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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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温声回道:“老太君忽然嘴馋,想吃城西早棠铺子里的粘糕,我闲来无事,也想出走走,就揽下了这个活计。”

    奚静观多看了陶融一眼,他恍若未觉,将油纸包递过来一份,道:“三弟妹要不要来一份?”

    燕唐将那包粘糕扫了一眼,奚静观罕见地没有推辞,“多谢融表兄。”

    喜官上前接过,陶融又温柔添道:“不过可惜,粘糕有点凉了。”

    燕唐接上了他的话:“方才静观还说要吃些甜食,赶巧儿表兄就给送来了。”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粘糕送出去一份,陶融就空出来了一只手,将腰间的羽扇拿出来摇了一摇,又含笑将扇儿转了个方向。

    奚静观神色一僵,这羽扇莹白一团,瞧起来是件宝贝,可那洁白如雪的羽毛间,竟然插了一根鸡毛。

    羽扇,鸡毛。

    喜官险些笑出声,挪了挪脚步,将身|子隐在了奚静观身后。

    陶融与燕唐示意后,施施然远去。

    月上柳梢,好梦正酣。

    兰芳榭外,一道脚步声匆乱而来。

    院门被接连拍响,门房在外喊:“三郎君,三娘子——”

    情急之下,他倒是忘记了府里的规矩,竟是连看门的童儿唤作什么名儿都忘记了。

    童儿睡眼惺忪,提着盏琉璃灯将门启开一线。

    门房大汗淋漓,急急道:“徐题找到了。”

    童儿不明所以,将他让了进来。

    燕唐懒将绣榻上的锦被挪开,颀长的身|子一斜,挡在房门前,神色恹恹:“发生什么事了?”

    门房一抹额上的汗珠,又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三郎君,徐题找到了。”

    燕唐慢慢站直了身体,两眼一眯,观门房这副表情,心里便有了底。

    “死的?”

    门房把脊背弯了下去,回言:“他吊死在了……”

    他话音拖了一拖,两片松弛的眼皮下,眼珠来回滚动。

    “白梨林里。”

    三月初,奚静观在白梨林中折了花枝,晕倒在梨花树下,药石无医、长睡不起。

    燕唐向房内看了一眼,幔帐一动不动,奚静观没露面。

    他又回转眼神,见这门房迟迟不肯走,心里蓦然打了个突,问道:“他怎么死的?”

    门房嗫嚅半晌,支支吾吾道:“这事说来古怪,那徐题被找到的时候,脸上涂着厚厚一层淤泥,唇角带着笑,就吊死在白梨林里的第一株梨花树上。仵作来验过尸体,说他才断气不久。”

    他说完头也不抬,拿眼偷偷瞧燕唐,露出一大片眼白。

    029 霜落园

    燕唐淡淡睨他一眼, 不理会他的装神弄鬼。

    门房缓了须臾,又开了口:“老太君的意思,是去清天观将须弥道长请来作回法, 好祛祛晦气。”

    燕唐顿时了然, 怪道这门房如此神神叨叨, 原来是刚从松意堂出来,准是宝珍婆婆又杞人忧天,将此事往鬼神之说掰扯了。

    他腹中琢磨片刻, 轻轻摆了下手,道:“退下罢。”

    门房动了动两片嘴唇, 心里的话还没说完, 可主子发了话, 他叹口气,只得依言告退。

    红木房门缓缓合上, 燕唐低眼扣了扣门闩。

    次间的帷幔掀开一线,露出两段素白的指节。

    “徐题死了?”

    燕唐转身应道:“奚小娘子神机妙算,连人的生死也能算得这样准。”

    奚静观斜他一瞬,转身入了次间,燕唐悄自愣了会儿神, 快步跟了上去。

    他将绣榻上的锦被向里头挪了挪,拿过小桌上的甜枣儿,反手轻轻一推,碟子就停在了奚静观面前。

    奚静观身上披着件薄绒的外衣, 低垂着双眼拨弄腕子上的红豆手串玩儿,整个人显得郁郁的。

    燕唐的目光落在那串红豆上, 脸上盈盈的笑意就蔓了出来。

    他眸光一转, 学着引鸟儿的语气, 道:“蠢徒儿愚笨,实在想不通徐题因何而死,还请小师父指点。”

    奚静观抬了眼,心下知晓他是明知故问,却还是道:

    “引鸟儿说徐题一生一事无成,再从他这儿下手,已经来不及了。”

    奚静观对那碟脆枣视若无睹,燕唐拈了颗枣儿递过去,慢悠悠地点点头,含笑接了下句:“因由呢?”

    奚静观与他相视一笑,将青色的枣儿接过来,将它立在了桌上,曲起两指弹了弹。

    “徐题这种人,就这么堕落下去倒也罢了,就怕忽然脑子开了窍,或者误打误撞之下,将一件事给做成了。许氏虽是日薄西山,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锦汀溪中毒杀许襄并非易事,偏生他就成功了。”

    燕唐装出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道:“你的意思,是说他……”

    “他没有盼头了。”

    奚静观迎上了燕唐的目光,明明挨得极近,气氛却无半点旖旎。

    “人活着,无非就是争一口气。徐题终其一生,不就是想风光一回吗?”

    奚静观将那颗枣儿轻轻放回碟子中,“胆敢挑衅五大世家,纵观锦汀溪,他倒也算是第一人了。”

    既是第一人,死也要死在第一树梨花枝头。

    “徐题夙愿终成,就此心满意足,才选择上吊自杀?”

    燕唐托着腮,点了点自个儿的额头,皱眉道:“这也太骇人听闻了。”

    奚静观开口道:“你富贵荣华,万事喜乐,自然觉得生死是大事一桩,可徐题无父无母,无牵无挂,也没有宏图大志,续命的盼头都已了结,再活下去,有何意义?”

    “看风看雨,赏山赏水,人活一世,尽兴而归。”

    燕唐将头向后一仰,抬手盖住了眼睛。

    “如你所说,徐题这稀里糊涂的一生,似乎真的尽兴了。”

    奚静观扯过他覆在眼上的手,又说:“徐题自我了结,没错。可他死在白梨林里,不对。”

    燕唐悟出了她言下之意,没将那只手抽回来,两眼亮亮的,木愣愣道:“是不大对劲。白梨林距斋藤馆也太远了些,他既然死意已决,何必走恁久的路,干脆就地了结不是更好?”

    死在市井巷子里向世人炫耀真相,比默默死在偏僻的白梨林中好多了。

    “剪不断,理还乱。”奚静观意有所指。

    燕唐难得与她心有灵犀,眉心成川,嗟叹道:“这个徐题,是詹氏兄妹力荐入府的。”

    一晃儿后,他又道:“阿耶引狼入室,这下可好,终于祸起萧墙了。”

    奚静观拢了拢衣领,起身走向拨步床,背对着燕唐又说:“喜官曾说,徐题常往松意堂去。”

    燕唐神色一变,瞟了眼木施上挂着的白玉葫芦。

    无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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