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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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愁,此夜注定不得安生。

    百密一疏,燕唐想不到松意堂也能掺和进来。

    他在绣榻上睁着眼睛望了一夜的雕梁画栋,晨起时,眼底吊着两片乌青。

    童儿入门呈来清茶,燕唐润过嗓子,脱口就向奚静观道:“三娘子害得三郎君好苦。”

    这话说得暧昧不明,奚静观身形微僵,喜官捂着嘴笑,再看那奉茶的童儿,果真通红着面颊,不知想什么去了。

    她又气又恼,脸也腾得热了起来。

    燕唐见好就收,敛了神色道:“序儿新学了套剑法,每日都在霜落园里舞剑,五婶娘说他是可造之材,将他夸到了天边儿,你要不要前去一观?”

    奚静观想也没想,点头应下。

    反观燕唐,倒是面露迟疑。

    一行人怀兴而来,霜落园里种了一片海棠,彩蝶飞舞,入目便是一汪秾艳瑰丽的花海。

    元宵与团圆转了几圈儿,却不见燕序人影。

    燕唐停在繁花枝头下,鼓着两腮吹了吹枝上的蝴蝶,扭脸说:“这个燕序,昨儿我自元府归来时,他还兴高采烈地邀我带你前来。好么,原是诓骗我来取乐的。”

    海棠花开簇簇,红艳艳团团如霞。

    奚静观兴致大好,并不睬他。

    燕唐使了个蔫坏的招数,平白丢给了燕序一口大锅,见奚静观未有所觉,才将心搁回了肚子里。

    逗人欢喜是他的拿手绝活,燕唐向来能以假乱真,从不半途而废,燕序既然当了这个冤鬼,黑锅就要一叩到底。

    燕唐长吁短叹,痛心疾首道:“这个小没良心的。元宵,改日序郎君若敢厚颜来看透云儿,不要让他进门。”

    他嘴里的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直把元宵听得呆成了个木头。

    燕唐两眼一瞪,团圆忙用胳膊肘捣了捣元宵,他才猛然回过了神。

    “是,三郎君。”

    春日里的暖阳惬意地挂在檐上,红花碧叶虽是历经了几场春雨的洗礼,却如没睡醒似的,春风拂来就伸个懒腰,万物皆是这般懒洋洋的。

    懒春里还有懒人。

    曲折的回廊外有一片芭蕉,燕唐扯过一片叶子盖住半张脸,倒在吴王靠上晒起了太阳。

    奚静观与喜官、福官说着无关紧要的闲话,余光却在打量燕唐。

    这个人,似乎总是随心所欲,恣意妄为。

    欢喜而来,欢喜而去,不负“闲人”之名。

    如一簇明火,比百花还要热烈。

    “三嫂嫂——”

    一团与人齐高的绿植后露出了两只挥舞的胳膊。

    芭蕉叶子落地,燕唐像被这声“三嫂嫂”扎了屁|股,猛然坐了起来。

    危矣,危矣,大事不妙。

    “小冤家。”他低声道了句。

    奚静观将心里的幸灾乐祸掩饰得不露分毫,转脸问他:“你说什么?”

    “小黑虫。”燕唐将芭蕉叶子拿起来抖了抖,“我说芭蕉叶上有小黑虫。”

    元宵两肩抖来抖去,燕唐将手里的大叶子丢在他怀里,乱发脾气道:“这芭蕉如此不识眼色,元宵,改明儿命人将它砍了。”

    “……”

    元宵:“好嘞。”

    燕序左手拿弓,头上的小金冠一颤一颤,向回廊小跑而来。

    奚静观笑脸相迎,侧目觑过燕唐的脸色,有意道:“三郎说你每日都来霜落园中舞剑,怎的今日就懈怠下来了?”

    燕唐抬脸望天,他回过神来了。

    奚静观睚眦必报,自己昨夜揣着聪明装糊涂,非要将徐题一事寻根问底,这下可好,可算是被她逮到了机会,等在这儿请君入瓮呢。

    燕序转着黑亮的眼珠,歪头道:“舞剑?我只练过一次,练得不好,就没来过了。”

    诳语不攻自破,燕唐默不作声,此刻只想乘风归去。

    奚静观倒不曾想他还当真练过一次,好奇道:“府里没有耍剑的师傅,你向谁学的剑法?”

    燕序在她身旁坐下,粲然一笑,道:“向栾淳学的。”

    栾淳?

    奚静观将信将疑:“就是你那个新书童?”

    “是他。”燕序重重一点头,又摸着后脑勺道:“说来还要谢谢阿兄,不然我可挑不到如此合我心意的人来。”

    燕唐强颜欢笑:“谢我还不如去谢柳仕新。”

    文武双全的栾淳,是柳仕新举荐来的。

    这厢话正说着,栾淳便来了。

    他背上背着箭匣,手里也拿着一张弓,面无表情,缓步行来。

    栾淳今时不过二八年纪,瞧起来却比燕唐还要稳重些许。

    喜官张目凝望一会儿,低声向福官道:“真是一品相貌,可惜带着点郁气。”

    燕唐与栾淳有过几面之缘,今日再见,却咂摸出一点别样的意味来。

    这个栾淳,未免太“锋利”了些。

    栾淳拱手行礼,却不开口说话。

    ——他是个哑巴。

    030 双蝶簪

    栾淳一来, 定是戚颖催了。

    燕序在此歇过了一程儿,像只活泼的小马,金冠颤着颤着, 一抹身影就跑远了。

    二人一走, 燕唐想来奚静观要将令箭就地一撂, 自知之明下,准备引颈就戮。

    岂料奚静观对他的谎话闭口不谈,反而与他话起了舊shígG獨伽家常。

    “许久不见文姬了。”

    燕唐暗舒一口气, “小丫头粘人,长兄与长嫂又才归溪不久, 三人还沉浸在阖家欢乐里出不来呢。”

    元宵拍拍胸口, 万幸, 芭蕉保下了。

    奚静观坐得体乏,福官算了算时辰, 道:“小娘子,药应当煎好了。”

    奚静观将脸一皱,燕唐替她道出心声:“这个破病,总是不见好。天天吃药,吃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喜官搀着奚静观向前走, “快了快了。”

    话虽这么说,可这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到底几时才能痊愈,几人都是心知肚明。

    这药实在是折磨人,奚静观将之饮罢, 眉眼间都隐隐带上了苦气。

    燕唐守在一旁往她手里递蜜饯,待奚静观脸色缓和许多, 道:“我要出门一趟。”

    奚静观:“嗯。”

    燕唐拉过一张凳子, “不问我去干什么?”

    奚静观伸出一只手, 将三根手指挨个点了点,说:“走鸡遛鸟斗蛐蛐儿。”

    燕唐点上她第四指,笑吟吟道:“山下跑马。”

    奚静观抬眼嗔了他一下,点到第五指,话还没说出口,燕唐的手指就覆了上来。

    视线交汇,两人异口同声:“听小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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