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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嫁纨绔(重生)》 70-80(第13/15页)
么?”
邢媛凝噎一会儿,答不出话了。
看来传闻果真不假,天底下的男人,没几个能入得了燕元英的眼。
燕元英察觉到邢媛的视线,勾唇笑了一下,语出惊人道:
“若舍了我与燕氏的血亲之故,我还要反问你一句,好端端的,对男人动什么真情?”
燕修之与燕庭出事以来,燕宅能够有条不紊,全仰仗于燕修之培养出来的好管事。
管事见了房府来的童儿,热情又疏离地将人迎进门,待奚静观应邀后,他又隐晦曲折地与奚静观分析了两姓牵连,以免奚静观身在局中,瞧不分明。
奚静观清楚他是顾及燕修之不与燕元英往来之故,细细权衡利弊后,有意来迟些许。
奚静观一只脚才踏进门,邢媛就起身走来,亲切地拉住了她的手。
“文姬在家可还乖巧?”
她如此热情,一来,是为实在招架不住燕元英惊世骇俗的一番道理,二来,也是发自内心挂念女儿。
奚静观看向燕元英,见她垂眸饮茶,便回道:“嫂嫂请放心,文姬向来听话。”
邢媛顿时放下心来,又问过燕老太君与元婵等人,待奚静观向燕元英问安过后,才拉着她落了座。
自童儿通传奚静观入府起,燕元英就在悄悄观察着邢媛,见她们妯娌间相处十分融洽,脸上划过一瞬匪夷所思。
可她对此并不大感兴趣,一开口,又接上了方才的话头:
“方才你说的鸳鸯下嫁,是在暗指石喑?”
倘若邢媛的定力稍稍不足些,怕是要流一脑门子虚汗。
燕元英的目的向来明确,又隐约可见其不问到底死不休的难缠性子,被她看着,又被她这样轻飘飘地问着,邢媛今夜第十八次后悔,或许她不该在冲动之下到房府来。
“是。”
燕元英神色淡淡,不见她多欢喜,也不见她生厌:
“我求着嫁他,也未必是爱他。”
奚静观还没听懂,她揣了满腹的计策经纶,怎么到了房府,却是在谈儿女情长?
邢媛不敢实话实说,只能偷偷在脑子里接:“非一般人所想,非一般人所思。在父母堂前跪了整个雨夜以求下嫁,最后却说,‘所嫁之人,非我所爱’,这全天下,估计也难找到第二个。”
燕元英蓦地笑了起来,又说:
“我眼睁睁看他死去,也未必是恨他。”
邢媛惊愕,心中警铃大作,转着眼珠看了瞬奚静观,仿佛在问:“我们再听下去,会不会被灭口?”
燕元英却坦坦荡荡,道:“石喑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换作别人,我也会跪在松意堂前,求母亲应允我下嫁。”
她扫了扫邢媛,见她还没回过神来,好心解释道:
“阿耶早就为我铺好了青云之路,可惜那条路劳神要费时,所以,我另想了个法子。”
室内有童儿来来往往,燕元英却从不怕这些颠倒伦常的话传出去:
“我要让他成为我手里的砖,去砸开更高的门。”
这句话,直接将邢媛钉在了椅子上。
燕元英难得翻出这笔烂账,嗟叹道:
“锦汀溪里那些听风就是雨的人,不过是些鼠目寸光之辈。他们自然不会懂得,石喑……我根本不屑于杀他。”
奚静观稀里糊涂过了京州十六条大道,自燕宅赶到房府,只是去当回廊柱,听燕元英说了许多陈年往事。
她浑浑不知所觉半晌,在车中对车夫道:“洪福,附近可有糕点铺子?”
自锦汀溪到京州,陈伯赶了一路的车,这会儿还在燕宅歇息,此时坐在车辕上的车夫,是常年随燕修之走南闯北奔波的仆从。
奚静观白日里问过他的名字,可这仆从这是摸摸脑袋,腼腆地说:“小人原是没有名字的,连个姓氏也不曾有,被卖到谁家,就跟哪家主人的姓,直到跟了燕公,他才给我赐了一个‘洪’姓。”
他答得驴头不对马嘴,奚静观随即明白过来,燕修之给他起了个姓,究其用意就是让这仆从自己起个名字,可他实在憨厚,主人说一就是一,自己是不敢做二的。
奚静观身边的童儿道:“三娘子,我们都常唤他作‘洪福’的。”
燕唐那时还没出发去侍郎府中,听见此话,笑道:“那府中有没有一个叫‘齐天’的?”
“有!”童儿重重一点头,道:“我就叫齐天。”
“你这名字,倒是十分的威武霸气。”
燕唐没想到,他放个空线也能引出鱼来,没忍住笑了起来。
洪福道:“前方不远就是景记糕点铺子了,他们家的芙蓉糕不错,三娘子要不要去瞧瞧?”
景记?
奚静观失了兴致,“算了。”
她原想着顺道为燕唐带份糕点回去,眼下夜渐渐深了,也不知他自侍郎府中回来没有。
可这景记,奚静观是万万去不得的。
“请三娘子的安。”
洪福突兀地勒住了马,奚静观透过半开的车帘向外探看,入目是一顶熟悉的高高官帽。
那人抬起头,可不就是官仪身边的那个老宦官。
奚静观似笑非笑:“好巧。”
老宦官向身后一众侍卫使了个眼色,待侍卫悄无声息隐匿在如水夜色里,他才捏着古怪的腔调道:“能遇到三娘子,是奴才的荣幸。”
奚静观截口问道:“敢问公公贵姓?”
老宦官呆滞片刻,笑道:“奴才福薄姓贱,唯恐脏了三娘子的耳。”
奚静观微微笑后,并不吭声。
诡异的沉默后,老宦官道:“奴才姓薛,皇恩浩荡,赐名仰止。”
奚静观不动声色坐正了身|体,试探道:“宫中宦官惯以‘奴婢’自称,薛公公是圣人赐给点玉侯的官宦,却脱口自称‘奴才’,想必是随点玉侯在关外时日长了些,规矩称呼一时也改不过来了。”
薛仰止不置可否。
奚静观美眸一转,勾唇道:“薛公公在这巷口等了多久了?”
薛仰止“哎呦”一声,佯装疯傻道:“三娘子说的话,奴才一句也听不懂。”
奚静观道:“既然不是在等,那薛公公就是一路在跟了。”
薛仰止卑躬屈膝,抬脸冲奚静观笑。
奚静观暗骂了一句装神弄鬼,视线落在他手里的东西上,猜测道:“薛公公去了康记?”
薛仰止点头,将手里的东西扬了一扬:“三娘子聪慧,奴才正是为小侯爷买蟹粉糕而来。”
康记蟹粉糕。
奚静观动了动心弦。
官仪的口味与她记忆中一般无二,官仪的口味没变,奚静观的记忆也没有问题。
可这个薛仰止……
记忆破碎又模糊不堪,奚静观或许记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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