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火: 3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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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事胜意,平安喜乐。

    还有什么要带走的吗?

    白芷想了想,似乎没有了。

    他给的那些,她都要不起。

    最后,她背上自己的包,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出这个她曾与他无数个夜晚亲密交融的房间。

    没有带走一件用来纪念的东西。

    能带走什么呢,她的手机已经掉了,就是天意。

    天意叫她别再留恋,不要怀念-

    傅玄西坐在楼下沙发里,手里拿着一本书。

    他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还是那种平静的表情,甚至有心情看书。

    白芷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放心更多还是难过更多。

    她拖着行李箱走到他身边,深吸一口气,嘴角扯了个笑:“谢谢你,这一年,我很开心。”

    并没有得到回应。

    白芷抓了抓书包带子,拖着行李箱往他面前挪了挪,蹲下,侧头。

    “这耳夹,还给你。”

    她没打耳洞,一直以来,陪他参加各种活动,出席各种宴会,做造型的时候,都是戴的耳夹。

    这一对,还是去巴黎的时候,他特意给她挑的。

    耳夹比耳钉耳环难买,他竟也那么有耐心,拉着她一处一处去找。

    当时,这对耳夹,是他亲手替她戴上的。

    如今,她想让他亲手取下。

    傅玄西手里的书没放下,只是视线从书上移到了她的耳朵。

    珍珠耳坠在灯光照耀下轻轻一晃,摇曳投影落在她白皙侧脸。

    他没说话,视线上移,看见她长睫掩映下,眼眶泛红,眼角有晶莹的泪光闪烁。

    忽地一声嗤笑:“还君明珠双泪垂?”

    白芷抓着背包带的手指兀地收紧。

    顿了顿,微不可闻的声音应:“嗯。”

    “那倒是我难为你了。”傅玄西长长的眼睫低垂,掩住里面所有的情绪,“若早知你心悦他人,又怎会赠你明珠。”

    “所以。”他盯着那圆润的珍珠耳坠看,“不必相逢未嫁时。”

    话落,他一手拿书,一手伸到白芷耳边,去解开那追着明珠的耳夹。

    他的手指带着一点微凉,刚一碰到白芷滚烫的耳廓,白芷就没忍住缩了下。

    这一幕,兀地让人想起,那次大雾初见,他向她索要茉莉手串的那个晚上。

    当时,她也是这样,任由他自己伸手摘下他要的东西。

    从一开始,她就是主动的。

    只是如今,才发现,这主动,不是为了他。

    傅玄西的手指一顿。

    转瞬,手指扣上了白芷的耳垂。

    是那种能调整的耳夹,后面有个像螺钉一样的东西改变松紧。

    傅玄西极有耐心,只用一只手,慢吞吞地弄。

    中指侧边抵住她耳朵前方,食指和大拇指在耳垂后面捏着那个像螺钉一样的东西转动。

    这画面看上去,实在很温馨。

    分不清是在戴还是取,他深情地低垂着眉眼,温柔的动作,更像是有为妻描眉的恩爱氛围。

    白芷却觉得内心煎熬至极,死死咬住唇,才没让自己立即哭出来。

    好半晌,傅玄西才将那两枚耳夹取下。

    在手心里一握,随后随手丢到了面前的小圆几上。

    没再多看一眼。

    他收回手,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手里的书翻动一页,没再有别的动作和言语。

    白芷蹲了太久,脚有些麻,扶着沙发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站起来。

    “我走了。”她低头,看着沙发上将她完全忽视的人,心里刀割一般难受,“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

    说完自己就哭了。

    沙发上坐着的那人终于有了点反应。

    冷笑了声:“你现在走我也不拦你。”

    白芷哭得更厉害了,咬着下唇忍着,没哭出声音。

    “那,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白芷转身离开,没再回头。

    她的脚步声很轻,越来越轻,越来越远。

    傅玄西一把丢开书,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目,手掌盖住眼睛。

    他没起身去拦,甚至也没说一声再见。

    沙发上那本书扑棱几下,自己合上。

    书的封面写着《文化艺术鉴赏》。

    那是,白芷第一次来月迷津渡时,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的那本书-

    已经快到凌晨了。

    白芷走出月迷津渡,打算下去江边找出租车,旁边忽地停了一辆迈巴赫。

    前面车窗降落,季海探出头喊她:“白小姐,傅先生让我送您。”

    听见这句话。

    白芷抬头,看见季海的一瞬间差点哭得更厉害。

    她没拒绝他的好意,把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打开副驾驶车门上了车。

    一路上,季海都时不时从车内后视镜偷偷瞥她两眼,她都装作没看见。

    到最后,车停在一家酒店外面。

    白芷对季海说了声谢谢,要下车去拿东西。

    季海忽地叫住她:“白小姐。”

    白芷回头看他:“怎么了?”

    季海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那啥,闹够了还是早点回来。”

    白芷眼角泪痕未干,却扯着嘴角笑了下:“没闹呢,不回了。”

    季海惊讶地张着嘴,半晌没能接上话。

    直到白芷孤身一人拖着行李箱进了酒店大堂,他才回过神,给傅玄西回了话-

    傅玄西在沙发上安静地坐了半晌。

    季海的电话打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拿着车钥匙起身出门。

    没多久,他的车开到了昼夜无雨。

    沈思言他们已经散了,只剩下老板郑星野还在场子里陪人玩牌。

    见他来了,还挺稀奇:“咋了,这才刚回又来了?东西掉了?”

    他叼着根烟,不正经地开他玩笑:“该不是趁白芷妹妹睡了出来偷腥?你这混得也太差了吧?”

    傅玄西随意地找了个卡座沙发坐下,微不可闻地应了声:“嗯。”

    也不知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郑星野这才察觉出不对劲,随手拉了个人顶上他的位置,“你来玩会儿。”

    他起身在傅玄西旁边坐下,凑近了看他表情。

    好一会儿,得出个结论:“被甩了?”

    傅玄西抬眸,冷冷瞥了他一眼。

    郑星野笑了:“还真被我说上了。”

    傅玄西都懒得给他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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