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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20-40(第6/32页)
泪,转身向厨房走去,越走越快。
她拿了一把尖刀,一个打火机,一块打湿的布,很快回到‘我’面前。
“徐峰,别动,别过来。”她平静对惊骇冲过来的丈夫说,“我没有打算伤害自己,也不是在发疯。相信我。”
‘我’依旧专注看她,张开双臂:“呀……呀……”
有那么一瞬,我以为母亲会杀了‘我’,杀了非人的屏屏。
但她只是原地垂着头,肩膀微微发抖,按耐住了所有情绪,对‘我’温柔笑了一下。
“别怕,妈妈想做个试验。”她这样说,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
然后她把那三样东西拿到了一旁的襁褓前,与此刻睡醒了的徐然兴对视。
婴儿黑漆漆的眼睛是懵懂的,看着‘我’,也看着母亲拿在手里的东西。首先看到的是那块普通的湿抹布。
下一秒,年幼的那个我突然呛了一下,整个人因窒息感蜷缩起来。
几乎是同时,溺水的感觉侵袭了‘我’,窒息缺氧时才有的绀紫爬遍我的全身。
“是我错了,我一直搞错了。”我听到张璨说,像是笑又像是哭,“失控的是这一个啊。”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反复回忆了一下,心里连续咯噔就说了声我靠,不会吧。
这还是陈年旧事了,徐佑当初给我编造那个流浪汉故事骗我的时候,他好像有一个很细节的形容,把我结结实实给吓着了。
那个形容说得是,流浪汉撕咬猫狗被保安们发现,被驱逐后,保安们甚至发现了流浪汉被冻掉的一只耳朵。
必须要说的是,我确定徐佑这厮在我面前时,两只耳朵都是完好无缺的,从来没有少过。否则一只耳这么明显的特征我早就认出来了,也不至于在车队里忽然发现他就是故事中的流浪汉时吓得魂飞魄散。
但徐佑这货满嘴跑火车,嘴里向来没有一句实话,既然我那亲哥张添一都说了流浪汉的故事纯熟编造,我也就没再计较故事里的细节真伪是否能完全对得上现实。
问题就出在这里。
我没有当面问过徐佑他编造的这个流浪汉故事。
这是一个灯下黑啊。
当初徐佑在被岗亭怪谈追猎那么紧急的时刻,编故事的时候,大概率使用的素材应该都是实际就有的。
危急时刻人本能会大脑空白,想要凭空编造一些细节,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必要,甚至可能增加被质疑的风险。这不是徐佑那种老油条会做的。
我靠,有没有一种可能,徐佑他真的丢掉过一只耳朵,但又因为什么原因被弥补回去了。所以只在当时异化严重思维混乱的徐佑那里,留下了一个无意识的印象,最终成为了故事的素材。
如果是这样,那么台仔对他的采食,就是从拿走他的一只耳朵开始的。这才是他成为先知猎物的第一步。
我越想越是惊异,身上都有些发热:“也就是说,先知也不是凭空只要靠近目标,就可以捕食转化的。”
“先知是拿走了猎物肢体上的一部分,又给了什么修补了猎物的缺失。说得粗暴一点,它拿走了我的一块肉,又趁我不备把自己的一块肉藏在我身上并且伪装成了我。”
“这种交换,好比把信号源或者跟踪器安装在人身上。这才是伪人能够一直定位和持续转化取代食物的关键。”
屏屏眼前一亮:“所以,这就是摆脱先知污染的关键?要找到自己被采食的部位,去除掉那个信号源。”
我点头,恍然中总算有些明白三易的奇怪举动。
他当时拿出袋子将巨大尸体给我的东西扣住,也许就是发现不对后,马上试图打断这个交换行为,以此制止“我”和矿洞中的这个先知彻底建立起联系。
这是伪人本能掌握的某种讯息吗?
他当时看起来不像是要跟我刻意打什么哑谜,而是确实没有办法解释这个举动的含义,只是在异变面前条件反射地做好了准备,因此才猝不及防还是让事情恶化了。
联系到这一点,老板交代的很多信息终于也串联起来。他说在水下矿洞中,我们要做、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采石,或许指的就是找到在众人之中,真正的徐然兴身上那块藏起来的那块信号源“石头”。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让徐然兴从先知的捕猎中脱离出去。唯有断开连接,十几二十个徐然兴这种看似滑稽又有些可怖的同化场面才有机会中止。
我想作为伪人,许多信息他们也只是大概有着直觉。又或者受到先知的限制,自己都没法看到本质,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更遑论跟我言明。使用采石这样的比喻暗示,或许已经是在尽可能地逾越鸿沟。
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好像更糟糕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我说,不由苦笑。
“好消息是,既然老板和三易他们的主动权和自我意识,似乎相比台仔要宽泛松动很多,甚至可以直接谈起天衣的话题。那就说明先知大概虚弱到管不了自身''病变’了,失去了对伪人的控制力。
我们的部分失忆可能就是先知的最后一次奋力反扑。
不管是我们还是伪人们,想要获得自由确实是前所未有的最好时机。”
小刘轻声说,但声音还是在发飘。
作为一个见证过众多伙伴失联失踪,依然敢独自出来,并且把我从营地安然带走的人,小刘在这方面显然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第 25 章 胎生【规则二】
雾气和漫长的黑夜,都散开了。
那些静默的黑压压的无数人影,此刻清晰地佝偻着站在那里,垂着头,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好像在喃喃自语。
但声音完全被吞没了。
只有某种格外恐怖的光亮,让我们所有人不得不仰着头,呆呆看到上方多出了一个巨大的、圆润的、乳白色的圆盘。
它太大了,太亮了。乳白的光芒在偌大的陷坑中黏稠地蠕动拥挤。
清晰得能看到它毛刺朦胧的边缘,胶质般弯曲着。
上一次,我的理智不停告诉我,这是月亮这是月亮这是月亮。
但此时这片月之镜中,是无数惨白褪色的畸形人体在无声哀嚎,拥挤着,融化着,反颔的面骨和肌肉互相与对方粘连在一起。在拥挤中一滴一滴的“色彩”被挤压,伴随着丰沛的羊水,自上而下滴落下来。
那些腥黄发红的浆液就这样一直滴落覆盖在我们的头上,脸上,很快在风中凝固,变成了仿佛在生锈的泥浆。
这就是来自陷坑母体,一刻不停的温柔注视。这不是月亮,是它温暖的子宫,是它潮湿而温情脉脉的白色独眼。
一条同样满是泥浆的地道,不,脐带,就从上面悬空下来,一直垂落,一直垂落,有形又无形地穿过我们,串联我们的腹部,直到连接上此时营地中的那个地道入口。
向上攀爬逃离或纵身跃入地道深渊,通往的都是同一个结果,同一个永恒的胎宫。无限的莫比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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