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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娇弄心房(重生)》 40-50(第9/23页)
,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腕,又直直对那老板说道:
“仙鹤不好,蜘蛛也是我胡乱说的。老板,你擅长画什么,就给他们画什么便好了。”
但,又被强行拉住的殷琬宁一股无名火起,抬起被陆子骥拉住的手腕,举到嘴边,一张口,就毫不留情地朝着他的大掌虎口处咬了下去。
“嘶……”陆子骥吃痛,却反而越握越紧,“娇娇你做什么?”
那糖人老板摆摊了许久,也是个见惯了各类场面的,心知这三个衣着不俗的客人,今日无论如何都会帮衬他的生意,若是还能把他们哄高兴了,说不定,这一单买卖,就够他吃上好几个月的。
心下当即雀跃,那双重新点燃柴火、熬制精美糖浆的手,也愈发熟练自然。
小小的铁锅里,那栗色的糖浆还泛着同样雀跃的颗颗气泡,唯一精致的长柄汤匙在黏黏腻腻的糖浆中翻搅,旋转,上下起伏,每一次翕动,都连带着粘黏不断、如丝如缕一般的拉扯拼合,像极了殷琬宁现在,与陆子骥这莫名其妙又藕断丝连的关系。
“老板,你放下,”殷琬宁突然开口,颇有些赌气的味道,“这个糖人,让他来画,不用你动手了。”
她根本是并不想搭理陆子骥的“挑衅”的,但她突发奇想,有了更好的办法。
而她口中的这个“他”,自然是指他面前的这位仪表不凡的公子了——意识到此处的老板惊了一下,手里的汤匙都差点打翻。
画糖人,是多么上不得台面、不入流的东西呢,眼前的公子鳌里夺尊龙章凤姿,一看,便根本不可能做这不入流的活。
这样的猜想,在那老板的脑中一闪而过,却不想,登时便又听见了那位公子开口:
“好,就我来画。但是,无论我给你画什么,你都必须接受,好不好?”
而殷琬宁则先撅起了小嘴:
“但是蜘蛛不行,万万不行,只要你敢画,我就敢糊到你脸上!”
陆子骥笑着捏了捏她微红的脸蛋:
“刚刚逗你的,你还当真了。”
说完,一身青色纻丝直裰的清隽公子便放开了殷琬宁,绕过这萦绕着糖浆清甜香气的摊位,站到了刚刚那个老板所站的位置上。
“我要猫,我要小猫咪,你必须画得很像很像,画得栩栩如生,否则,我可是不认的。”
在陆子骥还盯着那一锅香气四溢糖浆的时候,殷琬宁便率先提了要求,一双水汪汪的鹿眼终于转怒为喜,好像成功让他这个眼高于顶的公子放下身段、在这繁华闹市的大庭广众之下为了她纡尊降贵去做一个用糖作画的手艺人,便能横扫荡涤她刚刚接连遇到的所有不快一般。
“好。”
陆子骥只沉沉稳稳地回答了这一个字,便埋头,提起那一只被用得精光锃亮却又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汤匙,准备试一试需要多少剂量的糖浆,才能将他心中为少女想好的猫咪,一气呵成。
作糖画的案板是米白色的,上面残留的点点糖渣早已在刚刚被那老板顺手清理干净了,只留下一张任君挥毫的空白,等待着这位纡尊降贵的公子随意发挥。
“姑娘——”
此时,却有另一个陌生的男声,从殷琬宁的侧后方传来。
是一位身着靛蓝色暗纹袍子、身材清瘦的公子,双手持着一枚青玉,似乎是想要送给殷琬宁。
而一心都扑在陆子骥手上那汤匙的殷琬宁满脸错愕,瞪着一双毫无防备的鹿眼,尚未及反应,又听见眼前的公子满眼驰骋、毫无顾忌地说道:
“在下名叫王慎行,表字用麟,是这晋州的本地认识,家住城东。昨夜,在汾河花宴上,在下远远便瞧见了姑娘,一眼难忘。”
“但见姑娘彼时与东桓先生同行,不敢冒昧叨扰,只能将对姑娘的思慕之情深埋于心,只待良时上谢府求见。却不想,时隔一日,便又如此凑巧,在此处巧遇姑娘。既是缘分使然,在下便冒昧斗胆,在下手边无物,唯有这一枚家传的青玉佩足以匹配姑娘华姿,若姑娘不嫌弃,请一定收下。”
恰在此时,陆子骥用那汤匙与糖浆作画的猫咪,也刚好完成了。
第45章 聚众
从前, 殷琬宁还在殷府的时候,一年里也偶尔会有机会跟随殷俊和冉氏, 去到长安城内的其他高门大宅里,参与那些你来我往、互相吹捧交际的名流聚会。
其实殷琬宁对这些本就不感兴趣。
又因着她自从三岁起,便已有“天生凤命”命格的说法,故而即使她生得比长安的一般名媛千金都要娇媚动人,却一直都无人敢来上门提亲。
在宴会聚集这样的场合里,长安之中的王孙公子、豪门贵胄们, 最多也不过是因为她实在夺目的容色而多看上她几眼。
但是,像今日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冒昧的表白心意,却是殷琬宁活了十六年, 第一次遇到的。
就连上一次在灵济寺内,那个色胆包天的无耻之徒阎京, 当着她的面, 说的那些足以撩拨她心弦的情话, 也最多不过是弯弯绕绕、旁敲侧击而已。
听到那个名叫王慎行的人如此大胆, 殷琬宁原本还白生生的小脸“唰”一下便红透, 只莫名心虚一般看了一眼正在往那糖画上插竹签、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的陆子骥, 根本不知道, 现在该不该接。
大庭广众, 私相授受, 也许本就不太好吧……但她又向来是一个不懂拒绝的人。
而那名叫王慎行的公子却根本不见她眼中那明显的局促,以为是自己实在过于冒昧、态度又不够谦卑,于是又向后微微退了一步, 双手仍捧着那枚祖传的青玉佩,弯腰拱手, 正准备再行礼,劝一次他心仪的少女。
却听见那糖人画的摊位后面,他一直并未放在眼里的地方,忽然传来了一个清冷的男声——
“卫小姐,你要的糖画好了,趁热吃。”
王慎行好奇抬头,只见那摊位之后,高大俊朗的青衣公子正面色温润地看着这位他心向往之的、并未接过他家传玉佩的姑娘,骨节分明的长指紧紧捏着一根竹签,那竹签上,串着一只用糖浆画就的狸花猫。
狸花猫憨态可掬、栩栩动人,而那最是灵动的尖头猫耳朵,此时就被那个姑娘含进了樱桃小口里
——这下,别说是接他王慎行的家传玉佩了,就连多的一眼,这姑娘也再没有看过来。
咬下了那甜脆的猫耳朵之后,殷琬宁便顺势接过了竹签。而陆子骥也适时从袖笼里掏出了一方巾帕,小心拭去了她嘴角沾着的点点糖浆。
见王慎行仍然还呆立原地,陆子骥一面顺势擦着手指,一面毫不在意地,对王慎行说道:
“王公子,既是你家的家传玉佩,自当留给你王家的人。”
说完,陆子骥便拿出了一锭银子,交给了一直在旁吃瓜看戏、好不愉悦的糖人摊位老板,然后不经意间揽住了殷琬宁的腰,头也不回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并没有体会到起先的波澜壮阔的殷琬宁,只沉浸在糖画甜津津的滋味里,哪里又顾得上周遭的变化,即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轻轻揽住了腰,因为早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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