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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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睡觉吗?”

    “对啊。”奚静观点了下她的鼻尖。

    府内府外的郎中都来瞧过,望闻问切毫不含糊,可一旦问起燕老太君生的是什么病, 他们却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寻不出病因, 没人敢胡乱开药。一来二去, 燕老太君的病竟耽搁到现在。

    燕唐听闻远方有避世名医, 将府外庄子的管事都嘱托一遍,才骑马出城去请。

    燕文姬的小手左右摇晃着,“三叔怎么还不回来?他还会给我带糖葫芦吗?”

    奚静观道:“会的。”

    “可三叔买的糖葫芦,每次都会分给三婶儿两串,却只给我一串,他这次也能给我两串吗?”

    燕文姬伸出两根手指,在奚静观身边摇了摇。

    奚静观有些窘迫,福官见状,连忙出来解她的燃眉之急。

    “那是三郎君买多了。”

    燕文姬一扭脸,显然不信。

    “明明我才是小孩子,三叔何不将买多了的那串给我?”

    见福官被问住了,她又紧跟着说:“我知道了,三婶儿肚子里有娃娃了对不对?娃娃一串儿,三婶儿一串儿。”

    燕文姬睁圆了眼睛,望向奚静观平坦的小腹。

    奚静观不动声色侧了侧身,说:“三叔是怕你吃多了,怕你生了龋齿。”

    燕文姬恍然大悟,捂嘴走了半晌,走到兰芳榭,又回过脸来,问奚静观:“那三婶儿怎么不怕生龋齿?”

    “……”

    奚静观停顿须臾,才耐心地说:“因为我长大了,文姬还没有。”

    趁燕文姬还没回过神来,奚静观及时另起话头,将话儿就此引开。

    “你不是要折纸人儿送给小叔叔吗?”

    燕文姬霎时便将糖葫芦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重重一点脑袋,道:“对。”

    奚静观拍拍她头上的两只发团:“团圆可等你好久了。”

    福官会意,走上前来,牵着燕文姬去寻团圆。

    奚静观现出些许疲色,还没走到绣榻边歇上一歇,童儿就递来来黑乎乎的汤药。

    苦味儿还没沾唇,喜官就惊慌失措地闯进门来。

    “小娘子……”

    奚静观心尖一抖,手也不稳了,药碗坠地,汤药混和碎瓷,浸得满室皆苦。

    她却全然不顾,泪先夺眶而出。

    “是不是燕唐、燕唐出事了?”

    喜官面如死灰,死死咬住唇瓣,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珠子向下滚落。

    “不是。”喜官摇头。

    奚静观眼睫一动,劫后余生似的,将心放下一半。

    喜官像是不忍,满目悲戚。

    “将军……将军没了。”

    奚静观僵在原地,这一息间,仿佛只能看见喜官在说话,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什么叫没了?阿兄他……不是已经在凯旋途中了吗?邢老将军不是已经亲自去迎了吗?嫂嫂不是已经入宫听封了吗?”

    她睁着眼,汤药染上裙摆也毫无所觉。

    “喜官,莫要骗我。”

    喜官颤抖着身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娘子,凯旋的只有死尸一具,将军早就死在归京途中了。官差说,邢、奚二军途中不和,起了争执,邢老将军一时失手,把将军给……而今邢老将军已在狱中,就等着三堂会审过后,择日问斩了……”

    “不可能,不可能。”沉痛之下,奚静观反倒恢复了几分冷静,“邢老将军下狱,五夫人怎么可能不传信告知?京州传来的家书中从未提及此事,一定是官差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

    邢老将军是邢媛的生父,她那样直率的人,是不会对邢氏不管不顾的。

    燕佟之的信上,也只说让他们远离京州,远离点玉侯府。

    燕修之对京州之变只字不提,连宋珂的家书中,都只有期盼奚暄凯旋的欣喜。

    “小娘子,刑监督查与五夫人是不可能传出信来的。”喜官紧紧抓住奚静观的手,“他夫妇二人入京之后,就接到了南乡的调令,一行人才出京州,夜里在馆驿歇脚,谁知馆驿竟无端起了大火,十余人等,全都葬身火海,无一生还。”

    奚静观固执己见:“你撒谎!庭郎君不久前才与滁阳王府联了姻,若你所言当真,宦官传旨时何以揭过此事不提?”

    喜官的声音一低再低,却字字句句化作尖刀利刃,精准地扎进奚静观心里,把她自欺欺人的幻想扎得鲜血淋漓,连皮带肉拉扯出来,摊在奚静观面前,告诉她“这才是被尘封起来的事实”。

    “滁阳王以下犯上,月余前,就已经满门抄斩了。”喜官百般不忍,千般不愿,话却赶着话,一句句冒了出来:“京州,早就生变了。”

    “胡说八道,那些家书明明……明明……”

    家书。

    奚静观灵光一闪,满地的蛛丝串串连连,那个巨大的阴谋,终于对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难怪奚暄从不回信,难怪邢媛久无回音,难怪传旨宦官神色匆匆。

    原来家书都是迟来的家书,京州内早生哗变,锦汀溪内却还在欢天喜地,恭贺新封。

    被人封锁耳目,截获往来消息,纵使书信千万封,也是付诸东流。

    那个听音。

    奚静观一经明晰,还没启唇,喉间就涌上一股腥甜。

    真金淬火不化,梅花坚贞不屈,原来房铭送来的那株金梅,竟是安慰之意。

    谁给燕氏编织了场太平繁华梦?

    “小娘子——”

    奚静观晕倒前,只有一个念头:这药还没喝,怎么心里却这样苦?

    长子与世长辞,奚世琼一夜间华发遍生。

    而今奚氏自顾不暇,燕氏彻底成了独立无援的孤家寡人。

    黄昏时的霞光慷慨解囊,一笔红一缸紫大片大片的艳色一股脑全泼在天上,万丈金光倾泻在地面的每个角落。

    金光打在燕唐脸上,勾勒出一点模糊的轮廓,遮住窗外细微的光斑。

    这样慷慨的天,夜里却落了一宿的雨,淅淅沥沥,永不停歇。

    雷声不大,像哀婉的叹息,衬得雨水也像在哭。

    拨步床的木架上放着两只灯花篮,烛火燃到了底,早就亮不起来了。

    奚静观还是没有醒来。

    燕唐憔悴了不少,像个木雕的假人。

    元宵进门,轻声说:“门外有人在磕头。”

    燕唐不很在乎:“谁?”

    元宵抿唇,“许琅郎君。”

    燕唐略一沉吟,“将他请进来。”

    元宵又说:“他已经走了。”

    燕唐摆摆手,许琅装神弄鬼写下的那句话,其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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