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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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静观的手久久没有撤回来,许是春日太燥了,她指尖一热,一把火就窜到了心口。

    燕唐心里直乐,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他憋着笑,挺起了腰板,负手走到次间的幔帐外,隔着纱帐停下了脚步,偷偷回眸望了一眼。

    他垂眼摩挲着指尖,心情大好,神采飞扬出了兰芳榭。

    不过奚静观今日倒是漏算了,燕唐不是来走鸡遛鸟斗蛐蛐儿,也不是山下跑马听小曲儿。

    他是来听贺蔷倒苦水的。

    二人一碰面,贺蔷就皱紧了眉头。

    “燕三,我被关在房中面壁思过,你近来过得倒是很滋润啊。”

    燕唐几欲压下飞扬的唇角,最后却无奈作罢,过去用力拍了拍贺蔷的肩膀,笑着叹息道:“哪里哪里,你我兄弟一场,自当同甘苦、共患难,我一直记挂着你呢。”

    贺蔷半信半疑,狐疑地盯住他完起来的眉眼,道:“是吗?”

    燕唐干脆地点头:“像我这般行得正坐得端的人,从不说谎。”

    贺蔷白眼翻上了天,“你早晚要将自己诓了去。”

    燕唐轻轻摇着手里的折扇,任他奚落,也不反驳。

    贺蔷才逃脱出牢笼,攒着浑身的劲儿,拉着燕唐就要往锦汀溪去。

    燕唐颇为无奈,“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还想让贺悦再逮你一回?”

    他一提及贺悦,贺蔷就想起那日的悲惨遭遇,耳朵顿觉疼痛难当,情不自禁挠了挠耳朵,转过脸说:“阿悦不理我了。”

    “怎么就不理你了?”燕唐啧啧称奇,“她不是消气了吗?”

    贺蔷一脸苦恼,想了半晌,才道:“消气是消气了,可我与她才回到府上,锦汀溪舟子上的那个歌女就上门来了。”

    “来干什么?”

    燕唐将唇抿作一线,“你不会真的……”

    贺蔷将两手枕在脑后,悠悠着叹了声长气,惆怅道:“还不是阿悦来得猝不及防,不由分说就将我给拽下了舟子,我一时情急,忘了付钱。”

    燕唐撇下唇角,说了声“笨”,又接着问道:“那你还要去锦汀溪,是打算以毒攻毒,再将贺悦给气回来?”

    “非也非也,”贺蔷作看破红尘之态,“我是彻底遵循本心,要放任自流了。”

    “这是你的本心?”燕唐肚里门儿清,冷嗤道:“你可莫要后悔。”

    贺蔷瞬时没了声,良久才开口,轻轻道:“这样也挺好的。”

    “好你个燕三,我说你怎么答应得这样快,敢情是出来取笑我的。”

    贺蔷将脑后的双手放了下来,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不着调的神情。

    燕唐用扇子给他扇了回风,“你说你,图什么。”

    “那你呢?你几经周折,又是图什么?”贺蔷将话抢了回去,“五十步笑百步,你我到底也算是同道中人。”

    那柄“雀栖春枝”的折扇骤然一顿,燕唐转了个手腕,将话茬又绕了回去。

    “我肯陪你出来,是还你的人情。你借的那只狗,挺好用的。”

    贺蔷心领神会,掀过了方才的话儿,说:“狗是好狗,只是不知道你将它借去作了什么缺德事。”

    “我能作什么缺德事?”燕唐装无辜,“不过是让它替猫捉了一回耗子。”

    “休要骗我。捉耗子你不去借柳仕新的猫,跑来借我的狗作何?”贺蔷可不吃他这一套,截口说道:“元宵将那只狗儿还回来的时候,它牙上还挂着绸丝呢。”

    说已到这儿,贺蔷干脆将话给挑明了。

    “次日我就听说奚家二郎奚昭被狗咬了屁|股,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不敢说。”燕唐下巴一抬,向前走了几步。

    贺蔷捶胸顿足,心疼道:“可怜我的狗儿,竟然被逼得去啃人屁|股。”

    燕唐面作讶色,岔开话题:“你身上怎么这样香?”

    贺蔷停了一停,将袖子抬起来一嗅,道:“我才从柳府出来。”

    “柳仕新又在制香了?”燕唐大惑不解,“他又瞧上了哪家的小美人,要去讨人欢心?”

    贺蔷不甚在意地将手一摆,“谁知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一会儿就将话扯到天南海北去了。

    贺蔷突地放慢脚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首饰摊子,喜道:“双蝶绕枝。”

    燕唐呛了他一句:“隔这么远也能看见,看来贺州府关你几天也不是什么用处都没有,你的眼神儿从前可没这么好。”

    贺蔷低低咳嗽一声,嘀咕道:“那能一样吗?”

    燕唐将心思转了转,想起来贺悦自幼就爱扑蝴蝶玩儿,应当是极喜欢这翩翩之物的。

    贺蔷向摊前行去,燕唐若有所思,凝了瞬他的背影。

    贺蔷没作挑拣,就止步在首饰摊前七八步远,眼睛牢牢黏在了那支双蝶绕枝簪上。

    燕唐用折扇点了点他的肩头,轻问道:“贺悦正在气头上,你不买一件送她?”

    贺蔷的话接得太快,听起来有些心虚。

    “吃力不讨好,我送她作什么?”

    燕唐翻转着手里的折扇,不再多言。

    贺蔷犹如飞出笼的鸟儿,随手点了一叶锦汀溪上的舟儿,倒在上头一醉方休。

    渔歌声渐远,夜幕低垂,溪水上波光粼粼,荡碎了落在溪间的月亮。

    燕唐滴酒未沾,人依旧无比清醒,将舟儿引到溪畔要送贺蔷回去,他却死活不肯依。

    待将燕唐赶走了,贺蔷这下一截树枝,低头搅动着溪水,独自坐在溪畔出了许久的神。

    首饰摊的婆婆推来了木架车,将要回家去了。

    街头却投下一道长长的人影,冲她遥遥招手:“阿婆,莫走——”

    婆婆眯起了眼,才将来人看清。

    那人一走近,婆婆先是捂住了鼻子,又好言相劝道:“小郎君,莫要多饮酒,酒大易伤身。”

    摊前的人酒气熏天,一开口却是小心翼翼的。

    “阿婆,我要买支簪子。”

    婆婆问道:“郎君要买那支簪?”

    “双蝶绕枝。”

    燕唐左脚才跨进燕府的门,不安就占满了心间。

    他疾行至兰芳榭,童儿与仆妇果真来来往往,乱作一团。

    “怎么了?”

    鼻尖满是药香,燕唐敛尽笑意,随手抓了个童儿道。

    被问话的童儿没见过他这般神色,向次间一指,小声说:“三娘子晕倒了。”

    “我出门前她还好好的……”燕唐瞬间被一簇怒火裹挟,好在他及时转了话音,抬手按按眉间,才放缓了声音道:“好生生的,怎么会晕倒了?”

    童儿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明:“三郎君你前脚出了门,三娘子后脚就带着喜官去了蜀王河,可谁知蜀王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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