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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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散的时间也伴随着房屋的出现越来越延长,并且更加冰寒了。

    短短数日,与会人员们抵达了大半,一夜之后,忽然漫天飘起了大雪。

    雪一下,道路封堵,所有新或旧的建筑都被一望无际的白色覆盖,消弭了差异。厚厚的雪层堆起来,人如果出行,一脚踩下去,积雪会直接没到大腿根,把半个人都打得湿透。

    起初这些很有行动力的张家人还分工了要进行扫雪,但一接触,他们就发现了不对。

    “那些雪是烫的。说是雪,更像是被高温的水蒸气和高压,强行捏在一起的团块物。”伙计道,边上有人递了一个亚克力的盒子过来,好像是原本哪个年轻的张家人拿来装手办的。

    我就看见那盒子里保存着一小块雪团,一根镊子也被塑封在里面,只漏出一截在盒子外方便操作,接口处是蜡油烫好了黏得很死。

    那伙计托着盒子,牢牢握着两边,才把镊子递给我,示意我轻一点。

    我深吸一口气,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拨动镊子头,小心翼翼在那团东西上夹取了一点。

    一瞬间,那团雪就猛地震动起来,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尖啸。

    伙计用虎口压着不让盒子动弹,让我继续看,镊子收紧,那一小块雪团碎掉,我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说得对,这个所谓的雪,是被巨力什么压在一起的,压得非常严实坚固。

    除了灰,里面全是一条一条的虫子在蠕动,而且在抱卵。靠近中心的位置,虫卵有指头肚大小,外沿的则逐渐干瘪,细小得近乎于皮屑,混在灰里肉眼很难分辨。

    给我看完,那伙计就把盒子收起来,用黑布完全蒙上。那盒子尖叫了大概足足五分钟,才慢慢停歇。这个过程里酒吧玻璃门外的雾气不停涌动,但似乎找不到声音的来源方向,只是来回激荡着,最终也恢复平静。

    我大气不敢喘,看那伙计放好盒子回来,无意中就看到他的双掌上通红一片,说不出来到底是被烫伤的还是冻坏的,简直要掉下一层油皮。

    “你这手……”我不由色变。

    他看看我,确定我已经理解了刚才的信息,又看看徐佑。

    “讲,没事。”

    徐佑笑骂道,“你们这群兔崽子不是不服气,天天喊着要见顾问吗?这祖宗就是。”

    伙计一愣,两眼亮了起来,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脸上的神色生动了不少。

    被裹在睡袋里动弹不得的我缓缓打了个冷颤,几乎条件反射就说:“雾里有东西。”

    小队长嗯了声,打了个手势让大家保持队形往外快速推进。

    “离天亮还有一个半钟头,马上它们就都过来了。”我背后的严二掌柜忽然说。

    “顾问,你还有什么推论和问题,路上我们可以抓紧时间说。”

    来不及仔细品味严二掌柜这句话里的情绪,我就感到原本细微拂面的夜风一下子消失了。

    雾里一动,隐约有人形直直站在里面,由远极近,不计其数。

    第 24 章   “咚”

    最近的一具人形,距离我们大概就半臂远,在浓雾里完全看不清形态样貌。

    但随着我们所有人小心翼翼前行,四周的人影若隐若现,我就意识到这些东西是以车厢为中心,在逐渐包围和靠近。

    如果这些东西全部堵到车厢门口,一旦动起来,只需要极度静默地依次进我们的房间,哪怕被我们反击撕碎也无所谓,一点一点如积水般把所有空间填满,就足以让我们在死寂的拥挤中缓慢窒息死去。

    “没关系,它们听不到声音。”

    但现在,先知等于是大张开了嘴,却没有力气咬下来了。于是我们这群食物就还在莫名其妙的安然无恙中在它嘴里蹦跶乐呵,迟迟没有意识到这次失败的进食。

    徐屏想了想,很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么采食这一步具体是怎么完成的呢?”

    我微微一愣,马上意识到屏屏问我的,并不是只有我这一次的经历。因为在刚才讲述伪人相关时,我已经大致跟她说过我好像被那个巨大无形尸体拿走一部分的事情了。

    是啊,如果目前我们的推测成立,那么之前徐佑和医院里的我,第一次中招到底是怎么开启的呢?

    过去以为事件已经解决,又没有过多信息可以去推论,一些细节上的东西也就只能不求甚解。但现在,这么多人受困难以脱逃,事关先知,有些问题恐怕还真得竭尽所能地去刨根问底。

    我苦思冥想,屏屏也没催我,安静席地坐下来等我整理思绪。

    我也坐下,但身上滴滴答答的积水实在够呛,尽量离她远了一些,缓慢道:

    “以我在水下石林的遭遇来参考,采石是被先知拿走了身体上的一小部分,又被赠予了一个什么东西。”

    只是那个交换得来的东西我没有直观看到,就被三易警醒地用袋子套住扣死了。

    那么,过去被台仔盯上的徐佑和“我”……有过类似的瞬间吗?

    好像是有的。

    以我为例,在雪山小镇中我是有失去一些血肉丢失在公交车上的。至于我何时被赠予、具体被给了什么,现在不确定只能打个问号。

    而徐佑……或者更准确地说,在我父母的演绎中,这是被允许重复进行,并没有禁止的。

    ‘我’做一切不被禁止的事情,行为逻辑像无序癌变的肿瘤,不分好坏对错轻重,向所有可以流淌的边界去扩散。

    起初,父亲母亲还抱有希望,对于‘我’毫无规律的举止反复,只是更加耐心地纠正和教导,并制定一些更为详细琐碎的家庭守则,企图以此控制住我的行为范畴。

    但‘我’根本也听不懂指令。

    两个成年人很快精疲力尽,但还在坚持。

    直到有一次,母亲张璨冲泡了一些奶粉来喂‘我’。

    按理说,就像之前无数次正常的喂养一样,吮吸是婴儿印刻在本能中的反应,不会有任何执行上的偏差。

    但‘我’向她伸出手,不知为什么,就像画皮的邪术突然失灵,又像是某种令人作呕的拟态突然忘记了继续维持,陡然在我的母亲面前畸变成了另一种东西。

    在她蓦然苍白惨败的面色前,暴露本质的‘我’是透明的,空荡荡的。

    是字面意思,‘我’在午后和煦的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流光的透明,以至于可以直接看到躯壳内的所有细节。

    这具皮囊,除了一张肉质人皮,原来竟什么都没有。

    没有器官,没有声带,没有流淌的血液,没有可以折叠的骨骼,没有实际的性别,没有肌肉或神经,甚至显而易见地也没有半个毛孔,皮肤表面是绝对光滑的。

    奇怪,这么多异常,过去为什么就一叶障目,从未察觉呢?

    而此时,这团没有思维的空皮囊还在发出婴儿该有的笑声,咿咿呀呀的,招着手,像等待捕食的海葵,呼唤她靠近。

    张璨定定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用力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没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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