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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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吻。

    唇齿交缠, 直到再也没有多余的氧气交换时,身下人嘤咛出声,时祺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时间流速缓慢, 他们的位置已不知何时发生了转变:温禧面向他怀中, 光薄的背脊靠在床头的白墙之上。

    他一只手扶着温禧的肩,另一只手已情不自禁地顺着腰腹上抚, 停在肋骨之间。

    温禧显然没有因他设防,好像习以为常,见时祺暂停了片刻, 一双杏眼澄澈而懵懂, 反而困惑他为什么没有继续下去。

    “时祺。”

    醉酒的她突然变得很可爱, 贝齿轻咬着樱唇,不安地催促道,将尾音拖得又绵又软。

    为什么没有继续下去?

    她感觉自己像一尾黏腻的鱼, 不幸在正午的沙滩上搁浅,饱受烈日炙烤, 本能地去靠近唾手可得的一湾清泉。

    可这湾泉却突然消失了。

    她浑然未觉时祺面临着多大的考验。

    身下一片旖旎, 那两根珍珠链已不知何时滑脱, 卡在手臂中间,被扯开的礼服裙堆在胸前, 露出大片瓷白的肌肤,温禧海藻般乌黑的卷发散在肩头,却难掩姣好的身段。

    这条礼裙原本就不长,此时此刻, 裙摆撩上去, 露出笔直纤细的双腿,她的脚趾卷曲着, 不安又难耐,明晃晃得勾人。

    温禧眼尾上的瑰丽仍在,在晚风的夜里,好像成熟的桂味荔枝。

    任君采撷。

    时祺拿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的眉锁起,又被自己压平,刻意压制身下不自觉涌起的躁动。

    “我为什么在这里?”

    紧接着她疑惑地问出第二句。

    失忆了?还是断片了?

    时祺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状态,只好用话去试探她,试图从她那些支离破碎的话语推断出一些线索。

    “那你现在想在哪里?”

    “这里不是我家呀?”

    她偏头,乌睫微颤,思考了片刻给出答案。

    这时的时祺猛然发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

    温禧不知道时祺在问什么,她的意识已经飘忽到八年之前,看见时祺西装革履,漂亮的眼睛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我记得我家的房间比这里大得多,时祺,这是你最近租的房间吗?”

    她还在连名带姓地叫时祺的名字,音色却变得如芝士蛋糕般粘稠,好像奶猫伸出幼爪,轻轻地挠了挠他的心。

    “是的。”

    时祺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啧,看起来还挺像样的。”

    她认真打量着,灵活地转头,发现墙纸是自己最喜欢的奶油黄色。

    “但这么破,我就说不可能是我家,”

    她侧首,淡淡扫了四周,似乎对房间的面积很不满意,最后视线停在床上,伸手嫌弃地按了按自家的床垫:

    “这个床也太小了,睡起来一点也不舒服。”

    “下次给你换大的床。”

    时祺耐心地哄她,试图让她听话。

    提到钱,温禧像是想起一桩至关重要的事情:“可是我们没有钱。”

    她秀气的鼻尖突然皱起,变得苦恼。

    怎么还在担心这个问题?时祺的长眉蹙起。

    “但现在离你更近了,我很开心。”

    醉酒的人的动作幅度都格外夸张,表达情绪也是大开大合,她伸出手在半空中胡乱飞舞,终于缠住时祺的颈,右手一拽他的领带,将他拉到自己眼前,鼻尖顶着鼻尖,眉眼间潋滟着诱人的生机。

    温禧借力,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好似清醒回光返照了一回,她看着自己胡乱的礼裙,又看看时祺的位置,还未意识到她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时祺未防,被迫与她对视,看见她那双灿烂如宝石的眼里倒映出自己的眼底,三分惊惶,七分无措。

    这两个与他无关的词,竟在今晚同时出现。

    他知道她酒品不算太好,能强撑着这么久不发作,委实是个奇迹了。

    太近了。

    他强撑着,在温柔乡中节节败退,不动声色地想往后再撤一步。

    “时祺,是你不喜欢我了吗?”

    她观察到他微小的动作,思维像流星一样跳跃,从一个极端蹦向另一个极端。

    时祺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只是须臾之间,那双清澈的杏子眼突然泫然欲泣,再次盈上透明的水光。

    时祺有些慌乱,想怎么哄她才能让她的眼泪不至于掉下来。

    十九岁的温禧进入自己的小世界。说笑就笑,说哭就哭,半点道理都不讲。

    温禧低下头来看看自己:“我都这样了,看起来你对我一点冲动都没有。”?

    话题好像突然偏向某种不可描述的地方。

    好在她没有在这句话上坚持很久,硬要磨出一个答案。

    “所以你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只是将她毫无逻辑的结论再重申一次。

    “没有。”

    他迅速否认了这件事,无奈至极,反而扬起眼尾。

    经过这个凭空出现的问题,时祺在一瞬间突然醒悟。

    眼前是十九岁的温禧。

    在她现在的认知里,自己依然父母双全,娇矜富贵,是那个买下千百台钢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小公主。

    因而,她没有二十七岁时自己的克制与温婉,只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锋利蛮横,将爱宣之于口是她的本能。

    现在的她最好哄,也最好骗。

    有明亮的圆月拨开云层,被人间的灯光吸引驻足。

    温禧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不满意,她瘪了瘪嘴。

    “你是时祺吗?”

    “是啊。”。

    听说人在遇到无法克服的困难时会开启自我保护机制,她醉酒后就如是,不仅记忆断片,还潜意识地回到自己最舒服的年岁。

    温禧看见他稍显成熟的轮廓,细碎的额发前那双漆黑的眼,暮霭沉沉,涌动着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在对视的那个刹那,沉郁中温柔更甚,穿着打扮都与那个挺拔的少年不尽相同,

    “怎么长得不一样了?”

    她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

    却又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喟叹:“你不是时祺,是不是他找来敷衍我的替身。”

    她这么快就为自己写好了剧本。

    时祺因她幼稚的言论隐隐发笑,薄唇抿得平直,最末端却有微微上翘的弧度。

    “不许你笑。”

    温禧伸手去阻止他,抬手的动作太大,礼裙又滑脱了一寸,胸前遗落出半盏丽色的弧度。

    看得他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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