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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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积在了他的肩头。除了与姜馥莹在一起的时光,他半点也无法松懈。

    京中的势力疯狂地伸出爪牙打探徐州,徐州的各家势力也人人自危,只怕祸及自家,人心惶惶。他顶着各方压力扫清障碍,不想最后还是落得这般下场。

    徐清越不过是趁了陛下意图彻查徐州贪腐的东风,向他提交证据,好让他们一网打尽。

    他本身当真清白么?三房老爷夫人当年能留下多少,他一个身有剧毒双腿残废的孩童又能守住多少,如何能有那样大笔的银钱,又积攒那样多的人脉,天衣无缝地完成如今计谋。

    祁长渊深吸口气。

    他不能在府衙失态,有多少人正盯着他的态度,不仅算计着他,也是要透过他,揣度陛下的心思。

    徐清越此人他定要杀,他要上书……

    无忧见他提笔,扑通一声跪下,“世子,这折子不能写。”

    “他向陛下投了诚,具体如何让陛下动心的小的暂且不知。但世子知晓陛下秉性,并非糊涂了事,会因小利乱大局之人。倒是如今国库空虚,徐家掌控着大半个徐州的生意……徐家不能乱,民心也不能乱!”

    祁长渊如何不知?

    徐家事发已有几日,许多生意都被迫搁置,时间再长了,只怕整个徐州都会受到影响。这也是他们黑骑卫必须在限定时间内将一切处理妥当的原因。

    徐清越将徐家许诺给了陛下,徐家人如今齐齐入狱,唯一是“清白之身”的徐清越是徐家唯一的继任者。徐家日后所赚的每一两银子,都会送入国库部分,长此以往,这是一笔不可估量的巨款。

    阿枝将香囊放在纸面上。

    “我希望你们都能开心。”

    姜馥莹并非伤心抑郁,而是心中有些空。身边有着许多人,心里却空空落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有着空缺一般。

    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飞逝愈发加深,许是又在孕中,难免多愁善感了些,总想起从前往事。

    真正让她打起精神的,也与阿枝有关。

    在发现阿枝有些嗜酒后,姜馥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长处。到了冀州安定下来,她将自己酿的酒与阿枝尝,谁知阿枝眼眸一亮,当即道:“这是什么酒?我怎么从未喝过?”

    姜馥莹稍作介绍,她知晓自己的酒味道好,却因在徐州那样小小天地,甚少接触旁的品类,未曾发现此酒的独到之处。

    直到被阿枝尝过。她像小猫一样微眯起双眼,舌尖再次轻尝了一口,认真道:“不比寒潭香差。”

    “怎么会,”姜馥莹意外,“寒潭香可是……”

    可是名酒,价值千金,有价无市。

    甚少有人尝过,但没有爱酒的人会没听过它的名字。许多人都以能品一口寒潭香为荣。

    阿枝摇头晃脑,显然是喜欢极了,再斟了一杯。

    “我的舌头可灵敏了,我说好就是好。馥莹娘子,你何不卖酒呢?”

    姜馥莹对她舌头灵敏一事持怀疑态度,但她的话到底是给了她启发。

    出发一两月,她大多数时候都以游山玩水来排遣心中可能会存在的苦闷,至于日后,她只觉得自己好歹有身医术,能在医馆做工。

    ——可她分明还有旁的生计。

    姜馥莹双眼微亮,不过一瞬,又黯淡下来。

    “这酒无名无姓,怎会有人买账?售价不高,人力也缺,我知晓生意想成气候需得怎样的准备。”

    她见过徐家的酒坊,因着经营不善,和徐清越一道去看过。

    阿枝摆手:“你点了头就行,旁的都是小事。我们应该给这个好喝的酒起一个好听上口的名字……”

    姜馥莹半信半疑地应下,第二日,便稀里糊涂地有人与她来商谈生意。她用自己的钱盘下了一家老旧的酒坊,所有的工具一应俱全,还有一个不小的仓库。

    她一直不知阿枝是何人,却也私底下猜测过,能被黑骑卫顶尖精锐戚婉贴身保护的人,只怕与皇家脱不开关系。

    就连祁长渊,也管不了戚婉。

    阿枝就如一阵风似的,甚少停留。姜馥莹与阿姝留在冀州做自己的生意,阿枝茯苓几人继续远游,他们常有书信往来,见面却不多。

    在赚到第一桶金的时候,兰若出生了。

    阿枝送来了一份贺礼——冀州章城最大的酒楼,从此就在姜馥莹的名下。

    冀州多了个女掌柜,出了个有名的娘子酒。据说,这酒楼从上到下,大都为小娘子们,那酒一口生香,两口此生难忘。

    姜馥莹极有分寸,从未擅自探问过阿枝身份。谁知某日阿枝回来,一脸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她要回家了。

    姜馥莹抱着兰若,还道:“你家在何处?我日后如何寻你?若是要喝酒,来信我寄给你。”

    “我先问你的。”

    兰若还在抽泣,可有人与她说话了,就忍不住不开口,用他的衣襟擦了擦眼泪,极有道理地瞧着他,应是要他回答。

    稚嫩的童音带着几分天真,祁长渊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匪夷所思,或许最开始就不应该从那人手中接过她,也不该将她抱回来,更不该与她搭话。

    他原想离开,但看着兰若乌溜溜的眼睛,圆得像葡萄一般的眼瞳,没得心软几分,有几分熟悉。

    不知这分熟悉是从何而来,小兰若哭肿了双眼,根本辨不清像谁。

    见他半天没回话,反倒是用那双冷刀似的眼盯着自己,骇人得很,兰若又下意识眯起了双眼。

    想哭,想阿娘,想要抱。

    “呜……”

    “不是掌柜,”祁长渊抓紧她即将开哭的缝隙,沉声道:“是统领。”

    “什么是统领?”

    兰若的哭声止住,方哭了一半,脸颊憋得通红,“有掌柜的厉害吗?”

    没听说过呀。

    “……那就掌柜好了。”

    祁长渊闭目。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随口搪塞。

    “那你叫什么名字,”兰若哼哼唧唧,“掌柜的这么厉害,可不可以帮我找娘?”

    阿娘常夸她是聪明小鬼。既然是聪明的小娘子,自然一眼就能看出眼前这个人才是管事的,说话一定顶用。

    “可以。”

    祁长渊言简意赅,再一次略过被问名姓这件事。

    兰若眨了眨眼,看男人站起了身子,状似要离去:“会有人帮你找。”

    说话间,抓着他衣襟的手早就松开了。没了可以抓住的东西,巨大的悲伤又一次淹没了她。

    “你要去哪?”兰若瘪着嘴,一瞬间眼中又包满了泪:“不是说帮我找娘吗?”

    祁长渊不想自己随手抱了个眼泪做成的小娘子回来,像个粘豆包,一样白白软软,却粘的满手都是,怎么也丢不开。

    哭声起先还很小,像是极力忍住一般,边哭边哽咽:“兰若好久没有看见阿娘了,他们好坏……兰若绑起来不让兰若说话,还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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