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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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大家都睡了,小路上只有她们二人。

    她不知祁长渊是否还会派人来唤她,又或是同白日一般,又拿出什么东西来要挟她。

    她挣扎几分,“你松开手!”

    “不能松,”他声音有些哑,“松了手你就会走。”

    姜馥莹几乎要被气笑了,小臂上传来的触感越发明显,她甚至能隔着薄薄衣衫感受到男人常年习武而磨出的茧。

    “世子这样威风,我能走到哪里去?”

    “你松开我。”

    姜馥莹拉开他的手,“祁长渊,我不喜欢你这样。”

    手骤然松开,像是泄了力。

    “你还在怨我。”

    “世子要说什么?”姜馥莹抬起头,“说当初的一切都是误会,其实你非常喜欢我,今日来便是为了求我原谅,好跟你回去做妾……是这样吗?”

    “我从未想过要你……”

    “分明是你说此生再也不愿见到我,”姜馥莹死死看着他,眼中泛起了红,“怎么,世子贵人多忘事,就忘了吗?”

    第30章 第30章

    朝夕相处了那样久,他眼盲,心却不盲。

    她的气息,她的习惯,她偶尔会有的娇嗔模样,生气的、伤心的……

    即使不曾亲眼见过,也在脑中无数次构想,早已深深刻在了心底,只待亲眼得见。

    见到她的第一眼,似乎脑中的那些虚幻的、飘渺的云烟都变成了具象化的表现。

    只是她不愿同他相认。

    那双漂亮的眼睛低垂着,像只翩跹的蝶。如今这双眼瞳却盛着盈盈水渍,带着最引人怜惜的红痕。

    “你一定要我将所有事情都说得那么清楚吗?”

    泠泠碎玉般的声音,以往会在他的耳畔柔柔低语,如今,却变成了声声质问。

    “我饱了呀,可是你没有吃。”

    兰若将糕点递给他:“吃吧吃吧,很好吃的。”

    祁长渊被迫张口,吃了口绿豆味的糕点。

    他皱皱眉,这糕点对他来说太甜,他吃了一口便放下,看着兰若乌黑的眼瞳期盼地盯着他,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好吃。”

    “那你开心了吗?”

    和祁长渊成亲也有了阵子,姜馥莹知道何桂对他的重要性。

    何桂是东宫中的老人,可以说是看着祁长渊长大的,祁长渊幼时便在身旁,从不离身。

    感情自不必说,那日太子受罚,多少宫人避如蛇蝎,生怕牵连到自己。而何公公拼着一身老骨头上前护着主子,自己反倒连带着受了重伤。

    他不比祁长渊是年轻人,太监都是苦过来的,身子骨早就不顶用了。躺在榻上,偷偷请来的医者也早就断言他活不长,不过吊着口气罢了。

    只是没想到偏就在今日,就在此时。

    尸首已被拉走,小顺子哭着跪在殿前给祁长渊磕头,说他没用,没能护住何公公。

    祁长渊闭上眼,唇畔方拭净的血将整个唇染得嫣红,面色却惨然,没有一丝活气。

    天色彻底沉了下来,刮起了风,黑云蔽日,瞧着夜里定要下一场大雨。

    姜馥莹步履匆匆,祁长渊和茯苓双双昏迷,何桂惨死,按九皇子方才所说,迁去南苑的旨意应当也快到了。

    整个东宫只有她和小顺子还能活动,是以也顾不上手臂处的伤口,前后奔走。

    茯苓都是外伤,被贵妃罚跪掌嘴,还打了手板。小顺子煎好了药,姜馥莹撑起她,这会儿有了些意识,迷蒙着喝了药,清醒了些。

    瞧见是姜馥莹亲自喂她喝药,泪珠一粒粒掉落出来,嗫嚅着唇,只余哽咽。

    姜馥莹拍拍肩头,“不用说了,我都知晓。你好好歇着,是我连累你。”

    茯苓摇头,泪水划过脸颊,“不怪娘娘,是奴婢无用,连娘娘的东西都没护住……”

    “与你无关,”姜馥莹轻声安慰,“你好好养伤,不要想太多。”

    茯苓看着总是温柔和顺的主子面上泛起的愁容,点点头,躺下。

    不给主子找事就最好了。

    姜馥莹快步出去,看见小顺子正焦急地在院内踱步,忙问:“如何了?”

    小顺子只是摇头,姜馥莹跟上,边走边道:“殿下醒了吗?”

    “没醒,”小顺子声音快要哭出来,“是奴才不好,药也没喂进去,如今已经热了第二回 了。”

    “我去看看。”

    昏迷着药是不好喂,加上祁长渊许是因为何桂之死有些急火攻心,牙关紧闭,不怪小顺子。

    他年纪尚小,人虽然机灵,但没经过什么事,如今这般给他也吓得不轻。

    姜馥莹端了药进去,祁长渊还在昏迷中。

    因为疼痛,头上冒出细微的冷汗,姜馥莹用手帕擦净,努力将他扶起来。

    祁长渊不比茯苓是个女子,哪怕如今单薄许多,也不是她能轻易挪动的。废了一番功夫将他立起,又怕碰到背后的伤,软垫毛毯都往身后猛塞。

    这么一会儿下来,姜馥莹已经气喘吁吁,在寒凉的初春累出了一身汗。

    手臂上的刺痛又一阵阵传来,她只想赶紧喂完药,回去看看自己的伤口如何。

    姜馥莹端起药碗,将勺送到唇边,轻轻喂下。

    深褐色的药汁沿着唇向下,流过下颌,她赶紧擦掉,眉头紧紧皱起。

    果真如小顺子所说,这药不是那么好喂的。

    她扶住祁长渊的身子已是勉强,不知什么动作碰到了床柱,手臂上的疼再次传来,一时脱力,不小心往前一倾,额头撞到了祁长渊温软的唇。

    ……好在药没洒。

    她第一时间脑海里想到的竟然是这个,顾不得额头上那轻如羽毛的触感,垂眼看着手上摇晃的药碗,轻轻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竟然有种做贼的感觉。

    姜馥莹悄悄抬眼,看着祁长渊。

    从这个角度,很轻易地就能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双眼阖上,总有些凌冽的眸被掩盖,透出一些不属于他的温润。

    祁长渊生得很好,只是眉眼总带着寒风,睁眼便仿佛能看透人心,所想所思在他眼中无所遁形。但凭心而论,抛开那让人生畏的双眸,其实可以说如皑皑白雪般清冷、高洁,浅淡的唇,恰到好处的下颌都彰显着他的清俊。

    姜馥莹想,这或许就是高处不胜寒。

    祁长渊的面容,早就在多年太子之位的高台上,变得淡薄透不出喜怒,很难从他的表情看出他在想什么。

    但她觉得,祁长渊还算是温柔的吧,除了……刚成亲那夜他冰冷的态度,刺得她害怕之外。

    还真是深不可测。

    脑海中的想法一闪而过,姜馥莹回过神来,看着他的侧颜。

    唇角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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