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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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吧。”

    姜馥莹感觉自己舌头都要打结,差点咬到。

    似乎能感觉到祁长渊皱起了眉头,轻吸了口气。

    “可是我冷,冷到伤口有些疼。”

    他念完这句,却不再说了。

    祁长渊乃是平南候世子,如今立了功,来此养伤陪伴县主,日后回朝统领黑骑卫依然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一开口,无人敢插嘴应声。

    没人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姜馥莹垂眸,她认字,却不通诗句,在此般上远远比不上这一屋子读书人。

    徐清越轻笑一声:“所以歌中云,‘岂其取妻,必齐之姜?’。便是说要娶妻两情相悦即可,何必定要那齐国姜氏女?”

    祁长渊垂眸,将她搂入怀中,一下一下轻拍了拍。

    她不过被拐走一日,便在心中留下了这样中的阴翳,显然是吓得不轻,委屈得不得了。虽然昨日瞧着正常,但心里的阴影怕是需得时间来平复。

    “好兰若,”祁长渊声音有些干,不知自己是否能哄好这个娇娇娘子,“好兰若,你阿娘定然很爱你,不会因为生气就不要你。”

    他低下头,看着伤心到哭得一颤一颤的兰若,轻叹:“那些坏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再也不会欺负兰若。兰若现在是安全的,跟……祁掌柜在一起,祁掌柜会保护你。”

    兰若抬头,吸了吸鼻子:“真的吗?”

    “昨天是不是还给你吃糕点了?”祁长渊与她对视,声音耐心沉静:“这么好看的漂亮衣服是不是也给你买了?”

    “可是、可是我阿娘说,坏人也会给小孩买糖买衣服,不可以随便相信别人。”

    祁长渊都要被她说的话气笑了,真是个没良心的,昨日吃糕点穿新衣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说?

    “我不是顶有钱的大掌柜么?”

    祁长渊只好道:“我都这么有钱了,拐走你做什么?你阿娘已经派人去寻了,等你阿娘找到了,到时候让你娘亲自说我是不是好人,可以吗?”

    兰若点点头。

    她安了心。根据她昨天的相处,心里是知晓这位掌柜不是坏人的,但她哭都哭了,这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脑袋埋在他怀里,不敢抬头。

    祁长渊尚不知晓小娘子的心思,对她道:“如果兰若乖乖不哭,等晚些时候,就带兰若去找个小伙伴玩。”

    兰若立马坐直,抬脸:“什么伙伴?”

    “兰若做噩梦了没睡好,你在这里再睡一会儿,”祁长渊起身,穿上衣裳,“祁掌柜去上朝……去谈生意,等会儿回来如果兰若没有哭,就带你去。”

    得了他的承诺,兰若抱着枕头,躺在榻上。

    被窝里还带着熟悉的温度,兰若看着他穿好衣裳,叮嘱道:“如果饿了,就去找方伯,不必惧怕。”

    兰若拉拉他的衣角,小声道:“我不怕。”

    祁长渊低眸,看她拉着自己的小手,轻一挑眉。

    “不怕还……”

    “你要是我爹就好了,”兰若眨了眨眼,说完害羞似的松开手,扭过脑袋,闭着眼睛宣布:“我要睡觉啦!”

    祁长渊挑开她的发丝,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兰若再次入眠,睡得很香。梦里不再有坏人或是生气的阿娘,充满了香甜的糕点和饴糖,还有那个高高大大看着很凶,实则很好的大掌柜。

    等到自己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她乖乖叫了侍女姐姐为她穿好衣服,被人牵着手领去了书房。

    “孙叔。”

    她出声,孙大夫收针,整理药袋。

    “阿莹啊……”

    孙叔站起身来,瞧着她,摇了摇头。

    姜馥莹的眼眶又胀痛起来。酸得太厉害,已经不记得是近来的第几回了-

    罗胥君早知自己时日无多,强撑到今日,到底还是撑不住了。

    她不愿跟着孙大夫一起去县里,用她的话说,都到了如今境地,还有什么好折腾的。

    姜馥莹沉默地为她擦拭着面颊、手臂,热水换了一遍又一遍,随后坐在罗胥君身边,靠着她的肩膀。

    “昨儿个你蔡婶过来说了些话,”她开口:“听她说,财生跟你说了?”

    姜馥莹闷闷点头。

    “你呢,拒绝了么?”

    罗胥君摸着女儿娇嫩的脸颊,缓缓开口。

    “阿娘怎么知道我会拒绝,”姜馥莹淡笑,同母亲聊天:“财生哥情真意切,我们自小相识,他又是日后的秀才官老爷,说不定我答应了,如后还能当个官太太耍威风。”

    罗胥君笑了笑,带出几声咳嗽。

    “你不会。”

    她少有的笃定之事:“我知道你的。”

    若是单纯搭伙过日子,说不定姜馥莹还会考虑考虑。但刘财生日后是要靠秀才做官的,只要沾了这些,姜馥莹就断断不会应下。

    “你看起来什么都好,其实阿娘知道,你心里什么都没忘。”

    罗胥君声音缓缓:“你爹被人打压排挤出来,你自小又听了那么多高门的阴私事,自然不会对大户人家有半点好感。是也不是?”

    “阿娘也跟你蔡婶说了,这些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好,我不管你。你心里有数的,对不对?”

    姜馥莹乖巧点头。

    “阿娘,你好聪明啊。要是能读书,阿娘也去考个秀才好了。”

    罗胥君拍拍她:“越大越没个正形了。”

    她目光投向黑漆漆的窗外,夜空没有半点星子。

    “世子……”无忧无尘二人跟在身后,面露难色:“世子,这信不能写啊!”

    祁长渊快步步入书房,眼看就要提起笔,听到二人这话,气笑了。

    “我为大秦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可曾说过什么?如今我的人被蛊虫折磨生不如死,却连报仇都不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身上的疤痕犹在,那样多次,满身的血腥味浓重到洗不干净。他为大秦抛头颅洒热血,可陛下一道旨意要他“放过”。

    陛下要他留徐清越一命,这是要保他。

    “如今连折子也写不得了么?”

    他嗤笑:“我倒想知晓,是怎样的条件,能让陛下动心,我祁家又能否给的起。”

    “世子!”

    无忧无尘乃是自小跟着祁长渊的,这么多年,也知晓自家主子的秉性。

    他们或许不如黑骑卫本事高强,却更能体察祁长渊的心意。

    “陛下定有更多考量,”无尘道:“世子,国事为先……”

    “我为大秦做的,哪一件不是国事?”

    祁长渊闭上双眼,声音轻轻颤抖:“见得光的,见不得光的。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阴私也处理了不少。只是不想我得来的,会是今日局面!”

    这些时日以来的所有压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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