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溺: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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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

    时祺点头表示默认。

    “我不想伤害到你,何况我跟你的家庭背景差距太过悬殊。”

    但在失乐园风波之后,他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反而坚定勇敢了许多。

    时过境迁,懦弱犹疑,害怕门阀之见的人变成了她。

    “我知道八年前我不告而别,也知道自己蓄意隐瞒,现在希望重新恢复在你心中的信任是痴心妄想,但你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他漆黑的眼沉静如水,屏息凝神,期待她的回答。

    预料之中,对面无声无息,他没有等到温禧斩钉截铁的答案。

    至少温禧没有明确地表示反对,就是一个相当积极的信号。

    他自我安慰,说一切不算太坏-

    但凡她给他机会,他都要桩桩件件讲给她听。

    可温禧几乎是落荒而逃,鼓膜中有风在振动,也有时祺直击心灵的追问。

    她无法给出一个妥帖的回答。

    今晚接受的信息量过大,让温禧很长时间都无法平息,心上的天平被不断地加砝,来回摇摆。

    她回到观星公寓以后,躺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

    直到数到第1899只绵羊之后,温禧终于认命地爬下了床。

    她打开网页,搜索严奕这个名字,旧电脑上频闪阵阵,勉强加载出了一屏信息,有一些简单的文字介绍,全网却没有留下一张正脸照片,很奇怪,可以让她对比两人容貌之间的差距。

    她到底长得能与他多像?

    皓月当空,她给陆斯怡打了个电话:

    “鹿鹿,你消息广,能拜托你帮我查一个人吗?”

    第37章 结缘

    接起电话的, 却是个陌生沉郁的男声。

    “斯怡睡了,温小姐。”此时已是深夜,那人暧昧地道出事实:“我是沈昀, 知道你是斯怡最好的朋友。你告诉我, 我帮你查也是一样的。”

    温禧与沈昀素未平生,她哪好意思狮子张口, 直接找他帮忙。

    “我明天再联系鹿鹿,麻烦沈先生。”她生怕打搅好闺蜜的春宵甜梦,慌忙撂下电话。

    虽然温禧内心清楚, 她最应该问的是那位说与她故事听的亲历人楚槐升。

    可三番五次地让陌生人自揭伤疤, 她又于心不忍。

    要不去找找时祺?与钢琴界相关的人脉, 他应当最熟知,总比自己漫无目的地寻找强。

    这个念头似烟雾袅袅升腾,她拼命掐, 最终在困倦中一缕飘散-

    内心斗争下,温禧不知不觉地睡过那个长夜。

    日历翻至十一月, 立冬时节, 南江受到北方南下的寒潮影响, 气温断崖式下跌,又接连数日下雨。

    又潮又冷, 一股子凉意似要钻进骨里。

    温禧本想补个长觉,按照自己原定的计划,去调律工作室。但甫一清晨,就有位客户慌张地打电话, 唤醒睡眼惺忪的她, 说钢琴因为连日降雨而受潮,声音出现了明显的瑕疵。

    可这台钢琴她才调好不久, 不可能会在短时间出现这么明显的弊病。

    温禧来到客户家中,准备一探究竟。

    “您快看看这台钢琴怎么样了,要是坏了,可完了。“

    母亲心急如焚,那个十岁琴童的喜悦却溢于言表。

    男孩本该在书桌前乖乖写作业,却偏偏在不大的客厅里跑来跑去,好像脱缰飞驰的小马驹,踩得地板咚咚响,宛如敲响他激动又快乐的鼓点。

    他一会跑过来伸手摸摸琴盖,一会又凑过去眼巴巴地看温禧的工具箱,还没碰上,就被他母亲一巴掌拍开手。

    “就你手贱,让你弹琴时不好好弹,现在在这瞎凑什么热闹!”

    圆白的小手上红痕立竿见影,男孩无声地怒视自己的母亲。

    “赶紧回房间写作业去,别在这给师傅捣乱。”

    男孩置若罔闻,又往琴底下钻,像条湿滑的泥鳅,将钢琴当作大型玩具一般。

    “抱歉,影响你工作了。”

    母亲一边伸手拽出儿子,一边回过头来跟温禧道歉,害怕拖累她的工作进度。

    “没事的。”

    温禧柔声回答,继续检查。

    她的家庭境况温禧了解,每次她调律离开时,那位母亲必要拉着她的手倾诉一番,讲到凄苦处,就暗自垂泪,

    他们的生活并不宽裕,单亲家庭的母亲省吃俭用,望子成龙,才从齿缝中生硬地挤出血本,来给孩子购置一台钢琴。

    然而孩子磕磕绊绊学了三年,琴技却依然没有丝毫起色。

    业精于勤荒于嬉,十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男孩并不愿意被囚在四四方方的琴凳上训练枯燥的指法,实属情有可原。

    等温禧揭开琴盖一看,真相昭然若揭。琴身里明显有丝丝水渍,还未蒸发,一看就是恶作剧留下的证据。

    虽然连日降雨有受潮可能,但不比梅雨季节,倘若没有人推波助澜,钢琴本身却不至于受损得这么严重。

    她委婉地提醒了一两句,母亲便立刻明白过来,知道是自己的小孩故意在暗中使坏。

    未等温禧反应过来,母亲立刻拎起电视机旁的鸡毛掸子,狠狠打在男孩的屁股上,将现场闹得鸡飞狗跳。

    “叫你在这里贪玩,叫你不把窗户关上,天天不好好练琴,还不知道把什么东西倒进钢琴里。”

    “我就是不想练琴,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一点都不想学这个破玩意,你还天天逼我。”

    男孩梗着脖子嘴硬,满屋逃窜。

    温禧留在这里劝架,又费了一番心力才将双方的矛盾调和好。她每次调律在客户的家中,也算是见惯了人情百态。

    小小一件乐器,也能影响家庭关系,邻里和睦。

    时祺看起来就是天赋异禀,不知道他小时候学琴时是什么模样,应该不会是这样的吧?

    她的脑海中便勾勒出一个正襟危坐的雪团子,穿着小小的燕尾服,在镁光灯下一本正经地演奏高难度乐曲,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他定然勤奋刻苦,是那位被家长交口称赞别人家的孩子。

    温禧莞尔一笑。

    想起时祺,又自然地想到她自从接下兼职调律师的工作之后,工资却一日不少地打到她的银行卡里。他却没有麻烦她做任何事。

    无功不受禄,温禧莫名地觉得有些不安心。

    难道那天的迟疑打击到了他吗?

    但其他事果真如时祺所说,宋朝薇根本将那日说过要考验她的承诺抛诸脑后,几人开开心心地在南江玩了几天,就又飞回欧洲去。

    等飞机到了法兰克福机场,她才留言说给温禧机会磨练几个月,等国际调律大赛的时候再考她也不迟。

    她刚想起时祺,那边手机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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