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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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静观摇头。

    燕唐大气一松,放下心来。

    奚静观眼见他眉头舒缓,才盈盈笑着砸了燕唐一记重锤。

    “我要去三日。”

    时人在奚府做事,往往乐事有三:一为无故领赏,二为做工添钱,三为看奚小霸王吃瘪。

    奚世琼大发雷霆,童儿又抬出一张四分五裂在他掌风下的梨花木桌。

    如此惊险,稍有不慎就要变成被殃及的池鱼,他们也不会没眼色到凑在奚世琼跟前编排奚昭,便寻乐空闲,三五凑群躲在角门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事情从头到尾添油加醋地理上一遍。

    他们席地而坐,声音最大的是个粗使婆子,坐在阶前,沾着油星的双袖挽到臂弯,露出一对精壮黝黑的小臂。

    “你们猜那小霸王偷偷跑哪里去了?”

    她想是知晓不少内情,话音落了,笑声却还没落,攒着一句要紧话不说,专来吊人胃口。

    周遭人看她卖弄,忍不住嗤了一句,粗声说:“能是哪儿?一准儿是又跑后山捉鸡去了。”

    “捉什么鸡!”粗使婆子将膝盖拍得“啪啪”作响,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腰板儿挺作一条直线,故弄玄虚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话很快便有人来接,话里听不出褒贬来,只说道:“英雄?你还真是抬举他。”

    停了一程儿,这人又说:“奚昭不是跑勾栏院子里去了吧?”

    他有意往没边儿了说,此话一经说罢,引得诸人哄堂大笑。

    不为旁的,只为奚昭没这个胆儿。

    粗使婆子却没笑,待此起彼伏的笑声悉数隐没了,她才说:“被你给说对了,小霸王去了挹水庭。”

    这下无人应了,众人攒了一肚子的调笑派不上用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良久,才有人悄声叹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有人做了出头鸟,场子便很快又热络起来。

    “可不是,可不是。”

    “他看上谁了?”

    “还能是谁?”粗使婆子甩了下粗糙如老树皮般的手,“文若雨。”

    众人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将粗使婆子砸得眼冒金星。

    “文若雨被文金秀看得死紧,他怎么去见?”

    “小霸王空有名头,钱袋子却比我还瘪,他拿什么去见?”

    粗使婆子不禁哑然,她一个专门为人洗衣裳的婆子,哪里晓得恁些?

    她舔舔嘴唇,却做不来信口之事,索性老脸一豁,道:“我没听见。”

    “呀,”有人高高地扯了道长音,奚落道:“枉你躲在墙角这么久,怎么一句中用的都没听到。”

    粗使婆子却不恼,只将卷起来的袖子放下来,说:“就你有胆子!下回你去听!”

    旁边的人看她要走,忙拉住她的布巾,好声好气道:“你与他计较什么,毛头小子一个。不妨先和我们说说,那小霸王夜半去挹水庭,是去做什么了?”

    粗使婆子心满意足坐下,她假意要走,旁人佯装一拦,谁都有了台阶可下。

    这种体面的做法在锦汀溪时常有之。

    她喜欢这样的体面。

    有人善于察言观色,眼瞅着粗使婆子面色缓和不少,忙趁热打铁问道:“怎么?小霸王还要带人私奔去?”

    “私什么奔?”粗使婆子一口否认,“他若真敢动这种心思,奚公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想当年,婵夫人她不就是……”

    她心气儿顺了,口气儿也跟着顺畅得不听使唤了,话音猛然止住,一手打在嘴上,自言自语道:“瞧我这张嘴,老来老来倒是难管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说它做什么?”

    这话若是细究,又要引出一段往事,众人脸色骤变,也随着她应和,纷纷道:“是,不说了,不说了。”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粗使婆子心虚地望了望四周,见都是眼熟的面孔,才心有余悸地吐出一口气来。

    不知何方传来一句“奚小娘子回府了”,宛若小石入水,又让这略显沉闷的初夏活跃起来。

    这些下人不比童儿婢子,不敢继续偷闲,怕落下个疲懒的名声,慌忙起身拍拍衣衫,赶往府中四处去,聚作一团的人霎时间四散。

    前头的两位洗衣婆在商讨着水神庙会一事,粗使婆子听她们谈论到金箔元宝,快步上前正要搭话,才跨出角门,便听南门边的两个小童儿大叫道:“匾落了——匾落了——”

    水神庙会顿时被抛到了脑后,粗使婆子踮起脚尖望了望,自顾自地嘟囔道:“好端端的,真邪门儿。”

    这种念头一起,一时半会儿竟然挥之不去,她回过头来见两位洗衣婆已经走远,弯腰端起放在门边的木盆,又“呸”了一声,不住声地说:

    “啐,不祥之兆。”

    兰芳榭,飧食已至。

    透云儿立在燕唐肩上,他独自坐在桌前,手里的银箸拿起又放下,在碗碟上三过而不停,如是反复几遭,想来他也劳累不少。

    燕唐不让布菜,团圆与元宵只好老实守在一边。

    元宵在悄悄出神,团圆却打定主意待会儿要去寻须弥道长去,请他来给燕唐叫叫魂儿。

    燕唐托着腮,不知第几回将双箸放下,嘴里直道:

    “不香,不香。”

    团圆想起从前婵夫人训斥燕唐的话——饿他两日,见了石头也要抱着啃。

    好说歹说,燕唐才屈尊纡贵地喝了口浓汤,转身慢悠悠入了房,远远瞧去,背影既落寞又惆怅。

    元宵笑得见牙不见眼,幸灾乐祸道:“三娘子在奚府不回来,三郎君的魂儿也跟着去了。”

    有道是相思成疾,燕唐害了相思病,兰芳榭也随之没了生机。

    他的不痛快延续到了二日后的水神庙会,才终于迎来了回转之机。

    “蔷郎君与阮郎君邀您到华胥台一聚。”

    童儿的脚步声才响,燕唐便一骨碌坐直了身板儿。

    “你再说一遍,是谁邀我一聚?”

    童儿一板一眼道:“蔷郎君与阮郎君。”

    听清是贺蔷与阮伯卿,燕唐又懒懒散散地窝回了藤椅中。

    他闭上眼睛,漫不经心道:“华胥台?太远了,不去。”

    童儿却不挪脚,“二位郎君的童儿说,他们在华胥台见到了连如一。”

    燕唐缓缓睁开了眼,“怀真抱素的如一君?”

    童儿点头,“是他。”

    扇骨抵在下巴上斟酌半晌,燕唐无端生出一股傲然,眨眼功夫就摆弄好了发冠。

    “那我可得去会会他。”

    水神庙会一载一度,最忙碌的不是水神庙的老庙祝,而是新上任的听音,贺知年一句话,酬神祝福的重任便落在了他身上。

    街道旁张灯结彩,蓝旗飘扬,白纹绣作的浪花汇作一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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