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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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的模样骗了,你以为,他便真的就怜惜你么?不过看你如今还有些用处,单纯好骗罢了。臣弟奉劝你,莫要轻信于他。”

    “我这皇兄,可是吃人不眨眼的猛兽。”

    祁玮轻笑,转身离去。

    姜馥莹还没消化明白祁玮说了些什么,祁玮就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

    他带来的侍从离去,原本就寂静的东宫更无人声。

    “你还好吗?”

    姜馥莹没将祁玮的话放在心上,看见祁长渊这般模样,心头钝痛。

    拿出帕子将唇角的血拭了干净,又扶起他,让他坐在椅子上,倒了水来喂入口中。

    祁长渊看着她眼眶微红,竟然鼻尖都有了红意,扯扯唇角。

    “你哭什么?”

    “我没哭,”姜馥莹鼻头微酸,逞强道:“……就是觉得,你肯定很疼。”

    “不疼的,”祁长渊笑了笑,“真傻。”

    笑意不达眼底,喝完了水,见她衣衫狼狈,显然方才摔倒的时候伤着了。

    她却似乎无暇顾及自己,照顾好他,又忙去照看一旁昏迷的茯苓。

    ……还真是傻。

    祁玮的话说的也不错,他确实不会垂怜于她,可她如若真能安分守己,他也不介意给她一丝温情。

    姜馥莹将茯苓扶去了婢女的卧房,回来时眼眶更红了,整张脸都有些涨红。

    玉白的肌肤透着伤情,看向他时泫然欲泣。

    祁长渊烦躁,不过是个婢女,何至于如此。

    但还是开口,“怎么了?”

    姜馥莹张了张口,半晌没说出来话。

    直到他再一次耗尽耐心地询问。

    “何公公,”姜馥莹声音虚弱,“去了,宫人已经将尸首拉去了、乱……葬岗,小顺子没拦住。”

    祁长渊死死掐住掌心,指节发出咔哒的轻响。

    “那等阿娘好起来,咱们一同去雁城。”

    姜馥莹隐有些什么预感,声音放得很轻:“阿娘,你说雁城那么大,物价会不会很贵?咱们的钱够不够?……罢了,不能坐吃山空,我也得想想赚钱的法子。”

    “村里人都说我酿的酒好喝,阿娘,你说我去卖酒成不成啊?”

    姜馥莹靠在罗胥君身上,听她一声声咳嗽,带着重重的气声。

    “雁城……雁城太远了,咱们不去吧。”

    罗胥君抬手,“太远了。”

    她的视线有些放空,像是看到了遥远的从前,繁华的雁城。

    车如流水马如龙。

    东家娶妇,西家嫁女,灯火门前笑语。

    很久,很久以前了。

    姜馥莹站起身,“阿娘,咱们去吧,现在就去。”

    她不去看罗胥君的神色,飞速套了衣裳,将阿娘全全裹起来,将温暖的躯体背在身上。

    罗胥君很轻,轻的不像一个成年的妇人。

    姜馥莹有得是力气,阿爹走后挑柴挑水,都是她一人做惯了的事。

    她背着阿娘,就像小时候阿爹阿娘抱着自己一般,一步步往门外去。

    她们出了门,出了村。

    踏上漆黑的小路,罗胥君手中提着灯,寒风一阵阵吹着灯火。

    脚步声沉沉,姜馥莹说:“阿娘,你跟我说说话吧。”

    罗胥君开口:“好啊。给你讲当初,阿娘在雁城……”

    一声声絮语在耳边轻念着,姜馥莹头也不回,感受着阿娘的气息在耳后、颈侧。

    “馥莹,”她道:“我着实,着实放不下你。”

    “你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一定是自己喜欢的……”她低低出声:“不能、不能将就。”

    天色就要彻底暗下来了。草木荫蔽之间,姜馥莹只能看到眼前男人苍白的面色与额角细密的汗珠。与之成了鲜明对比的,是泛着微红的耳尖。

    她倒是少见这种面色,下意识上前为他把脉,却听他道:“……你先等等。”

    祁长渊闭眼深吐息几口,调整内息。

    近一年来,旧伤新伤反复叠加,在身上从未好过,甚至有几处都是致命伤。若不是他命大,此时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宫中的御医要他静养,起码半年不得擅动。仍旧是漂亮的银杯,杯中盛着一如既往清亮的,带着甜香酒香的液体。姜馥莹直觉不好,频频摇着头。

    不要、不要……自幼的教养告诉她,人必须要救,她行于世间若要坦坦荡荡为人,总要对得起自己的心。

    如同徐清越说再重来他也会这么做一样,她若是回到了当初,也一样会义无反顾地救下他。

    常人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会害怕,却不会就此袖手旁观。

    姜馥莹下车,看着阿姝:“若是真的,我自然要救人一命。若是假的,世间少了一个病人也是好的。再者你武功高强,实在不成……咱们跑还不行吗?”

    阿姝笑开,跳下车。

    “我护着娘子,谅旁人也不敢做什么。”

    姜馥莹带着水壶,走近去瞧。

    那位面容姣好的娘子早便发现了他们,眸光闪动,看见她来,几乎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这位娘子……”她小心开口,见姜馥莹已然熟稔蹲下,查看着昏迷娘子的状态:“娘子会医术?”

    “醒了,”姜馥莹注意到那昏迷之人有了反应,眼皮轻颤,瞬间忘了当时的话题,“茯苓娘子,你醒了?”

    众人围绕着茯苓,未曾注意到身后骑马仓促赶来的人影。

    “水,娘子,水来了,”那女声扬声,原是干练利落的声音,却在下一刻染上了些柔:“……阿姝?”

    阿姝警觉转身,面上表情倏地凝在策马的身影上。

    “阿姐……!?”-

    岁序更替,驰隙流年。

    兴和八年四月,春意正盛,都道是人间四月芳菲尽,但京中自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

    快到京城的客栈中,阿姝气喘吁吁地抱着料子,打开了客房的门。

    “姜娘子,”她哀声道:“真的是最后一批了,若娘子还不满意,咱们就要迟了给小太子的生辰礼……”

    “拿快来我看看。”

    姜馥莹从她手中接过,平稳地放在桌面上。

    “虽说太子生辰礼的确是举国欢庆的大事,但娘子这礼挑得也太久了些,”阿姝叹道:“我真是跑断腿了。”

    “辛苦你啦……”姜馥莹口中安慰,眼睛却放在她寻来的木料上。

    徐清越垂眸,扯开她口中布条,一手掐住了她的下颌。

    “你安静些,阿莹。”

    他声音沉沉:“平日里,不是最乖巧柔顺了么?安静些乖乖喝下,也少吃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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