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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20-40(第7/32页)
环就此完成,将开端和末尾永远相连。
那么我为什么会这么轻易把他误认为是徐佑呢?
我感到这个答案很重要,似乎和他这种非人畸形的体态、人的身份定义都息息相关。
一旦解开了这一点,也许我就能明白目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深呼吸,再想下去,没病也要得病了。
假徐佑似乎是很失望我的沉默和抗拒,不作声低下头去,再次去卷动手中的人皮,进行近乎强迫症一般细致的整理。
就是此时,我从他的动作里,陡然意识到了某种熟悉的特征,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我草,除了默认冒领徐佑的身份外,眼前的这个人好像真的没有说谎。
台仔确实还活着。
不光如此,台仔曾经和我“交谈”过,说他就是那个替我完善张家小少爷履历的人,是为我誊抄出那本关于陷坑知识的黑色笔记本的人。这两句话也是真的。
甚至,眼前的人说数次和我打过交道,与我有过照面,还是真的。
“——当初在车队里,有个东西曾经在窗外看了我一眼。”
我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些剥皮人——所有的泥中祟当时都在我的杂货店里,被月光压制受到了感召。但其中有一只,不知道为什么不受影响,挂在窗外竟然直接逃走了。”
那是一张很恶毒的长脸,显得十分狡诈,同样是赤红裸露的外表和反折的四肢。
我自然而然就认为,那玩意儿也是个外皮脱落干净的泥中祟。甚至在我的推测里,还一度以为它就是引发异变的源头。
此时,我再度上下仔细去看,看着把人皮好像叠衣服一样仔细认真打理的假徐佑,看着他怪诞的体态。
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答案出现了:
那个恶毒长脸和其他泥中祟不同,没有受到陷坑的感召,只是因为一个很简单的事实:
那是一个人,活人,硬生生脱了人皮的活人。
那个剥皮活人曾反折着肢体挂在车窗上怨毒盯着我,现在近在咫尺,就在这里一边卷着人皮一边看我。
看轮廓、看体型体态、看动作规律。这就是目前我识人的三个标准。
因此这个人之所以能顺利伪装成徐佑,不是因为他哪里像徐佑,而是因为徐佑被污染畸变后,体态发生了巨大且特殊的更改,无限度接近于泥中祟。
所以当眼前这个人反折着四肢、赤红着外露的表皮时,因为和泥中祟几乎一致的特征,就被我识别误认为了徐佑。
他的一切古怪异样的举止,都因此得到了自然而然的默认和忽略。
他没有说疯话,台仔是活着的。
台仔是他的自称。既然通过两个世界短暂的闪烁重叠,暴雨可以移动到那个湖水充沛榕树繁茂的世界,那么在那个世界已经“死档be结局”的我和张添一的记忆,当然也有可能以同样的方式抵达过来。
难怪,难怪他这样模棱两可地提醒我,却没有说更多。
如果他经历的闪烁只维持了短暂一瞬,后面那些被追逃的事他应该都是不知道的。
那么能很快得出这些结论,并立刻再来找我做出精准暗喻,已经是做到了极致。
至于为什么是我和张添一的意识才得以闪烁而来,此时没有太多凭证,我的猜测是:
张添一曾经以“墙中人”的状态隐匿,提醒并观察我们。我不知道这是哪种怪谈的影响,但他确实似乎有能和环境共存的方法,只是似乎不能对外界加以干扰,否则干扰后就会像车队那次一样被迫离开。
而我,则是因为我之前取巧的脱困手段。
在人体上来说,母体和胎儿之间原本就存在着最为紧密的寄生关系。
我依托岗亭的力量,从陷坑中夺走我的伙计们,这本身就是协助岗亭完成了一场单独的分娩。这个过程里,作为载体的我,大概是可以作为其他人脱困的载体或者说母体的。
而在目前这个不知名怪谈,目前看来也正存在着一种寄生关系。
作为更紧密宿主的我,也许在进入青石、引发神妃寄生的那一刻,暂时在优先级上取得了胜利。
只是,我毕竟是个普通人,这种因为怪谈最后余荫带来的优先并没有维持太久。
在高六恍然意识到自己是谁的那一刻,陷坑怪谈的辐射彻底远去,我们的重叠就分开了。
我倒不意外自己取巧脱困的手段果然还是需要付出代价。
只是,如此一来,那个世界的高六实际上替我成为了真正的代价。其他人虽然暂时脱困上岸,也已经被那些气生根寄生过,后果极为不妙。
而我的意识某种程度上则幸运逃逸到了这里。
正如游戏存档的比喻一样,我在坏结局上存档,来到了新的存档线路。
但这种逃逸显然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而且似乎我们两个世界的时间线上是并行一同流淌的。
我心下一紧,也就是说,此时那个世界的我们还泡在湖里,因此没有出现阻止旅游团进山,这就是两个世界最大的分歧。
我不知道那个世界的最后结局,最终是否还会因为世界的重叠闪烁影响这边,此时一个无形的倒计时就隐约悬在头顶。
如果要自救,最好是在那个世界的我们遭遇第三次暴风雨,也就是湖面出现漩涡虹吸之前,提前结束这一切。
冷静,冷静,导游对“我”说过,山洞坍塌后,他们是在“山腹”里被困了好几天。这几天里她和那对情侣因为寄生感到时光格外漫长,此后才听到了睡袍三人组的声音。
现在顺着这个猜想来看,睡袍三人组也许也是某种我没有抵达过的世界线。
他捏着嗓子像孩子一样介绍说出台仔为我做的所有事情,在他的逻辑里没有任何问题,都是实话。
我大概是有点恍惚,指着那层人皮问他:“你是不是说过,你一直在找他,但他被二次坍塌压死了。”
假徐佑看看我,似乎是奇怪:“是啊。”
“——那你管他叫什么?你是不是,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没有对他用过直接的称呼?”我说,感到自己的呼吸顿住了。
台仔一愣,僵硬地笑了起来:“这个啊。这就是一张人皮啊,是一件衣服。”他用手捧着我陈旧的雨披,纳闷道,“顾问,你和那些伙计,不都穿着衣服吗?”
“只是,你们的衣服做得太好了。”
他指着手里两片同样折叠起来的东西说,“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衣服里,对讲机会一直响呢?
我把对讲机放在衣服里之后,它就一直试图联系我,又不说话。这太奇怪太可怕了。
如果我的衣服没有保养好,一直响,我就没办法重新穿上去。”
我可能是疯了,居然再一次听懂了他的逻辑。
在遍体深寒之中,我居然想了想,又问他:“那这衣服……哪里来的?为什么你一定要穿这件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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