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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替娶》 61.云雾褪去现旧人(第1/4页)
61 ? 云雾褪去现旧人
◎大着肚子再嫁你一回◎
“朕惟治世以文, 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乃能文武兼全, 出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今特封魏瑾为车骑将军。”
萧恒语毕,掌印李厚双手捧着一方托盘拾级而下,方托盘上头摆放着黑金石雕刻的骑兵虎符,他笑脸盈盈、毕恭毕敬地行至魏瑾身前,魏瑾叩谢皇恩。
尽管满朝文武百官唏嘘不已, 这么年轻就位列三公的大将军,地位仅次于荣国公了!意味着大齐的骑兵皆有魏瑾统帅和调任,这比前头那一个战死疆场魏麟脑袋上虚职的头衔含金量高了不止一点点。
打了一场胜仗就得到了这等殊荣,自然也和魏瑾的外祖父是冤臣有关。
要嘉奖魏瑾的册封早就定了, 朝堂上没有一人反对, 即便此人即将成为驸马,这在过去定然会引起朝臣的抗议,说是有违祖制!然而文武百官一半以上的人都受了新律的好处, 若是这会儿出来反对岂不是让吞进肚子里的好处再吐出来?
索性他们装死到底!
“微臣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魏瑾叩首谢恩, 而后接过虎符。
听见他的声音,文武百官更是愣神了须臾, 长得一样就算了, 怎的声音也如此的相似, 细细一听几乎是一模一样!
和姚仲仁临近的官员手肘轻轻碰了碰他,“姚侍郎可觉得此人与前头的大齐战神就像是一个人?”
姚仲仁眉骨高高一耸,看他的眼神仿若写着你瞎了?
“哪儿像了?大齐战神要白一些, 轻骑将军魏瑾要更黑!”
那人:“”
他竟无言以对!
萧恒追封韩献为衷勤伯爵, 再追封韩澜漪为诰命夫人, 如此,韩献之后韩元便是小伯爵爷。魏瑾又重重的地叩首,感念他多年的蛰伏和坚持终于盼来了良果,他心里更清楚,皇上也是为了岚儿。
萧恒命钦天监尽早算一个吉日给魏瑾和萧岚完婚,接着便是清算温光贤、温庭禄、温牧、南宫思远等人,朝堂百官为此颇有异议,连着两日都未定夺下来。
三法司都毫无顾忌地倾向全部赐死。
南宫思远服用了解蛊的药后人已苏醒过来,得知一切后也许是看淡了生死,也许是想给子孙后代积福,痛快交代了陷害韩献的过程。
温牧听说了新律“罪不及家人”宗旨,也及时争取宽大处理家眷,说出了另外一桩隐事。十九年前,魏武侯父亲为了弥补亏空的公款,瞒着魏武侯去温氏提亲。当时温氏财阀雄厚,为了彰显诚意,魏武侯父亲对外声明,儿子此生绝不纳妾!
这桩旧事从魏硕铭那里得到了证实。
温光贤被捕后,胡族的几个首领被大齐强悍的兵马和惊人的剿灭速度所震慑,他们主动上呈和温光贤来往的信件,温光贤想要借刀杀了大齐的猛将,便是做实了通|敌|卖|国的罪名。
这几人死不足惜,文武百官也是认同的,但涉及到温庭禄时,除去姚党一派坚定不移地要他死,大部分的官员都做起了鹌鹑。
这不怪他们。
朝堂上有一半都是温党,此时他们若是跳出来支持赐死温庭禄,那么就会落得一个恩将仇报甚至落井下石的臭名。届时,百官会远离他们,指不定一辈子也得不到上头的重用。
在朝堂便是如此圆滑世故,太很辣或是铁石心肠都混不开。遑论,温庭禄还是温皇后的嫡亲哥哥,太子爷的亲舅父。
前朝后宫总是风云变幻,皇上器重太子傻子都看的出来,谁晓得日后太子爷登基会不会一不高兴就来个清算旧账?
就算太子爷不算,那太后呢?
在朝为官,他们不想将自己的后路给走绝了。
姚党的想法却是恰恰想法。
就得在太子爷登基和皇后变成太后前处死温庭禄,否则保不齐温庭禄的势力会卷土重来,他们的日子不会好过。
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最终,萧恒用“依法治国”四个字力排众议留了温庭禄一命,理由是他并不知儿子通|敌|卖|国。
姚党们各个殚精竭虑,姚鸿危却是意味深长地一笑了之,温庭禄那样视权如命的人倒不一定会领皇上的心意。再说,温庭禄的儿子必死无疑,温庭禄和皇上之间就再无君臣可厌。
这一点萧恒也清楚。
“皇弟就不担心温庭禄剑走偏锋?”萧铭被软禁的日子,见识到了温光贤的野心,他的父亲不死,萧铭难以心安。
萧恒看着皇后宫殿的方位,并不言语,他们不仅仅是君臣。
相爷府。
禁卫军统领和几个属兵跟在温丽抒身后,几人行至主院的寝物外头,温南菱和李氏早就接到了消息,规规矩矩地跪立候在院子里。
温南菱就像是变了个人,再无从前的嚣张和蛮横,她一身素衣,叩首道:“罪臣侄女叩谢皇恩浩荡。”
仿若一夜之间长大!从前,温丽抒总是盼着侄女能懂事、能知进退,不想盼望成了真,她却半点儿高兴不起来。
李氏也说了同样的话。
温丽抒驻足,免了二人的礼,又对禁卫军几人道:“你们在外边候着。”
属兵不敢支声,看了眼禁卫军统领,后者点点头,不再跟着。
温丽抒推开了门扉,里头深暗无光,女官忙去打开窗牖,晨曦倾斜进来,内室也终于有了点热度。
榻上背对着她们躺着一人,花白的头发凌乱地垂着,他听见响声,似不满被叨扰地动了动,清了清嗓子,“终于来了?白绫、毒酒还是没有全尸?”
温丽抒眸中一痛,她知道兄长不怕死,淡淡道:“都不是。”
听见温丽抒的嗓音,榻上的温庭禄猛然睁开眼,接着坐起来,大抵是因为躺的太久,这一番猛然动作使得他头晕眼花,靠在床头平复了一会儿再怔怔地看过来。精锐地眸子扫了一圈,似确认了没看见行刑的人,他皱起眉头,“怎么只有你二人?”
女官自是不敢说话。
“升上免了你的死罪。”温丽抒道。
内室静默了须臾,温庭禄怔怔地盯着温丽抒看,似乎在探究她话里的真实性有几分,温丽书不解释,任由他打量。
好半响后,温庭禄稍稍坐正了几分,手理了理凌乱的披发,语气变得漫不经心起来,“我儿温光贤呢?”
温丽抒瞬间心寒,字字珠玑,“他通|敌|卖|国,隔日就问斩。”
这么多赐死的人里,他的罪孽最大,连太子的婚期都不能给他拖延,因为这是一个国家的底线!
温庭禄梳理头发的手顿住,僵硬地落到塌面上,眼神缓缓变得阴骘狠辣,嘴却笑了起来,“皇后娘娘可是等着老臣磕头谢恩?”
“真是冥顽不灵!”温丽抒骂道,“温光贤为了杀荣国公丘赫还有南州总督上官宏,竟然和外族勾结,他这是卖|国!皇上念及你不知他丧心病狂的举止,没有牵连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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