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长公主之令: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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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抓住霍余的衣摆时,被霍余冷着脸避开,公主厌恶血腥味,若被陆含清碰上一下,他如何见公主?

    陆含清浑身都疼,似血管炸裂,又似无数虫子在爬,器官一点点衰败,鲜血不断涌出来,他忽然抬头,眼角落了两条血痕,他一字一句:

    “为、何、你、比、我、早!”

    脑海中不断闪过画面,陆含清头疼欲裂,他甚至尚未理清,就无意识冒出这一句。

    既然决定让他想起这些,那为何要让霍余比他早?!

    霍余一顿,眼神刹那间冷下来,然而陆含清脸上的疼痛和挣扎,让他一时有些分不清,陆含清究竟有没有想起前世的事情?

    然而这些皆数不重要了。

    霍余朝地上的人看了一眼,他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睁着一双眼朝牢狱外看去。

    谁都不知临死的那一刹那,他在想什么,又在看什么。

    霍余先回了太尉府,他沐浴后换了身衣裳,才回到公主府。

    公主正在等他,膳食刚要上桌,公主听见动静,斜斜睨过来一眼:

    “你倒是回来得巧。”

    霍余步子几不可察的一顿,女子俏生生地坐在那里,婢女嗔她而笑,桌有饭菜,连他前世梦中都不敢想如此情景。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陪着公主用晚膳。

    就见公主上下打量他,冷哼了声:

    “太尉大人今日是去何处了,还得换一身衣裳才敢来见我?”

    霍余垂眸,他换的这身衣裳和他白日中的穿的那一件无甚区别,颜色花样和长短都一样,公主怎么发现他换了衣裳?

    陈媛拎着他的衣袖:“你出府时穿的那件是云纹的袖口。”

    而他现在这件的袖口则是条纹,很细微的差距,在霍余看来根本没什么不同,公主怎么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不解,但他只能解释:

    “身上染了血腥味,怕公主闻着不舒服,才换了身衣裳回来。”

    血腥味

    陈媛可是知道他今日去哪儿的了,去见陆含清,身上都染了血腥味,那陆含清得是何种惨样?

    盼秋不着痕迹地给了公主一个眼神,似在说“奴婢说得没错吧”。

    陈媛稍许不自在,她才抬眸道:

    “皇兄既然已经下旨,你何必多此一举?”

    霍余冷不丁冒出一句:“公主在心疼他?”

    陈媛瞪圆了眼眸,没好气地看向无理取闹的霍余:

    “何必脏了你的手!”

    她气笑了:“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

    霍余默默低头,低声说:“可有些事,我想要亲自解决。”

    陈媛堪堪哑声,梦中一刹银发的人并非是她,候了二十年孤寂的人也并未是她,霍余想亲自处决陆含清也无甚错。

    霍余垂头掩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作者有话说:

    霍余:我手段很温和了

    【嗯,是叭】

    第98章

    霍余亲自处决了陆含清,至此,淮南隐患彻底根除。

    陆含清的惨状也有人告诉了陈媛,陈媛眼皮子都没掀起一下,只是稍颔首,就代表这件事过去了。

    北幽国和穆凉国的使臣也陆陆续续回国,见了大津皇帝对淮南的雷霆手段后,他们皆心思不明,最闹心的就是凤鸾公主。

    她刚选定陆含清,并且迈出了第一步,在所有人都知晓陆含清救了她,甚至她对陆含清似生情愫时,陆含清就被逮了!

    自来了大津朝后,就仿佛事事与她作对。

    不过,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陈媛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凤玲的大婚上。

    卓亲王府和与亲侯府的婚事,当日可谓是十里红毯,嫁妆一箱箱地从王府中搬出来,似乎前面都进了侯府,后面的还没有从王府抬出来一样。

    陈媛心知肚明,凤玲对余安铭绝对是满意的,否则,也不会一提起婚事就满脸羞红。

    这日去给凤玲添妆,陈媛并未挑穿她往日惯爱的红色,而是选了件中规中矩的黛蓝色长裙,裙摆刚及脚踝,公主府挑不出不显眼的衣裳,而且总有人只披麻布也会出落得惊艳。

    陈媛就是其中佼佼者,她未曾刻意打扮,但仍有绝色。

    旁人许是不会察觉她的细心,但凤玲和她自幼相伴,一见她,就知下她今日是费心了,在公主添妆时,她不由得斜睨公主一眼,掩唇笑:

    “倒是难为公主了。”

    陈媛只没好气地觑了她一眼,但唇角仍不着痕迹地露了分笑。

    女子大婚时,是极美的,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状态,仿若唇不点而赤,眉不染而浓,她轻轻低眉间就轻而易举地勾勒出羞涩赧意,是世间最美的风景。

    陈媛一时看得有些怔了。

    她看见凤玲在被兄长背出大门时,眼泪汹涌而出,和王妃抱在一起,似要哭成个泪人,浑身如软泥,直到余安铭担忧心疼地扶起她,她才忍住哭腔。

    红妆落泪,道不尽的欢喜和忧愁皆数揉在了这一日。

    身后传来很轻的脚步声,陈媛回头一看,就见霍余不知何时站在了她旁边,并肩而站,他稍稍侧头垂眸,无论身旁发生了什么,他的视线也一直都落在她身上。

    专注,一寸不移。

    似他眼中只有她,或者说,只有她最重要。

    **********

    自凤玲大婚后,霍余就开始了早出晚归。

    陈媛常常有时一日都不得见他人影,这日,陈媛让盼秋找来萧果:

    “你家主子近日在做什么?”

    萧果面无表情,但就是很轻易地让人看出他在眼神闪躲:“回公主的话,属下并不知情。”

    陈媛狐疑地眯起眸子,和梓铭不同,梓铭在太尉府中看见,霍余往日嫌弃,但对梓铭却很信任,而萧果则是常跟在霍余身边,深得霍余重用。

    萧果会不知道霍余在做什么?

    可不管陈媛怎么问,萧果就像锯了嘴的葫芦一样,半晌憋不出一个字,看得陈媛心生烦躁,她挥了挥手:

    “滚滚滚,看见你们主仆二人就烦。”

    萧果大松一口气,生怕陈媛会看不出来一样,跑得比兔子还快,愣是把陈媛气笑了。

    盼秋安慰她:“公主就别为难他了,必然是大人吩咐了他不许和公主说。”

    陈媛当然知晓,哪怕萧果现在和霍余一样住在公主府,但他终究是霍余的人,要听的还是霍余的命令。

    但陈媛仍不高兴,她从萧果口中问不出什么,又不代表她府中无人可用了。

    她让徐蚙一进来,徐蚙一不明所以。

    “霍余最近干什么去了?”

    徐蚙一和盼秋对视一眼,有点犹豫。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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