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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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唐蓦然住声, 霎时体会到了什么叫乍喜乍悲。

    他在一瞬间就端正了神色:“郎中怎么说?”

    童儿亦是百般焦急:“须弥道长正在作法,松意堂门户紧闭, 郎中进不去。”

    简直胡闹。

    燕唐面色尚算淡然, 他在惊怒之余, 还不忘问道:“谁下的令?”

    童儿答得含含糊糊:“老太君……”

    燕唐又问:“须弥可说了什么?”

    童儿直道他料事如神,又接着道:“道长说,老太君病入骨髓,只有一计可解。”

    燕唐气极反笑:“什么计这么灵?不妨说来听听。”

    童儿讷讷一会儿,说:“冲喜。”

    鬼神之道,于旁人来说或许是故弄玄虚,松意堂内却对此深信不疑。

    元婵特意去问了燕老太君,燕老太君对冲喜一事竟然问也不问,直接应允。

    日暮未至,锦汀溪内便传出一道消息,燕氏三日后将设下启明之宴,四海皆宾,八方皆客。

    启明宴,此举无异于昭告全天下,锦汀溪内的启明之星,是燕氏。

    太狂,太傲。

    燕唐手里拿着条草须,逗弄着檐下的鸟儿。

    “这个须弥,不知给祖母下了什么迷魂药了。”

    奚静观一念之差,眼下还坐不安稳。

    她悄悄地捶了捶腰,才接过话头,道:“寿宴才过,就要宴请八方,是不是有些太过招摇?”

    燕唐停了动作,“可是,行事若不招摇,反倒不似燕氏的作风。”

    奚静观细细回想一阵,事实的确如此。

    她这才放了点心,“也是。”

    是夜,风起微澜,燕府外发生了一件小事。

    值夜的护院瞥见一道鬼祟身影,疾追过去,却不见其影踪,几人面面相觑,以为是看走了眼,那身影却又漂移过来了。

    来无影、去无踪,诡异至极。

    护院却不信邪,大呵道:“此地是燕氏府宅,谁人胆敢在此放肆?”

    声如洪钟,却不见回音。

    那道身影自此消失,夜里再没现身,护院却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禀报给了元婵。

    如此又过一日,元婵将两个年长的护院与管事唤来,看他面色忐忑不安,心下顿时了然。

    “还没抓到?”

    管事推了推护院,护院上前半步,愧然地承让道:“小人无能,没抓到那贼人。”

    元婵一转话茬:“他昨夜可有现身?”

    “有。”护院道,“那人身手了得,武功远在我等之上,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练家子?那倒奇了,诸位入我燕府,不都口口声声称自己是练家子吗?”元婵将茶轻轻一搁,管事的心跟着猛然一颤,“看来诸位都是夸大其词,没什么用处啊。”

    另一个护院被她暗里羞辱,想是气急,脱口道:

    “会不会……还是文从……”

    他语速太快,元婵没听真切,“什么?”

    方才那上前半步的护院连忙道:“没什么,他看岔了。”

    元婵淡声下了死令:“启明宴前把他找出来,燕氏不养饭桶。”

    护院的脸色泛出了一点惨白,拱手应道:“是,婵夫人。”

    元婵摆手,管事率先退出门外,两个护院一前一后走将出来,出了连蘅苑,便小声开始交谈。

    “拿人手短,他给的银钱你都收了,怎么还管不住舌头?”

    “我这不是一时情急……”

    夜间鬼影一事就生在燕府,想瞒也瞒不住,丫鬟童儿口口相传,却只当奇闻来看。

    此事传入兰芳榭,喜官讲起来时,已经不知被人往里添了多少莫须有的东西,实在好一番跌宕起伏。

    “来无影、去无踪,却不偷不盗,不争不抢。”燕唐听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不会是引鸟儿吧?”

    奚静观泼了他一盆冷水,道:“若是引鸟儿,他没道理连我也躲着,不会是他。”

    喜官与福凑在一团笑,奚静观静默须臾,前言不搭后语道:“福官,你与喜官去看看,我的药煎好了没有。”

    福官与喜官虽是疑惑,却没多问,依言去了。

    室内空了下来,奚静观也不再装模作样,看着燕唐问道:

    “你觉得,府外的不速之客是谁?”

    燕唐一脸胸有成竹,开口却是谦虚地说:“我只是猜测,没有万分的把握。”

    奚静观换了个问法:“那据你猜测,他是谁?”

    “许琅。”

    “他?怎么会……”

    奚静观颇为震惊,又看燕唐笃定不已,不禁陷入了沉思。

    燕唐将夜探许府一事原原本本交代一番,又说:“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

    奚静观起了疑心:“若真是许琅所为,他图什么呢?”

    燕唐一条手臂搭上椅背,身|子跟着向后稍稍一倾。

    “不知。”

    他闭上眼,又想起那张谈不上吉祥的白纸,还有纸上醒目的字:银钱十万两,客死在他乡。

    如今奚暄已经在凯旋途中,除了他,还有谁与十万两银钱相干呢?

    日换星移,元婵刀子嘴豆腐心,启明宴前,没见护院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也并没问他们的罪。

    毕竟,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启明宴,八方来贺。

    燕氏门前白日点灯,檐上落花,一片奢靡之景,正趁辉煌之刻,极盛之时。

    浑论是乞儿还是浪子,入门皆为宾,入座皆为客。

    山珍海味供应不歇,行人如梭接踵而至,官轿车马纷至沓来。

    少数人为果腹而来,只求慰藉五脏之庙,大多则如苍蝇见了蛋,无需文书 无需请帖,便能跨进燕氏的门槛,于他们来说,是个难得之机。

    无论如何,此宴终得圆满。

    晨光熹微,启明星落,启明宴散。

    辰时一刻,一个身穿短打的童儿涕泗横流,跌跌撞撞跨进门来,泣不成声高喊道:

    “大事不好了——”

    085 春好时

    童儿泪也不擦, 直奔正堂而去。

    元婵才模糊瞥见人影,右边眼皮就猝不及防一跳,童儿又近两步, 她便认出他是常跟在燕序身边伺候的, 心头顿时擂起大鼓, 震得她眼前发晕。

    嬷嬷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元婵平息须臾,故作镇定道:“你说, 出什么事了?”

    她一开口,着七八慌的童儿好似找到了主心骨,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抬起袖子抹泪, 张张嘴,却说不出话。

    缓和一会儿, 他才嘶声道:“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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