重陷入昏睡。

    半只脚踏入死亡边缘的一刹那。

    姜疏宁阖眸,看见一身黑的傅西庭向她奔来。

    麻药的后劲儿刚刚退散。

    姜疏宁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分不清白天黑夜一般,茫然失所地看着简陋的营帐与病床。

    像是还在梦里,她看见了站在床边的傅西庭。

    男人穿着黑色冲锋衣,不像平时用发胶打理一丝不苟的额发垂落在眉骨,几缕遮挡了眼皮。

    冷白的皮肤衬得眸色极深,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姜疏宁说不清当时是什么感觉。

    感慨、难过,以及失落的情绪糅杂成结,最后化作一道极浅的叹息,被她长长地吐了出来。

    “是我在做梦吗?”

    梦里的傅西庭神色复杂,始终没说话。

    姜疏宁笑了笑,嘴角却不可抑制地朝下瘪去,委屈的像个孩子似的哽咽:“我就知道,不是在梦里你又怎么会来见我。”

    “……”

    “傅西庭,我伤口好疼。”

    “……”

    “也有点想你。”

    越是想念心脏就越拉扯的疼。

    这近一年的时间,姜疏宁扛着设备穿过战火,战胜了感染病,健健康康地走到今天这一步,挥散开所有旁枝末节,她才发现,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禁区秘密早已不再是那架琵琶。

    而在好几年前,就变成了傅西庭。

    世界奇景那么多,姜疏宁不知疲惫一般,看过冰川河流,见过近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大雪。

    越是见多识广,越发觉自己有多渺小。

    可无论经历过多少,万物随岁月河流改变了什么,姜疏宁都一如既往地,想念着傅西庭-

    江北的冬天与苏黎世大相径庭。

    姜疏宁回来的半个星期,市内接连飘雪,密密麻麻的雪粒子将整座城市覆盖严实。小区内的绿化带轻微抖动,就能落下三指厚的雪块。

    昏天黑地的补完眠,姜疏宁接到何行之的电话。

    当初姜疏宁刚刚抵达苏黎世,正是何行之交换读研究生的第一年,他比姜疏宁小一岁,很快热络起来。

    第三年何行之结束交换,他回国后,也没有断了联系。

    姜疏宁落地那天,何行之开车去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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