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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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悬在了家家户户门前。

    孩童手里捏着形态各异的糖人儿,越往锦汀溪去,便越是热闹。

    庙会不在破破烂烂的水神庙前,在锦绣繁华之地锦汀溪旁边。

    燕唐年年都过,早没了新鲜劲儿。他挤过如海如潮的人群,为五个孩子捡起掉落在地的花绳儿,才艰难地登上了华胥台。

    “呦,”贺蔷杯中酒水一晃,远远朝他招手,“清源仙来了。”

    059 连如一

    华胥台下的人比肩接踵, 争先恐后地去迎接水神,金漆银带的官船傍了岸,溪沿的花枝就急雨似的落了过来。

    小舟翩翩地挤过去讨好彩头, 立在船头的摇浆的人眉开眼笑, 载回了满船的花。

    华胥台无主, 雅间摆在那儿,谁来得早,谁就能占得一个好去处。

    阮伯卿抢到了最高处, 燕唐登高,却不望远。

    他儿时顽劣, 偷溜上迎水神的官船, 被燕修之撵了两条街, 被人嘲笑许久,现在瞧见那船, 就觉郁闷不堪。

    四面的镂花窗敞开着,燕唐大步走来,径直往窗下的座位行去,他向下睥睨了瞬外头的人行川流,才悠悠转过头来, 向身边的人说道:

    “柳兄,好久不见。”

    贺蔷与阮伯卿彼此间大眼瞪小眼,霎时悔青了肠子,想将喊了半日的“小姑父”收回来。

    “都赖你。柳仕新与小姑姑的亲事一日没定, 他就与我们同辈一日,你瞧你, 瞎献什么殷勤, 叫什么小姑父?”

    阮伯卿手举一杯酒, 却不往嘴里送,脸上瞧不出端倪,却借着酒杯遮挡嘴唇,悄摸声儿地对贺蔷说。

    贺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两道眉毛立时横了起来,伸长了脖颈儿回他:“属你眼光长远行不行,那你跟着我瞎叫什么?这会儿晓得赖我了,早干什么去了?”

    阮伯卿被他拿话一堵,暗自咬牙,深觉此人烂泥扶不上墙,燕唐与柳仕新的视线齐刷刷望过来,他索性也跟着破罐子破摔,蹙额道:“你那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

    贺蔷的声音七拐八拐着长吁一声,阴阳怪气到了极点,身|子往后一仰,没骨头似的靠在了椅背上,闷闷不乐道:

    “我最近可气着呢,都别招我。”

    贺知年多年心结未解,一心想要老死在锦汀溪内,可京州的调令一来,他积攒多年的人脉竟然一个也没派上用场,眼见赴任桐远乡的日子临到跟前,贺府上下愈发愁云惨淡。

    话茬转到此处,阮伯卿顿觉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也没了气,手指轻轻叩着桌沿,苦恼道:“可怜我荀兄,只怕是比你还愁,好端端的,一觉醒来就被安排了差事,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他们二人哀叹一声紧接一声,迟早要将万里晴空叹成阴雨连绵。

    燕唐等阮伯卿叹完,在他又启唇前截口问道:“你们不是说见了连如一?他人在哪儿?”

    贺蔷与阮伯卿左右错开脸,却不言语。

    “你来得不巧,”柳仕新道,“错过了方才的惊鸿一瞥。”

    “燕三,我们是诓你的。”阮伯卿轻轻一笑,直言不讳道:“连如一是花间提影,又不是溪上提影。”

    燕唐转眼问贺蔷:“真没瞧见?”

    贺蔷犹豫一会儿,才支支吾吾道:“瞧见了。”

    阮伯蔷听了,哼笑道:“弥天大的谎,也不怕砸了脚后跟儿。连如一那样倨傲之人,哪会出现在这儿?”

    燕唐拧起眉,兴致顿时缺缺。

    柳仕新扫他一眼,忽然道:“我们的确见了连如一,只是那人蒙着面,又与华胥台隔得远,瞧不真切。”

    燕唐转眼,笑容露出一点兴味:“不知他的真假?”

    柳仕新垂下眼:“无人知晓他的真假。”

    折扇倏然收拢,燕唐手腕一转,扇尖儿点了下银盏,道:“我有一招,就可试他真假。”

    贺蔷来了精神,两眼放光,燕唐冲阮伯卿抬了抬下巴,道:

    “伯卿,借你的帕儿一用。”

    阮伯卿两手捂住对襟,暗骂荀殷这厮的嘴比米缸口还宽,什么话儿都往外蹦跶。

    “做什么?这帕儿可是难得求来的,恬娘只给了我一人。”

    “我与柳兄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三个人里头又只有你带着女眷之物,清源仙身上可不会有男儿郎的东西。”燕唐有理有据,继续哄骗他道:“你这帕儿,正合适。”

    阮伯卿狠了狠心,恋恋不舍地将绣着花的帕儿交了出去。

    燕唐接在手里就要放在袖中,他紧紧地又瞟了几眼,问道:“燕三,你先给我个准话,这帕儿是有去有回,还是一去不回?”

    燕唐看他颇不放心,笃定道:“伯卿兄放心,三日后,我必能将这手帕完璧归赵。”

    他悠然落座,兀自倒了杯茶,一派胸有成竹,接着说:“以帕为引,借清源仙之名,邀连如一三日后来华胥台一聚,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柳仕新赞许,贺蔷点头,却不置可否,只是揶揄地望向阮伯卿。

    “赠他一方锦帕,这算不算……手帕之交?”

    阮伯卿被他的眼神一刺,脸有些发绿,“什么手帕之交,少来显摆,这叫以帕传‘情’。”

    “荀殷不在,你倒是将他的嘴给带来了。”贺蔷呲牙故意气他,嘴中还添油加醋地说着:“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柳仕新依旧白衣温润,眼睛直视着燕唐,开口道:“蔷兄说将连如一抬出来,你肯定会露面,起初我还不以为然,没想到如一君的面子当真这么大。”

    燕唐淡然一笑,眉目间无端透出几丝锋利,回道:“我非要看看,那端是人是鬼。”

    他双瞳黑亮,恍然间又锐利如鹰,柳仕新被他一盯,含笑收回视线,望向了窗外热闹的溪岸。

    “世间并非所有都是非黑即白,若他非人,亦非鬼,你又该当何如?”

    “十功难抵一过。在我这儿,可没有功过相抵一说。”燕唐并未犹疑,“他不是人,就只能是鬼。”

    燕唐如是说着,又忽而转过脸来,一字一句仿佛意有所指:“是人是鬼,他心如明镜,比我要清楚得多。”

    柳仕新失神片刻,面上却不动声色,接道:“此言有理。”

    水神庙会有喜事两桩:锦汀溪上迎水神诸事顺遂,水上水下相安无事,溪边连如一应邀清源仙的消息不胫而走,口口相传乱了斋藤馆。

    有人上街买肉,无意中听了一耳朵,便兴致勃勃跨进门来,逮到一位相熟的人,兴冲冲问道:“你没看错?当真是连如一与清源仙?”

    被他搭腔的人随手拈了个花生米儿,挣开他的大手,眼珠子向上看人,道:“那还有假?谁有能耐冒充他们俩?”

    这人就坐在门边,美名其曰通风。他的右手旁就是一扇大木窗,窗外的空地长年累月都被一个卖豆腐的小贩占着。

    豆腐小贩将洗得发白的粗布汗巾向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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