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弄心房(重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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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害怕

    殷琬宁天生胆小怯懦, 生平短短的十六个春秋里,有过许多的害怕时刻。

    譬如, 小的时候,因为或对或错的行动,被殷俊责打;

    譬如,在不久之前的十六岁生辰那晚做的大梦,醒来之后,害怕梦里的种种真的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又譬如七夕当夜的汾河被那浑浊的河水冲刷淹没, 譬如“陆子骥”为了争夺她而蒙上双眼、却被谈会荣暗算,譬如谈会兰被人绑架、生死未卜……

    可再没有什么,能让她明明身处在这温暖、甚至燠热的衾被之中,却无法自抑地遍体生寒——

    因为她面前的男人, 让她根本看不明白。

    不,不, 她是根本不想看明白。

    刚刚睁开眼的一瞬, 看到他的脸, 身体的反应是最不能骗人的。

    她的身体依然是从前的她, 她下意识想要扑到他的怀里, 却在还未挺, 身的时候, 后知后觉, 反应了过来——

    他是谁啊, 他就是那个她从前最害怕、最痛恨的周王林骥呀,她怎么能主动投怀送抱呢?

    他骗了她。

    他骗了她很久很久。

    从一开始,她为了躲避殷府的人追捕, 躲进他的马车开始,他便早已经把她认出来了。

    可他还假惺惺听着她编造的拙劣的谎言, 先是不断用“殷琬宁”这个她编出来的人逼她,等到她终于承受不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他又假装宽宏大度,听着她诉说着对“林骥”的种种痛恨,一副爱她疼她、事事以她为先的样子,诱她入局,让她主动说出悦他爱他、一生都只嫁他一人的话来——

    他可真是不愧那些卑鄙无耻、禽兽不如的评价呢。

    想到此处,殷琬宁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痛恨自己。

    她明明是有机会早早认清这一切的。

    在他突然上门提亲的当日,她明明也躲在那殷府的正堂后面偷听、偷看,她和他明明只隔了一个角落的距离。

    她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就差一点点,就可以看到他的脸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没有再多看几眼,直到看见他这张脸呢?

    殷琬宁无比痛恨自己。

    如若当时她就能看见,那么在那马车上与他相遇的时候,她就根本不会对他说的所有话深信不疑、之后再落入他精心编造的骗局,一点一点和他纠缠至今。

    纠缠,纠缠。

    她怎么就这么天真,这么愚蠢,他说什么她都信他,愿意一直与他纠缠呢?

    “林骥……”她的樱唇轻启,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唤着他的名字。

    守着她的男人却一脸自得,薄唇似乎还挂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像是满意终于能以真面目对她:“嗯,我在呢。”

    这样的语气,就好像她先前戳破他真实身份一事,根本不存在一样。

    他本来就是“林骥”,“陆子骥”只是一个泡影。

    他的面上有血迹,甚至一向爱洁的他,连那血迹旁都尚有一点点的土痕,身上的衣衫并未换去,还是那个踏碎凌霄、为她披荆斩棘的男人。

    可是,她再愚蠢再天真,也不可能找到一瓶忘情的灵药,正正好好,让她忘掉他想让她忘掉的这一段

    ——可是话又说回来,她凭什么又要忘掉,又凭什么是她来忘掉呢?

    “真的是你……”只是短短几个时辰而已,殷琬宁却觉得自己仿佛过了一生一样漫长,她自嘲一般地轻笑,“林骥……”

    他却只握住了她的手:“是我,一直都是我。”

    “好玩吗?”那双瞳色浅浅的鹿眸里,生平第一次露出了极其嘲讽的光采,根本掩饰不住。

    “嗯?”可他的眼神坚定。

    “我问你,我这是在问你,”她努力克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再哭,她就是彻底甘拜下风、再也抬不起头来的那一个,“你,你把我耍得团团转,这件事,好玩吗?”

    他难得垂下了眼帘,躲避她的直视,“这,这一切不是在玩笑……”

    “每天听我骂你,讲如何对你恨之入骨,”生平第一次,她在二人之间充当着咄咄逼人的角色,重复第一次开口的那三个字,“好玩吗?”

    男人也被她这样的架势和自己的心虚逼到嗫嚅:“娇娇,你知道我——”

    “我说梦话骂你,”她抢白,又是一声嗤笑,“不是一次两次了吧?听着我梦里都要说那样的话,这滋味好受吗?”

    她自己以为自己难得占领了道理上和情感上绝对的高地,就连本应该安稳度日的柔荑,此刻也在不自觉微微颤抖。

    可回答她的是另一番光景。

    明显理亏的男人只能仗着自己高大的身材,轻而易举便欺身上前,堵住了她不断攻讦他的口。

    被他反复羞辱的殷琬宁激烈地挣扎,不断推搡着他那不知好歹越靠越近的肩膀。

    可这个刚刚才在外为了她杀红了眼的男人,又怎么可能真的让她成功推拒?

    他只需要区区单手,便可以将她制住。

    握住她的双腕,压过头顶,她被衾下被盖着的双月,退便只需要他半条月,退的力道,就可以死死按住。

    连呼吸都困难的殷琬宁,绝望地承认了一个事实:

    她一直都是他砧板上的鱼肉,一直都是。

    林骥还在与她接吻,只是再也不似从前那般轻柔缱绻,他的舌像是他为了她出鞘的利刃,明明是轻软的,却那么坚韧有力,霸道地堵住她想要反攻的势头,遍尝她口中每一寸写着拒绝和厌恶的领地。

    “嘶……”他忍不住放开了她。

    是她终于抓住了机会,用尽全力,一口咬在他仍旧不知足的舌根上。

    林骥用空闲的那只手,抹了一把流血的嘴角,她的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一清二楚:

    “林骥,你禽兽,你活该!”

    就在刚刚那有血溢出的嘴角,她前天晚上放肆轻咬的伤口,也还赫然在目。

    那时候,他还以“陆子骥”的身份,扮演着她的温兄佳婿,享受着她的恣意缱绻。

    而无知无识的她咬了他,还要特地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笑嘻嘻地看着。

    “明天,明天我给你画幅肖像吧,”对未来的变故全然不知的她,放肆地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之中,仿佛每一个字,都裹着味道甘美的蜜糖,“就把你这破烂的嘴角记下来,这可是我留给你的军功章。”

    得意的少女一面说,一面又忍不住轻啄了那是她“始作俑者”的伤处一下。

    而那半抱着她、却已经被她完全安排的男人丝毫没有反抗,只不断隔着她所着的薄薄寝衣摩挲着她纤细的月,要肢,闻言,低头在她的耳畔呢喃:

    “画,娇娇想怎么画都可以,哥哥不在乎的。但哥哥有个条件,要娇娇让哥哥好好看看,行不行?”

    他不用说得太直白,她也明白他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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